虽然任初静表面并未流露出什么来,但在秦冥面前,她哪怕是再微弱的气息改变,也瞒不过他。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算计,他想也没想,便道:“这件事,让朕来处理。”
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秦越这会只怕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就算他能撑过了反噬期,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再有何作为。而且,这种痛苦折磨会一直伴随他的余生。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会就此放过他。
从来没有人可以在惹上他之后仍能全身而退的,既然他敢来挑衅,就要为此付出代价。就算那秦越只剩下一口气,他也会把他找出来,送他上路。斩草除根,这一直是他的行事宗旨。
黑眸中透着的冰寒让任初静也为之心怵,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杀念,却仍是坚定的拥紧了他。或许,世人眼里的秦冥是个令人人敬畏的君主,手段狠辣,言出必行。可是,她知道,他绝不会滥杀无辜,也绝不是一个嗜血为快的人。
秦越的所作所为已罪无可恕,纵使他身上流着皇室的血,也注定是要步秦寿的后尘的。不知为何,心里突生一丝叹息,莫名的觉得有些难过。
她会为秦越即将面临的下场而觉得难过?真是荒谬。他根本就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更何况,他不仅害死了那么多小孩,也害了她和秦冥,她怎么会对这种人存有同情?不管他是出于何种动机,他都不配。
“你在想什么?”秦冥的声音突然冷到了极点,下一秒,有力的大手一把扣住了她的头,迫使她迎视他,那双如同猎豹般锐利的黑眸像是要透过她的眼睛直接看进她心里去。
只是一瞬间,那种熟悉又陌生的狂野气息便从他身上迸发出来,修长有力的五指触到她颈间的皮肤,倏的收紧。
“我没……”话还没说完,任初静只觉脖子一紧,整个人都绷直了。还以为他会像前夜一样伸出利爪掐住她的脖子,又或者直接用手将她脖子拧断。然而,收紧的手却将力道掌控得恰到好处,既不让她窒息,却也并不好受。
“你舍不得他死?”秦冥沉声问着,同时盯紧了她的眼睛。虽然他此刻的举动更像是在威吓,但任初静还是听出来了,这是询问,而不是质问。
他现在的样子,分明像是在吃醋,而且,是前所未有的醋意。这种感觉虽然不错,不过,考虑到脖子上的手随时都能要自己的性命,任初静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跟他开玩笑。
可不能因为一句调侃,就让自己受皮肉之苦,尽管,她知道秦冥并不会真正的伤害她,即便是有前天的经历,这一点她仍是坚信。
“我没有舍不得,只是突然有些感叹,觉得他也挺倒霉的,摊上了秦寿那样的父亲,肯定从小就教育他一些不好的东西,才导致了他今天这样的下场。我知道他罪有应得,我也知道我有些莫名其妙,我……我……”
我了半天,在那双越来越深沉的眸子逼视下,任初静连自己要说什么也记不清了,她真的就是突然莫名其妙产生了那样的感想。她没有撒谎,在秦冥面前,撒谎是不管用的。
可是,正是这最真实的感受,似乎更加的触怒了他,以至于她平时的伶牙利齿在这一刻竟找不到说词来解释自己的心境。
不等她再继续“我”,秦冥恼恨的托起她的头压了上去,覆住了那两片折磨人的樱红唇瓣,狠狠的吮入口中。
在她被迫失去记忆时,他可以不跟她计较,但现在,她既然已经记起,他就绝不允许她心里有别的男人的身影,就算是同情,也不许。
久违的温度从她唇间传递过来,让他的吻在一开始便控制不住变得狂野,略带粗暴的吮啃带着惩罚,更带着压抑已久的思念,像要生生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吞噬着她的呼吸,她的理智。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任初静脑海一片空白,唇间传来轻微的咬痛,和着他霸道的气息一并侵入,占有意味前所未有的强烈。
起初,只是单纯的宣占,但那温软的身体,淡淡的馨香,和她久违的甜美,无不令他深陷,险些失去她的恐惧让他至今犹心有余悸,此刻,感受到她在他怀里的真实,感受到她唇·舌间的温软,他只想品尝到更多,想要更真实的拥有。
在她颈间的手早已变幻了力道,依恋般在她身上游走,揉抚过属于他的每一寸领地,用最原始的方式宣告着他的占有。
“你的伤……”被他一把腾空抱起,唇也终于获得了短暂的自由,意识到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任初静有些不放心的提醒着。
或许是因为分开了不短的一段日子,也或许是因为他此刻隐隐透着的陌生的邪魅与狂野,她紧紧捉住了他的衣襟,说不清心里是紧张,还是羞涩。
身体落在软榻的前一秒,身上的锦袍被他一把扯落,不给她更多言语的机会,他的唇再度覆上,将她紧紧嵌入怀中。
这种时候,言语已经不重要,疼痛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还能在一起,她还是他的。
炽热的吻在她身上烙满了属于他的印记,那股狂野之火将她也一并点燃,无法抑制的与他纠缠在一起,焚烧着彼此。二十多天的分离,对他而言已经太久太久,如今,他要加倍讨回。
结界中的温度第一次上升到了白热化,在这个没有人打扰的幽境,无需掩饰,无需压抑。那份浓浓的相思在这一刻尽情的释放出来,融了心,化了骨,却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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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保守,很隐晦,个中滋味,大家自己YY,最近严打啊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