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秦冥说过由他来处理秦越的事,但任初静又岂是能安份得下来的人,一出结界,便利用自己手中的势力颁下旨去,着人暗中查探秦越的踪迹。
现在的她,再怎么说也是八部中的教育部尚书,虽然秦冥从来不承认她尚书这个头衔,不过,教育部里她是头头没错,不敢说桃李满天下,但如今碧落国各大城镇可都安插上了经过她特训过的人才,做别的不敢讲,要找个人问题还是不大的。
第二天秦冥便如常恢复了早朝,因为之前做过妥善的安排,所以,虽然他有些日子没有露面,对整个朝纲并无太大影响。这段时间朝中本无大事,几位主事大臣便处理得差不多了,所以,倒也没什么事可忙。
不过,由于任初静这一场“病”,让整个皇宫也显得死气沉沉的,如今终于得已痊愈,因着她的原因而延误的秦玄的婚礼,便成了一件重中之重的事。
在原有的婚嫁铺张之上,以任初静的身份又赐下了一批贺礼,一来是对秦玄的补偿,二来也是为了冲一冲整个皇室的沉闷之气,为免两位新人等急了,婚期便被就近定在了六月十八。
清风水榭外,任初静第N次望着碧幽幽的日月湖兴叹,眼看着再过几天就到了秦玄的婚期,宫外不用说已经是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
碧落国的四王爷娶妻,这是何等大事,可是,任凭她磨破了嘴皮子,秦冥非但不许她出宫瞧瞧,连要出这清风水榭也不许。美其名曰让她在岛上静心养伤,其实就是变相的禁足。
她居然又一次被软禁了。虽然秦冥没说,但她也知道,这都是因为她不听他的话,私逃出宫,以致身遭险境,差点一命呜呼,自作自受。
正自发呆,水面上飘着的浮标突然往下沉了下去,任初静兴致缺缺的瞥了一眼,连鱼杆也懒得去提。这日月湖的鱼大概也跟她一样,长年无人搭理,闷得慌了,几乎是见钩就上钓,太没挑战性了。
“听说你在这里坐了一整天。”极富磁性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从容悠闲的脚步声走近,不一会便到了她身后。
撇过头来看向身旁一袭月白色龙袍的男子,任初静脸上的笑容瞎子也看得出来有多假,偏偏嘴上还甜甜的道:“皇上今天回来得好早,若是没别的事要忙的话,不如一起钓鱼吧?”
和任初静生活了几年,这一见面先行礼数的规矩在她面前从来就是虚设,秦冥也习惯了和她之间的这份随意,不以为然的在她身旁坐了下来,道:“怎么,闲不住了?”
任初静笑着眨了眨眼睛,把头往他肩上一靠,道:“我的伤已经好得很利索了,就不知皇上的气消了没?”
听着她再明白不过的暗示,秦冥不由得微微挑眉,伸手揽住了她的纤纤细腰,道:“朕什么时候说过生你气了?”
话刚落音,任初静立刻便抬起头来望向他,眼里的光芒如同星光般闪耀动人,“那也就是说,我可以恢复自由了?”
“朕生不生气,和你该不该罚是两回事。”清冷的俊颜丝毫不为所动,淡淡的陈述着,“欺骗朕,擅自逃出皇宫,光是这两样罪名,朕就可以关你一辈子。”
这倒是一点也没冤枉她,任初静咬了咬唇,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道:“可是,我的动机也是为了替君分忧,而且,这次我也有出一点力,如今又被关了这么多天,也该抵消了吧?”
以往,她也有私逃出宫的记录,他也从来只是对她意思一下,不会跟她动真格的。这次她知道自己理亏在先,所以乖乖的接受了他的禁足令,在这“清风水榭”一待就是一个多星期,再大的错也该原谅了吧?
谁知,她不提这次的事还好,一提,秦冥眼中那抹暖意瞬间转为冰凌,“好一个替君分忧,照你这么说,朕还得奖励你舍身为朕卖命是吧?”
事实难道不就是那样吗?虽然她是不太记得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她可是拼尽了所有力气想要帮他的。至于为什么后来会昏迷不醒,那又不是她的错。
正自在心里辩驳,秦冥已然起身,道:“既然不知道错在哪里,看来是反醒得还得够,你就继续在岛上待着吧。”说完,径自朝正殿方向走去。
“喂……”没想到他会这么认真,任初静顿时急了,想也没想便起身追了上去,听到她的话,秦冥却并未停步,依旧朝前走着,她也不管他,抱住了他的手臂快步跟着,哀求道:“冥,咱们再商量商量嘛。”
这可是事关自由啊,面子就先放一边了,只要不让她成天困在这孤岛之上,她不介意多说几句好话。
好在这会李姑姑等人正在张罗着布置晚膳,一路走来并没有碰到她们,否则,她的尊严就要彻底扫地了。
四年来,她的所做所为已经在整个后宫宫女内侍心里奠定下了女神一般的地位,所有以前女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她都做到了,纵使偶尔也会因为一点小错受到秦冥的处罚,不过,好歹也会顾着她的面子,从来不会让外人知道,从来都是关起门来解决。
可是这一次,秦冥似是铁了心一般,公然下旨对她禁足,心虚之下,她这些天也变乖了许多,不光是安安份份的养身体,对他也是格外热情,格外温顺。就指望着他早点气消,早点忘记她这次的过失,要是此刻再让人看到她这么死皮赖脸的缠着秦冥求饶,她以后还如何在李姑姑她们面前树立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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