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小跑才跟上了秦冥的步伐,转眼便到了寝殿内。见秦冥冷着脸坐在床榻上,任初静蹲下身来凑到他面前,道:“我知道我错在哪儿,我不该用那么危险的方式逃出宫去,可是,你又不肯告诉我不许我跟你同去的原因,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好奇心很强,而且,我有做过万全的准备,这次降落一点问题都没有……”
一边说着,任初静一边小心的打量着秦冥的神色,见他脸上并无什么情绪波动,才又接着道:“还有,我是准备一出宫便来找你,与你会合的,可是,没有想到会半路遇上秦越,才发生了后来的事情。这个应该不能怪我吧?至少,我不是故意要以身涉险,正所谓,霉运来时挡也挡不住……”
后面的话因为黑眸中那抹厉色而识相的咽了回去,嘿嘿陪笑着道:“不过,经过这件事,我已经得到了很深刻的教训,以后,你不让我去的地方,我一定坚决不去,你就念在我是初犯,又有惊无险的份上,原谅了这一次好不好?”
秦冥眸光幽冷的看着那只在他腿上搓揉着的小手,听着“有惊无险”这四个字,紧抿的唇几乎快要冻结成冰,“想要出岛也可以,明天起,去结界修练,什么时候你的轻功能够不用船出岛,朕绝不拦你。”
他的话刚起头的时候,任初静还抱着一份希望,以为他终于动容了,可是,后面的字眼却无疑是将她彻底的打入了地狱,让她瞬间焉了。
近百米的距离叫她飞渡?那得练多久?几个月,几年,还是几十年?他干脆告诉她这辈子都休想出岛好了。她只是个普通人,跟他们这些非人类一般的皇族是不一样的,何况,练这些得是从小开始的吧,她现在才开始练是不是有点为时太迟了?
“用心的话,三个月。”秦冥语气淡漠的解答着她心里的疑问。当然,他没告诉她,三个月是指在有一定潜质的情况下超水平发挥,她好歹也是跟着他练了几年术法,别的没教她,根基应该还算可以,加上她若真是那么迫切的想重获自由,也许,真能激发出内在的潜质也不一定。
任初静顿时无力的瘫软在他膝盖上,且不说三个月她能不能学会,单是这九十多天不能出岛,已是件很恐怖的事。
“可是,再过两天秦玄就要大婚了,我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义妹,总不能不闻不问吧?而且,我要是拥有了那么好的轻功,岂不是为我以后私自出宫奠定了更稳定的基础?而且,我现在每天也有一大堆公务要处理,留在这岛上多不方便,而且……”
听她而且个没完,秦冥不耐烦的一把捉住了她的衣襟,将她拎了起来坐到他腿上,一字一句的道:“大婚那天,朕会带你出席,至于其它的事,自有人张罗,用不着你这个皇后亲自出面。
如果你敢用轻功逃跑,让朕逮到一次,便废你一次功夫,如果你不介意再重新回到结界修练的话。
至于公务,没有你的时候,碧落国照样运转,若有必要,朕也可以让你在岛上完成。你还有疑议吗?”
没了,他话都说到这份上,她还敢有什么异议?连废她功夫这样歹毒的办法都想得出来,让她连动一动私逃的念头都得三思再三思。毕竟,为了贪图一时之快,被逮到就要付出几个月的自由再苦心重练,打死她也不干。
可是,三个月,她要怎么熬?任初静很不甘心的歪倒在他怀里,手指敲击着他的胸膛,道:“那,我用心练,不要禁足好不好?我保证只在皇宫范围内活动,绝不出宫门半步。”
至少,皇宫地界还是很大的,没事还能闲逛逛,虽然整个皇宫在这几年已遍布她的身影,再没什么新鲜感可言,但也比现在坐井观天来得好。
秦冥抬手揉抚着她柔软的长发,声音里已没有了先前的冰冷,却依旧充满了不容人拒绝的威信,道:“没那个必要。”
“什么意思?”任初静不解的抬头望向他,心里却生起一丝不好的感觉。
“因为你没那个时间去别的地方,所以,没那个必要。”这一次,秦冥是铁了心了。过去教她术法,一时出于任初静自己想学,二来修练术法对她身体有益,但如今,他逼她学,则是希望更好的保护她。
且不说这一次她中了引魂术对她身体所带来的害处,这种伤害短时间内看不出来,虽然表面上她的内伤已经痊愈,但是潜在的伤害仍在,修练术法有益于帮她身体恢复。
而且,多学一些本领,对她自身也是有利而无害的。以前,他以为在他的保护之下可以令她毫发无伤。可经历了这一次,他再也不敢如此确定。
他不可能时刻的陪在她左右,而危险什么时候存在却是无可预知的。就算将来除了秦越,也难保不会再遇到其它威胁,尽管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也绝不容许其存在。
所以,他必须逼她学,让她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自己。他们要在一起的岁月还很漫长,她必须跟上他的脚步,站在他的身边。
“那你呢,你会不会跟我一起练?”知道自由没了指望,任初静只好选择退而求其次,抓个陪练也好。
“处理完政事,朕会来监督你。”看到她认命的软倒在他怀里,再不做无畏的挣扎,秦冥唇角这才有了一丝笑意。
任初静彻底绝望的埋首在他怀中,都忘了他是皇帝,每天都得早朝,处理一大堆国家大事。想到这里,不禁哀叹道:“那,有没有速成的方法?”
“没有。”低沉的嗓音结束了这次谈话,寝殿终于回归宁静,只有那静谥下的温暖却逐渐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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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一周二加更,周二彻底完结,所以,这几天就不加更了,留到那两天爆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