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我便猜到,他会第一个怀疑我,好在,我早有心理准备,沉住气,答道:“我若是说不是我做的,你会相信吗?”
北宫殇脸容一冷,喝道:“现在是孤王在问你话,说!”
他的下巴直抵着我,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此刻光听他的声音,我也能想像他是怎样的盛怒,“这还用我说吗?慢说我一个小小的奴婢,从何而来的毒药,便是有,君上的饮食每一道都是经过银针试毒的,何况,君上您不也没事吗?这足以证明,孤末使节所中的毒,和这次晚宴没有关系。”
此话一出,北宫殇半晌没有动静,似是在思索着我话中的道理,继而,揪着我衣袖的手稍稍松了松,将我放了下来,却不待我缓口气,又将我逼进墙角里,“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否则,等明天一早太医查出点什么来,到时候,你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他冰寒的绿眸看得我心里直发毛,但是,这是我与他之间的战争,我不能退缩,不能怯场,既然没有退路,我只有拼死一战。横下心来,我咬牙道:“君上若是不信,现在就可以拿我去问罪,正好堵那悠悠之口。”
“哼!”北宫殇冷哼一声,眸中深邃而复杂,“这个时候,你还逞嘴硬?”说话间,他突然抬手捏住我的下巴,大拇指揉抚着我的唇瓣,紧窒的钳制让我避无可避。
北宫殇似乎玩上了瘾,手指在我唇上描绘着唇线,时而轻柔,时而粗重,甚至,将手指伸入我嘴里,意图搅弄我的舌尖。我的脸唰的通红,忍无可忍,想要张嘴咬住他的手,他似乎早有预料,手上只稍稍加重了点力道,我的下巴便似要被捏碎了一般,痛得我眼泪差点滑了下来。
“放手。”我含糊不清的说着,他到底想干什么?再这样下去,我的下巴非变形不可。
许是我眸中的泪光让他动了侧隐之心,他手上的力道轻了些,却仍没有放开我,就在他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君上,东陵国使节的随从阿佑求见。奴才已经回话说使节今晚饮醉了酒,留宿宫中,可是,他非说要亲自见到使节才肯回去。”一个太监的声音急急的说着。
北宫殇眉心微皱,沉声道:“那就把他带到这里来吧。”
太监应声“是”,便匆匆的又离去了。
看来好戏要上演了?孤末的随从一定是见他深夜未归,来要人了。而孤末身上的毒现在仍未解,北宫殇给太医们的底限也是明天一早,他这会要怎么跟人家交待?他表面上是冷静自若,可是,内心定也是焦虑万分吧?看到他紧拢的眉峰,我在心里冷笑着,北宫殇,这件事你若处理不好,就等着倒大霉吧。
待那太监的脚步声再听不见,北宫殇突然转过头来俯视着我,唇角勾起一抹邪笑,“看来,你得陪本王演场戏了。”
不等我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突然弯腰一把将我横抱而起,朝着那张宽大的虎皮卧榻走去。
身子的骤然腾空让我本能的想要抓住点什么,却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他似乎对这个姿势特别满意,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想干什么?他说的演戏是什么意思?
就在我惊慌失措的猜测着时,他已经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我的疑问。将我放置在那宽榻之上,不等我反应过来,便用身子重重的压住了我。
“喂,你不能......”我愤怒的瞪视着他,到嘴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他的唇堵住。
不似以前的侵略或是掠夺,他微凉的唇轻柔的含住我的唇瓣,如同在品味什么美味佳肴一般,细细的吮舔着,绿眸中写满了邪魅,与我愤慨的目光纠缠在一起,那样璀璨的光芒,似是要将我彻底溶化。
这样的眼神,让我无力抗拒,他到底想怎样?不光是要凌虐我的身子,连我的心,他也企图侵占吗?他眼中若有似无的那抹温柔,让我那颗被他伤透的心不自禁的颤抖着,既渴望被他的温柔安抚,又害怕他的接近会为自己带来更彻底的伤害。
可是,他就这样脉脉的看着我,这么近的距离,不容我回避。我就这样深深的望入他的眼内,那两汪墨绿色的深潭仿佛有种无形的魔力,将我吞噬其中,无法自拔。如果,我只是我,只是苏娆娆,他会怎样对我?是否,他从此看我的眼神里,便只有温柔,没有伤害?
我的唇在他辗转厮磨下渐渐变得火热起来,他舌尖不禁意的扫过我的唇线,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顿时袭遍全身,“嗯......”我无意识的发出一声轻吟,身下的卧榻有些硬,加上他的重量,压得我很不舒服,我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但,只是轻轻的挪动,便让他全身绷紧,那两汪深潭迅速升温。
他稍稍将唇移开,空气终于重新回到了我的肺里,我重重的喘息着,这才惊觉自己的心跳好快。
“表现不错。”北宫殇邪笑着,修长的食指指腹轻轻扫过我微肿的红唇,“继续。”随着这一声继续,他的唇再度覆下,这次,不仅仅是温柔的厮磨,他的舌尖也加入其中,企图撬开我的唇瓣,吸取芳香的汁液。
他眼中潜藏的那丝戏谑让我心中一紧,不甘心就这样被他予取予求,我唇舌并用的想要将他驱逐出境。只可惜,我用错了方法。
我的舌尖刚碰触到他的,便被他的舌卷了去,被迫的探入他的口中,与他的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