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殇剑眉微皱,脸色也沉了下来。我记得他好像曾经说过,他最讨厌女人哭,但我又不求讨他欢心,所以,我哭得毫无顾忌,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委屈和心酸都哭出来。
奇怪的是,这次北宫殇并没有大声喝令我闭嘴,也没有却我动粗,只是怔怔的看着我,好一会,才淡淡的道:“你可以不喝药,反正只是发烧,再严重也不过一死,何况,看你现在的状况,最多是一辈子痴傻,要不了命。”
他说什么?我有些不确定的指着药碗问道:“这是退烧药?”
“不然你以为呢?”北宫殇脸上明显的写着不快。
“你不是赐我那个什么......”我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半信半疑的偷瞄着他,“还是,你看我不愿服药,所以,骗我说是退烧药?”以他的为人,后者倒是大有可能。
幽深的绿眸审视着我,似是要看清我所说的话一般,让我有些心虚,“你是说,我赐过你药,你不喝,所以,就跳湖?”
他干嘛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有些气恼的抹了把眼泪,没好气的道:“不错,我宁愿死,也不会喝你赐的药。”
原以为自己的态度会惹怒他,却不料他只是挑了挑眉,像是在思考些什么,继而指着药碗道:“没有人会逼你喝那种药,但是这一碗,你必须把它喝光。”
他说的是真的?我有些不敢置信,眼前的北宫殇怎么和平时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但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在骗我,我将信将疑的伸手去接他递过来的药碗,可是,胳膊刚一伸出被窝,便立刻感觉到一阵寒意,我竟忘了自己还没有穿衣服!
脸色立刻窘得通红,我重又将手缩了回去,嗫嚅着道:“放这里吧,我一会再喝。”
“一会?”北宫殇邪魅的看着我,“你不知道现在已经是两更天了吗?孤王明早还得早朝,快点喝完它睡觉。”
“睡觉?”我警觉的叫出声来,他不会是指要和我一起睡吧?似是看出了我眼中的疑问,北宫殇微微点了点头,我的心顿时慌成了一团,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道:“那,我还是先回去了,不打扰你就寝。”
北宫殇也不着急,自顾自的解着衣带,背对着我道:“如果,你想光着身子从这出去,本王也没意见。”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随即四顾,突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的衣服呢?”
“你全身都湿透了,衣服当然得拿去清洗,明天早上也不一定能干。”说话间,他已褪去了身上的龙袍,只着一件单薄的内衬,坐上床来,伸手便要揭开被我揽住的被子,我忙往床里缩去,不客气的瞪视着他,“你要干什么?”
“怎么,你占了我的床,还连带要抢了我的被子?”北宫殇饶有趣味的望着我,存心看我的窘态。
我死死的抓住被角不放,哀声道:“要不,你把被子借给我用一下,我回去穿上衣服再给你送来?”
绿眸中闪过一丝嘲讽,像是在讥笑我的幼稚,紧接着,他突然伸手一把将我拖了过去,我只觉一阵眩晕,便连人带被子被他卷入了怀里,“你这女人,为什么总喜欢做徒劳无用的事?”
不做又怎知有用没用?我在心里反驳着,但事实证明,每一次我都拗不过他。我警惕的用双手环抱着身子,似乎这样就可以保护自己一般,“你别忘了,我现在还是个病人。”
“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他手下稍一用力,便将我从薄被中剥落出来,我蜷起身子,无助的颤抖着,以为他会怎么样,只见他手一挥,我吓得连忙闭上眼睛,一阵凉风掠过身子,接着,有什么东西轻盈的落在了身上,紧接着,身边的床铺微微下沉。
好一会,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两人细微的呼吸声,我这才敢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只见那床薄被已将我和北宫殇盖得严严实实,而他则紧挨着我躺着,双目紧闭,动也没多动一下,像是已经睡着了一般。
他竟然没有想要......许是自己现在这副病态,让他没有兴致吧?可是,自己到底是一丝不挂,虽然和他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如今这样的亲密接触,还是让我有些不安,何况,自己这样子一点抵御力都没有,谁知道半夜的时候,他会不会突然起色心?
想到这一点,我越发肯定这样下去是极端危险的,见他依旧一动不动,我屏住呼吸,一点一点的朝床里头挪去。
谁知,才刚一动,被子里突然伸出一只大手,一把揽住了我的腰。我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果然不怀好意,竟然装睡想要来麻痹我的警惕?惊慌之下,我只想着要摆脱他,不顾一切的挣扎起来,可是,他的力道又岂是我能奈何得了的,我的反抗反而令他占尽了便宜,那只大手几乎将我整个上身都摸了个遍。
“你这个流氓,连病人也不放过!”我转而用脚踹他。
我的举动终于惹恼了他,他猛的一个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让我再也无法动弹,他一把钳住我的下巴,眸中闪着危险的光芒,“这可是你来惹我的。”他恶狠狠的说着,不等我开口,便低头含住了我的唇。
完了,自己的反抗居然给了他一个最好的理由来非礼我,这个该死的魔鬼。
来不及思考,便被他的吻袭卷了,灵巧的舌很快便撬开了我的唇舌,滑入口中,挑拨着渴望,薄薄的衣物在此刻如同虚设,一点也隔阻不了他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