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宇最看不得她落泪,见她这样只急得抓耳挠腮,搂在怀里连声的哄,“好洌儿,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啊,你别哭啊,你哭得我的心都碎了。”
苏洌儿恨恨的一把推开他,“你算了吧,你心里眼里如今哪里还有我呢,我平白的让人欺负成这样儿,你,你又在哪里……?”
“谁,谁欺负你?”杨浩宇顿时血往脑子里冲,“是谁?”
苏洌儿冷笑,“除了你家宝贝弟弟,还能有谁?”
“老二?”杨浩宇不觉松开了抱着苏洌儿的手,脸上满是狐疑,“他敢欺负你?”
苏洌儿忽的起身,“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是白赖他的不成。”
“不是,”见苏洌儿生气,杨浩宇慌忙又将她抱回怀里,“我的意思是,他明知道老头子很宠爱你,他怎么敢呢?”
“哼,怎么敢?”苏洌儿的嘴角上不觉有了一丝讥讽,“你都敢,那个无法无天的人怎么就不敢?”
“我几时欺负了你,我……?”杨浩宇突然顿住,他愣愣的盯着苏洌儿的眼,迟疑道,“你是说……?”
苏洌儿不答话,只双手捂脸,一下子转过身去,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杨浩宇直觉得火往上冲,将拳头捏得咯咯直响,“他,他竟然敢这样对你,”他一把抓着她的手拉下来,“他把你怎么样啊,啊,他,他得手了?”
苏洌儿默默摇头,泪更加的汹涌出来,“几次遇上了,他都调戏我,我虽然几番挣扎的躲开,可是他说,如今这个皇商的事儿他是一定成的,那时,你父亲就会对他另眼相看,家产上以后也会多分于他,以后你父亲去了,他可以保我下半生周全,若是此时不依他,以后有我的好看。”
说到这里,苏洌儿的心里就止不住的要笑起来,同样的话,在杨浩诚面前说了有效,在杨浩宇面前说,也一定是有效的,果然,杨浩宇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咬着牙一拳拍在山石子上,直将手砸出了血来,切齿骂道,“杨浩诚,你竟然敢如此大胆,我定不饶你。”
“不饶他?你怎么不饶他?就凭你么?”苏洌儿一连问了三句,满脸的不满和不屑。
她的话深深刺痛杨浩宇,“凭我怎么了,洌儿,你不信我?”
“我是不信你,如今这个皇商的事儿,眼看他就要抢你的风头了,若果然这个皇商的事被他做成了,那时,你在这个家里,还有你做话的份儿么?”苏洌儿字字如针的道。
杨浩宇的脸色越发的铁青,然而苏洌儿的话亦是句句在理,他捏着拳头站起身子,假山洞里狭小,他一脚踢在山石上,牙咬发狠道,“不行,我一定不能让他如意了。”
“对,”苏洌儿也仿佛大恨的点头,“要依我看,就算这个皇商的事做不成,也不能让他如了意,否则,你以后还能抬头么,你抬不头,话都不能多说了,那时生意上的事儿你还能插得了手么,到那时,别说我们置办私产,就连你该得的,只怕也要全被他们得了去。”
听了苏洌儿的话,杨浩宇突然抚掌而笑,“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他握住苏洌儿的手,喜道,“好洌儿,你提醒了我,如果这个皇商的事办成了,他得老头子另眼相看,可如果办不成呢,你说,老爷子会怎么看他。”
苏洌儿点头,想想却又担忧,“可是,这次是你们两个一起办的,如果不成,你父亲会不会也……?”
“不会,你放心,我自有办法?”杨浩宇心里有了对付杨浩诚的主意,不觉大是轻松,一把将苏洌儿搂在怀里笑道,“最多个把月,我叫他灰溜溜的滚回南方去。”
“呵呵,我就知道你最厉害了,”苏洌儿也极是高兴起来,娇笑着倒进他的怀里,霎时,假山洞里一片旖旎,春光堪比园中百花齐放。
这样的戏码,到了晚上于浴房内,又是演了一遍,只是苏洌儿倾述和指控的对方掉了个个儿而已,一样让杨浩诚怒火万丈,苏洌儿有意无意的提到戚老爷如今极看重杨浩宇的事,亦让杨浩诚发狠定不让杨浩宇如愿,定要将这个事自己一手抓好,若不然,也情愿搅黄了他,如此,苏洌儿心满意足,看着这兄弟而人互相仇恨,只在心里畅意的冷笑。
过了几天,就见戚老爷登门造访,直言可以让他们准备茶叶进京了。
京里虽然有三少爷,然而杨清和一意要让三儿子在京城求取功名,不想他为此事分心,于是并不打算让他去置办此事,只让杨浩宇兄弟准备,杨浩诚备了一份送去戚老爷府上过目定夺时,戚老爷道,“现如今有的人,为了夺得皇商一差,就将最好的茶叶备个一两包,等到大批的要时,却又凑不出那么多货来,误了皇家的事儿,平白落个人头落地的下场,你先将茶叶数量备齐,这样好的茶叶,就算皇宫里看不上,在京城里的销路也定是极好,不怕卖不掉,二少爷,你看呢?”
杨浩诚一想极是道理,再加上,他在南方就有茶叶生意,这批茶又上好,就算皇宫里不要,弄到南方也是很好的,并不怕什么,于是点头谢了他提点,回去准备了。
杨清和听了此事,也深觉杨浩诚所想有理,于是这边就大力的拔银钱置办起来,不多时,就备好了二十车的茶叶,在给戚老爷过目之后,连夜往京城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