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此情正暧暧
是夜,刑君壑坐于花园亭中,一杯接着一杯喝酒,虽然凉风徐徐,明月对影三人,但也无法消除他心中的郁闷无比,今日听父亲说到韩宗凌时,他突然想起含佩与他的前事,心中油然升起的妒嫉正令他烦闷,又听到玉琤为了他而离家出走,不免让他对于韩宗凌更加觉得愤慨,又想到他自己与含柔,他突然觉得,原来他对于爱情的勇气还不及玉琤,玉琤为了韩宗凌,以弱质之身千里迢迢远追边疆,而他却没有勇气去争取含柔,他突然觉到自己的懦弱,是以一杯接着一杯不停地灌酒入喉,想要浇灭心中的那份颓然,可是酒从来无法浇除心中的愁绪,酒入愁肠愁更愁,多少文人墨客倾心于酒,醒后却觉得更加迷茫,刑君壑此时却管不了那么多,他只想甩掉心中的烦绪,脑海中却渐渐清晰地呈现章含佩的身影,那夜她卧于窗前,脸上犹带泪痕,她在想着谁?她的眼泪又是为谁而流?
章含佩坐于案前,心中想着今日刑君壑的反应,他眼中分明有话想与她说,却一直隐忍着,不可否认,听到他说边疆告急,而镇守的正是韩宗凌时,她的心中确实在为韩宗凌担忧,但更多的居然是担心他会怎么想她,而他的眼神更是证明了她的担心,是以她在这等他入屋,她有一些话想对他说,正思索着该如何启口,却听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的正是刑君壑。
章含佩迎上去,扑面而来的却是他满身的酒气,她讶异道,
“你喝酒了?”
刑君壑的身子踉跄了一下,靠到她的身上,他抬起头,看着她姣好的面容,突然咧开嘴笑了,
“我没醉,你——”他伸手抵住她的下巴,似醉似清醒地说道,
“在想着谁?”
章含佩别过脸,微颦双眉,为他此刻的行为。她扶住他的身子,他却顺势将自己整个重量靠在她的身上,差点没让她倒下,
“小心,”章含佩用尽力气才勉强将他扶至床上,刑君壑倒头便睡,而她看着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想为他沏一杯醒酒茶,却觉得自己的裙摆被人拽住,然后下一瞬间便突然被一股力量拽到床上,而压在她身上的,正是刑君壑,
“呀——”她惊呼,他却含住了她的唇,吞噬了她所有的言语,吻上她的唇他才知道她是如此甜美,他忍不住加深这个吻,她的反应是生涩的,却令他更加意乱情迷,章含佩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他却将她抱得更紧,惊觉到他的手袭上她的胸,她奋尽全力才将他推开,让两个人的中间有了一些呼吸的空间,
“君壑,你——”她的眼中俱是慌乱,而他此刻正用饱含深沉的目光看着她,那样的目光令她陌生,与平时的他不同,那眼里有一种东西,让她莫名地觉得颤栗,
“你醉了!”她平复自己的气息,假装没事般想推开他起身,却被他强制住,刑君壑直视她的双眸,他的手抚上她的脸,将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又划过她因为刚刚的承恩而滟滟欲滴的唇,他此刻的眼神正迷朦,哑声道,
“我没醉,我知道你是含佩,是我的妻子。”
“你先放开我。”她别过眼,不敢注视他的目光,平时的他温文尔雅,而此刻的他却多了一份邪气,他的气息这么近,让人觉得是如此的魅惑,
“为什么要放开你?”刑君壑轻轻地笑了,他将热烈的气息吐在她的耳间,感受到她微微的颤栗,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为什么不能抱着你?”
“君壑,”他语气中小小的调侃让她微忿,她正色道,
“我有话与你说,你先放开我。”
“你想和我说什么?”他仍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想说玉琤离家的事,还是镇守边疆的韩宗凌的事?”
“我——,”章含佩看着他,缓缓开口道,
“我想和你说一下关于宗凌的事。”
听到这一声宗凌,刑君壑的眼神倏然变冷,他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直直地看着她澄净的眼眸,冷冷说道,
“我不想听。”说罢又一次吻上她的唇,而这一次,是狠狠地惩罚,
“唔——”他的吻是霸道的,又轻又重地噬咬她,这一次他没有让她再逃开,他的舌撬开她的唇,与她的纠缠,他拼命地汲取她口中的甜蜜,似乎不想让她再能呼吸,章含佩只能逃避,却逃不掉,她今天才知道,文质彬彬的他力气却是这么大,她开始有了慌乱,为他的吻,也为自己混乱的心跳,
“君壑,放开我!”
刑君壑却根本不理会她的挣扎,他将她压在身下,伸手扯开她的衣襟,她的外衣滑到肩下,露出迷人的琐骨,胸前的白晰让人心荡,
“君壑——”章含佩不敢相信,刑君壑也有如此蛮不讲理的时候,她印象中的他一直是斯文有礼,对谁都很温柔的人,为什么此时的他竟然如此霸气,全然不象他往日的样子,
“不——”她的声音再一次淹没在他的吻中,他深深地吻着她,他似乎醉了,又似乎是清醒的,他只想完全的拥有她,她是他的妻子,她的心里只能想着她的夫君也就是他——刑君壑,可是他却不明白究竟为什么,知道她的心里想着别的男人后竟然让他如此气愤,甚至是——嫉恨?!他不想去理会心里莫名的想法,他只知道,她此刻是他的妻子就够了,他热烈地与她的舌纠缠,大掌将她身后的抹胸带子解开,她的肚兜顿时落了下来,丰盈莹润的****在他面前呈现,他顿了一顿,她却倒抽一口气,这让他觉得下腹如同火般燃烧起来,强烈的欲望冲击着他,他低下头,含住她翘立的蓓蕾,温柔地啃咬着,章含佩弓起身子想躲藏,却无处可逃,她只能拼命用手挡住无法遮掩的春光,恳求的语气里已经有了一丝卑微,
“不要,君壑,”不要这样对她,他只是喝醉了,她不要他这样对她,他将她当做什么?她有她的骄傲啊!刑君壑已经无法停下想要她的念头,她护在胸前的手阻碍了他想一亲芳泽的愿望,他皱起眉头,用一只手扣住她的纤纤双腕,将它们压在枕头上方,另一只手代替他的唇袭上她的胸,忽缓忽重地揉捏着,挑起她体内莫名的渴念,而他的唇,一路吻着,从她的胸前,琐骨,颈间,耳边,一路细细地落下来,轻柔得仿佛怕会惊扰了正在花间沉睡的仙子,直到他吻上她的双眸,一股淡淡的咸味在他的口中泛开,是她的泪,
“不要这样对我。”她已经在哀求,只想他不要将她的自尊捏碎,而他却理解成她无言的抗拒,刑君壑不觉收紧扣着她的手,她的腕上已经有了淤痕,章含佩紧闭着双眼,不肯在他眼中看到狼狈的自己,而这更让刑君壑觉得她是不愿意看到自己,他突然心中一狠,狠狠在她胸前吮了一口,瞬间一道深红的印迹在她胸口出现,仿佛这样,才可以在她身上烙上属于他的标志,章含佩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肯叫出声,可是她隐忍的模样却勾起了他心中暗藏的残忍因子,他的眼中怒火与欲火一起迸出,更加狂烈地想要将她占为己有,也许连他自己都想不到,她对于他竟然有如此之大的魔力。
此刻檐外夜才微凉,帘内却已春光无限。
次日清晨,刑君壑在宿醉的头痛中醒过来,他捂住自己的头,脑子一片混沌,只有头痛在脑中肆虐,他忍不住呻吟,闭上眼,昨晚的记忆却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昨夜他在花园中独饮,似乎醉了,含佩在房中等他,好象要与他说些什么,突然,那些画面在他眼前闪过,他想起昨夜他对含佩——他倏地坐起身,昨晚的记忆已经全部想起,他脸上的神情半是惊讶半是懊恼,他怎么可以对她做出如此的事,又想起昨晚她的泪,他的头更痛了,她的泪是为他还是为韩宗凌而流?蓦地,他愣住,他居然如此在意这个,他的心——
“少爷,你醒了?”小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刑君壑起身下床,小纱将手中奉的茶递给他,说道,
“少爷,这是少夫人沏的人参茶,她命奴婢拿过来。”
刑君壑接过茶,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少夫人呢?她几时起身的?”
“少夫人一早陪夫人上过香,此时正在书房中。”
刑君壑点点头,又问道,
“她,今日怎样?”
小纱只顾整理被褥,头也不回地说道,
“刚刚少夫人将茶给奴婢,奴婢见她眼睛红红的呢。”
刑君壑闻言便将手中的茶盏放下,一脸自责,他眉头深锁:她果然在生气,都怪他,为什么要喝酒?
此刻他的心中万分郁闷,仿佛有一块大石堵在心间,他低头思索:不行,他要去跟她解释,他要去跟她道歉,反正他就是不想她会乱想,心才想着,他的脚就已经跨出了房门,却没有听到,小纱在他走后又说了一句:
“大概是今日祖香阁的烟太大了。”小纱抬起头不见了少爷,奇怪地嘀咕道,
“奇怪,少爷人呢?”
刑君壑一路跑到书房,书房门半掩着,章含佩果然正在房内,只见她正背对着他,似乎正在以袖拭泪,他的心莫名地一紧,便跑过去将她转身面对自己,一口气说道,
“含佩,对不起,昨晚是我喝醉了,是我错,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你不要哭,不要生气,我——”他忙不叠地认错,章含佩却错愕地望着他,待听到他的道歉,她轻轻笑了,她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再说话,
“君壑,”她说道,“我没有哭,只是眼睛被烟熏了。”
这下换他错愕,他看着她的眼睛,果然是被烟熏着了,红红的象小兔子的眼睛,他有点尴尬,又有点无措,正不知该说些什么,却发觉她的手正碰着他的唇,她显然也注意到了,昨晚两人肌肤相亲的记忆突然间袭上两个人的脑海,她蓦的缩回手,脸颊抹上淡淡的姻红,却被他瞥见她腕上的青淤,刑君壑捉住她的手,蹙眉问道,
“这是我弄的?”他的语里满是深深地自责,章含佩闻言脸却更红了,
“对不起,含佩,我不是故意的,我——”
章含佩摇摇头,道,
“我不怪你,”只是她无法看着他的眼睛,此刻他正捉着她的手,一种异样的感觉正在她的心中蔓延,她突然发现,他的目光竟然会让她脸红,而刑君壑却将它理解成她含蓄责备的说辞,含佩看都不看他,肯定是在怪他,他急急道,
“含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昨晚我喝多了,一想到你和韩宗凌的事——”说到这他住了口,章含佩闻言抬头看着他,默默抽回自己的手,淡淡开口,
“君壑,我想跟你说一件事,”她的脸上又恢复了平常的端然,虽然温婉,却有一丝隔离,刑君壑简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不明白一向慎言的自己今日怎么会如此莽撞,尽说一些糊里胡涂的话,只听章含佩缓缓说道,
“我与宗——”她顿了顿,没有遗漏他眼中那一抹紧蹙,她笑了,继续说道,
“韩公子本是青梅竹马,章韩两家也曾想过连姻,若非机缘巧合,先皇那一道圣旨,使你我成了夫妻,也许我真会嫁入韩家,”
听到她说她会嫁入韩家,刑君壑心里徒然升起了一份怒意,连他自己都觉得讶异,他压抑下不舒服的感觉,继续听章含佩说道,
“只是我既然嫁与你,做了刑家的媳妇,我一定会恪守妇道,谨慎自守,衷心做你的妻子,你明白吗?”
“我明白,”刑君壑点点头,他知道她是一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他知道她在刑家上对公婆,下对仆人,无一不是倍受钦赞,对他更是细心周到,他无法指出她的不是,甚至于他觉得看着她,已经不会让他再想起含柔,即使她们是如此相像,可是她就是她,是章含佩,他已经越来越清楚地将她的身影印在自己的脑子里,她的喜乐,她的心思已经在一举手,一抬足之间吸引着他,这让他觉得有点害怕,他甚至怀疑,是他对含柔不够情深,还是他根本就是个喜新厌旧之人?他只知道,含佩在他心中越来越清晰,而含柔却渐渐模糊。偶尔,他会在她脸上看到淡淡的哀愁,峨眉只不过微微蹙着,却让他的心莫名地疼了起来,她在想着谁?会不会是他?还是那个可恶的韩宗凌?
“君壑?”看着他失神,章含佩柔声将他唤回,刑君壑回神看着眼前的章含佩,那一瞬间,他在她的眼中望到了自己,
“我说的这些,你都懂吗?”她望着他的眼睛,她只是希望他可以明白,她是他的妻子,便一生一世都是他的人,而刑君壑的反应却让她再一次愣住了,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在她的错愕中将她的甜美攻下,章含佩忘了反抗,任由他霸住她的唇,他的舌间轻轻碰触她的舌间,邀请它与之共舞,两个人唇舌纠缠,他含住她的唇瓣,颤栗的感觉传遍她的身子,她忍不住吟出声,却让他蓦然幡醒,他放开她的唇,看着她迷朦的双眼,微乱地说了一句,
“对不起,”接着转身跑开。
章含佩看着他的背影,怔住了,而脸,更加酡红。
不觉又已过数日,刑家派出去找寻刑玉琤下落的人一点头绪都没有,朝中又不时传来边疆军情告急的消息,加上刑君壑的心中,也在为自己对于含佩理不清的感觉烦恼不已,他焦躁地在园中踱着步,秋风扫过,落叶纷纷,不觉让人的情绪更加低落,他正郁闷,却听见传来一阵清丽的琴声,琴音琅琅,抚平了他心中许多的忧闷,他不禁跟着琴声寻至园中夕照亭,只见一白衣女子正在亭中袅袅弹奏,这首曲子他绝对不会忘记,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含柔时听到的曲子,而眼前的这一幕正是那日的情景,白纱绕漫下那一抹清丽的影子就这样触动了他的内心深处,看着眼前弹琴的含佩,刑君壑愣住了,那一瞬间,他竟然将她与他脑海中的倩影重叠,仿佛他看到了那个女子抬起头,正是对他盈盈浅笑的——章含佩。
章含佩停下手中最后一个音符,抿笑抬眼,才望见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的刑君壑,
“君壑,你回来了。”她谦道,
“你站在这多久?我献丑了。”
“我,我刚来,”刑君壑收回自己的心神,心中有点懊恼,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对不起含柔,可是看着面前的含佩,他又觉得不该对她有所隐瞒,刑君壑坐下,接过章含佩递来的香茗,犹豫着开口,
“含佩,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章含佩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要说的话,刑君壑别开眼神,不能看她澄净的目光,他说道,
“既然你我已经结为夫妻,有些话我不想瞒着你,”他的目光飘向远方,尾尾道来,
“方才你所弹奏的曲子,正是我第一次见到含柔时听到的曲子,那一日章二老爷举办吟诗会,我一时无事,便逛到后院的柔庐,当是含柔刚巧正在弹奏这只曲子,我便对她一见倾心,我——”刑君壑顿了顿,又说道,“刚刚我听到你弹这只曲子,勾起了我那时的记忆。”
而章含佩却越听越讶异,吟诗会在柔庐听到含柔弹起这只曲子?那一天含柔她明明——,想到这,她的心突然漏了一拍,章含佩明白了,原来那天是这么一回事,她看着刑君壑,眼中的欢喜越来越漫溢,这一刻她真的觉得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他与她的缘分,早在更早的开始便注定,此刻她的心中,有欢喜,有惊异,有欣然,有忐忑,更多的是一种释然,不禁想到,如果一开始便知道这个,她与他之间,会是怎样?
刑君壑犹自讲着自己的自责,转眼却看到含佩微笑又茫然的神情,他讶然道,
“含佩,你怎么了?”
章含佩回过神,不觉双颊羞涩,
“没有,我先回房了。”此刻她心中含情,可是却不敢看他,她起身想回房,却被他拉住她的手,刑君壑以为她生气了,连忙解释,
“含佩,我与你说这些,是因为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我——”
“我懂,”她轻轻打断他的话,含笑看着他说道,
“君壑,你不用向我道歉,你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觉得,也许有些事是我们想不到的,也许——”她停住,觉得现在不该说出她的以为,便对刑君壑说道,
“如今玉琤尚无消息,科考又在即,你该多放些心思在读书上,这些事,不要再烦了,好吗?”
“你真的没有生气?”刑君壑心中仍有所怀疑,因为她若生气,他便会觉得难过,而章含佩回以温婉一笑,便抱起琴回房了。
看着她抱琴而去的身影,他突然又想起了那个画面,风吹起了白纱,撩开的是她令他倾心的容颜。
章含佩坐于窗前,回想刚刚刑君壑的话,他说那****见到抚琴的含柔,就此一见倾心,她想起,那一日,原是她在柔庐弹琴,后来含柔来唤她,说爹急着找她,她才让含柔替她收琴,那么即是说,那一日,君壑看到的是她,一见倾心的也是——,想到这,她的脸红了,心跳突然加快,不敢深思自己脑中闪过的念头,可能么?君壑最先倾心的人会是她?抿着唇淡淡一笑,章含佩的心中实在是小鹿乱撞,想着刑君壑,她的脸突然热起来,只好起身,来到轩窗,让风吹开心中的遐想,只是明明已是初秋,满目所及却皆是春色。
刑家此刻聚在大厅,刑大人的手中正展着刑君灏寄回的信,信中言道他本在回师途中,半路接到朝庭的旨意,要他速援边疆,他便马不停蹄地赶去,在回援的路上,遇到了离家的刑玉琤,知道她离家的原因后他便写信回来,一来报个平安,二来也让大家放心,玉琤跟在他身边,不会有事。
看完信刑家人全都松了一口气,刑夫人双手合十感谢佛主,
“多谢菩萨,多谢菩萨,玉琤没事就好了。”
刑玉珂看看娘,又看看爹,虽然爹还是一脸严肃,不过她可是注意到他刚刚长长呼了一口气,便说道,
“这下好了,姐姐跟在二哥身边,有二哥看着她,一定不会出问题啦。这几天你们个个都苦着脸,跟苦瓜似的,可闷死我了。”
一席话说得大家都笑了,刑夫人嗔道,
“你呀,就知道顽。”
“本来就是嘛,娘,人家都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出门了,”刑玉珂嘟着嘴,跟刑夫人撒娇,
“过几日就是庙会,你让我出去玩嘛。”
刑大人闻言说道,
“女还子家成天出去成何体统!不准去!”
刑玉珂听了垮下脸,章含佩见状便笑道,
“爹,娘,最近秋高气爽,正是出游的日子,不如我们一起去登高如何?”
“好呀!”刑玉珂第一个赞成,刑夫人也赞同,她说道,
“嗯,这个好,老爷,秋后君壑就要科考,现在让他去散散心也好,况且登高登高,寓意更好呢。”
刑大人点点头,说道,
“不错,君壑,你就同含佩带着玉珂去吧,小心照顾她们。”
“爹,娘,你们不同我们一起去啦?”刑玉珂故意问道,
“爹和娘去了,你又怎么玩得尽兴呢。”刑大人难得开她玩笑,众人闻言全都笑了,刑玉珂可爱的吐吐舌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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