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惊悚梦中梦
131600000005

第5章

1. 怪梦解析

我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升起了老高。我疲惫地拍了拍额头,刚要下床,手按住了一个奇怪的东西,我吓了我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宁小柯送我的同心结。同心结?我忽然想起了梦里的情节,似乎也出现过一对同心结,好像还描述到它有七七四十九个结呢,会不会和我手中的这个一样呢?想到这里,我就存了心,想数数看到底有没有四十九个。我从抽屉里找了一把小镊子,然后指着面前的同心结,慢慢地一个一个数着上面的结扣。

……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没了!真的是四十九个!我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这算不算又是某种巧合?或是谁故意安排的?不行,我得去问问宁小柯,看他对此有何见解。

胡乱地收拾了一番,我就迫不及待地赶往学校。反正我也有了特别通行证——宁小柯宁老师三天前给开的,证明我最近一段时间将会到医院接受治疗,管他是什么治疗,只要方便我进出校园方便我只要想找宁小柯随时都能找到即可。

我只是站到三年级教师办公室门口朝里面张望了一下,宁小柯发现我后便收拾一下桌面出来了。宁小柯领着我朝空寂无人的操场走去,嘴巴也没有闲着:“你今天为什么不在家好好呆着?宁小柯关切地问我:即使你有通行证,可也不能太随便了吧,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你……”

“得了吧宁小柯!别婆婆妈妈的啦,我问你,你送我的同心结到底有什么背景?”我粗鲁地打断了他的话,并很快切入了这次谈话的正题。

宁小柯茫然地愣了一下,也没有怪我说话的语气礼数不周,他正色道:“一个同心结而已,会有什么背景?你又怎么了你?”

我看了看他那担忧的眼神,然后将昨天晚上做的梦一五一十地向他讲个个明白。

宁小柯听完后,严肃地对我说:“首先,我要表扬你,你的想象力确实很丰富。可是,梦这个东西,先进的科学手段都还没有准确地把握住它的脉搏,将它的神秘讯息的信号破译出来。它现在对现实生活的预见性和启发性,只是通过民间的搜集和整理从而得出的一套并不权威的理论。所以,你就根本不用煞有介事地去相信它,还大老远地跑来兴师动众地质问我送你的同心结什么背景。”他说到这里就白了我一眼,“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昨天只不过送了你一个普通的同心结,你就感激地放在了心上,没事就想,没事就想,结果,做了个牵强附会的梦,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你怎么就抓住不放了呢?”

“那我问你,你昨天送我同心结,我并没有数上面到底有多少个结扣,为什么昨天晚上会梦见那个长得和你一样的男人,送了她心上人一个同心结,上面有七七四十九个结扣,而我今天早上醒来把你送的同心结上面的结扣挨个数了一遍,结果也是四十九个结扣,这从何解释呢?”我不解地问道。

宁小柯抓了抓头皮,然后朝我极度怀疑地看了一眼,恍然说道:“哎呀,云落,你是不是梦到的同心结有多少个结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在你梦中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送了一个同样的同心结给他的心上人了,是吧?”

他把“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送给心上人”这几个词组加重了语气说了出来。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大惊小怪的,过了一会儿,我才明白了,原来,他以为我是在借此向他暗中表示好感呢!真是莫名其妙!

“宁小柯,我以上所说的,句句属实,你相信也好,不信也好!确实是我主动接近了你,可是我的目的并非是对你有意思,我真的想你帮助我。”我无可奈可地说。

宁小柯朝我眨了眨眼睛,然后信任地点了点头:“那好,那你就不要忘记了,当务之急,我们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让那些同心结和你梦中的男人女人都先呆一边歇着去吧,别再添乱了。”

我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因为,这个漫长而连贯的梦,已经做了不是一两天了,我隐隐约约地感到,这个梦,多多少少会跟目前发生的这些事情有一些联系,一定是有的。可是,现在,由于梦里给我提供的信息太少,我只有先把它搁置一边不去多想了。

宁小柯的脸色又沉了下来,道:“云落,现在——梅湖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我的心又凉了下去,难过地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那你先回去吧,谁先得到消息,就去通知对方,好吗?这是最后一个论证条件了,如果一旦发现……那就确定,梅湖肯定有问题。人为也好,超自然也好,那里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宁小柯坚决地说。

我的情绪低落的很,没办法,只好朝他点点头,然后走开了。

我回到家里,忐忑不安,等待的时间,都是漫长且凄苦的,我不想等,太痛苦了!我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为什么,我不自己去梅湖走一遭呢?我又会游泳,即使真的有什么不可抗拒的力量要威胁我,那也是迟早的事情,反正,我没有看完那本书,这就是我最大的一个保命符。想到这里,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用了好几层油纸,把那本书好好地包裹了一番,再用胶带粘住了封口。临出门时,我想了想,又回到卧室里,把那个同心结从枕头下面取了出来,装进了口袋里,然后就出发了。

2.恐怖梅湖

我来到了梅湖边,这一带湖光山色,景色十分优美。由于出了两条人命,现在却是人迹罕至,鲜有人来。我无心观赏风景,忧心忡忡地在湖边徘徊着。望着清澈的湖水,我怎么也不能把它和吞噬人命的恶魔联系起来,可有些事情并不是看表面现象就能断定结果的。

我坐在湖边,想了很多,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联系起来地想了一个通遍。事到如今,看书的四个人,只剩下了我一个还活着,对于她们无辜地死去,还有在此溺水失踪的姐姐,我肩负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那就是在我死去之前,尽可能地查明真相,让活着的人得以团圆,死者的在天之灵得以安息。其实,说到查明真相,我可能不具备这些能力,但是,如果我不去接触这些可以的因素,我不去靠近不去了解,那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既然是这样,那我还等什么,就到湖里去看看吧,生死由天吧!有了这个信念,我立即付诸与行动,先把书贴身装到了衣服里,再把鞋子脱掉,横地里憋出一股真气来,视死如归地下了水,一步一步朝湖水中央走去。一阵风吹过,我心里真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来!

水深了,水中的浮力把我托了起来,我划着胳膊朝湖中心游去。到了湖心,我四处看了看,一片清水茫茫,没有任何不妥的征兆,管他呢!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了下去。我要到湖底去看看,也许会有什么发现。湖底的水有些发绿了,可视度不高,我隔一会儿就浮上去换换气,然后沉下去四处转着游着。直到换了七次气,仍然没有什么发现,我不禁有些失望了,也许,宁小柯所指引的思路不对,这个湖根本就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湖。那,夏小英和阿芳的尸体在这里被发现又从何解释呢?我也迷惘了。

唉,再下去看看吧,我换了个地方再一次沉了下去,这次水底的光线好像强了许多,眼睛受水力的压迫也减轻了许多,我正贴着湖底四处寻找着,手忽然触到了一个凉凉且软软的物体,我一转身,就看到阿芬静静地浮在我身后的水中,正瞪着一双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我,嘴角似乎有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我大叫了一声,喝进肚子了不少湖水,呛得我快要窒息了。一种透彻心扉的冰冷袭了上来,我拼了命的往上游,阿芬的黑发随水四处飘散,就像是一团黑得恐怖的水草,将我慢慢地缠绕,黑黑的长头发缠住了我的胳膊,胳膊就变得毫无力气,不能再划动了,黑黑的长头发又缠住了我的腿,于是腿也失去了知觉,不能在蹬弹了,一股强大的吸附力将我向阿芬身边拉拢,我越是想挣扎,丝丝缕缕的黑色长头发就将我缠得越紧。渐渐地,我微弱的呼吸也没有了,浑身奇冷奇痛,在模糊的视线中,阿芬那纯真明媚的眼睛近在咫尺,她好奇地望着渐渐下沉的我,似乎有些哀怨,有些不甘。

慢慢地,我意识全无……

3.*****裸的勾引

杜芸树那浓密厚重的树荫遮住了整个院落,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眼中尽显温柔,饱含的激情在胸膛热烈地燃烧,然后,化为点点游刃有余的潇洒挥毫,酿墨,酿墨,重抹,淡描,着彩……一炷香过后,他看了看自己刚完成的画,满意地放下了画笔。只见那纸上,一位明眸皓齿花鬓如云的女子便跃然于纸上,那眉梢鬓角有一种说不出的清纯和恬然,那画中之人,不是紫嫣又是谁?而紫嫣又不在这里,看来,心上人的音容笑貌一笑一颦,裴琏都了然于胸,不是这等亲密的熟识,又怎能画得如此神形俱似?

这会儿,裴琏仿佛才嗅到了满园的花香,禁不住眉眼间有了些许放松和惬意。

家丁忽然来报,说是廖府管家求见,裴琏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便随去接见。

管家老冯见到裴琏躬身施了一礼,然后谦卑地说:“裴先生,我家小姐邀您到府上作画,您看可否随老奴走一遭?”

裴琏一想,也可,正好借此向廖小姐说明自己想要为紫嫣赎身的意图,这样,两个人的来往,就再无禁忌了。于是就答应了管家老冯。然后,回到庭院中,将那幅画小心仔细地卷好包住,带在身上,和管家老冯一起前去廖府。他想把画送给紫嫣,不知道紫嫣看到这幅画以后,会是怎样一副开心的表情,想到此,裴琏的嘴角有了一抹笑意。

管家老冯在前面带路,裴琏在后面跟着。一进廖府,紫嫣就等候在那里了,等管家老冯刚一走过去,她就兴奋地跑了过来,还未开口,裴琏向她使了使眼色,然后把食指竖在唇边嘘了一下,紫嫣领会了,满腹的相思化作了一脸的娇羞和眼睛里满满的柔情和喜悦。裴琏温柔此笑了一下,然后把手中的画塞在紫嫣的怀里,手指了指后花园的方向,就走开了。紫嫣恋恋不舍地看他慢慢走远,然后把画小心翼翼地打开了……

这次管家老冯直接将裴琏带到了廖如玉的闺房门前,然后依然朝着闺房里欠了一下身,然后走开了。裴琏想到上次来时候廖如玉的神情和态度,不禁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裴先生怎么还是如此拘谨?我廖如玉对你已是宾朋招待,你就莫要客气,进来吧。”屋里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

裴琏犹豫了片刻,就踏了进去。

房间里,金脑兽绞丝熏香炉里青烟袅袅,一片暗香。廖如玉不知怎地,大热天里却将自己包裹在一条布满锦丝的薄毯中,裴琏也不敢怠慢,收拾了一下作画工具,然后等着廖如玉吩咐开始。

“开始画吧。”话音一落,那条锦丝薄毯倏地滑落在地,露出了廖如玉那光洁曼妙的胴体。裴琏一抬头,就发觉眼前一片白,等他看仔细了那是廖如玉不着存缕的身体时,他吃惊的说不出话来,脸忽地便红了,此刻的他,出去也不是,留下也不是,不一会儿,便满头大汗了。廖如玉娇媚地展开笑颜,迈着轻盈的步伐向裴琏走来。裴琏低下了头,感觉呼吸非常困难,他有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廖如玉走到了裴琏面前停下了,美丽的身体就如同一棵亭亭玉立的小树充满了朝气蓬勃的青春气息。她轻轻地附在裴琏的耳边,呵气如兰道:“裴先生,你为什么要闭着眼睛呢?难道我不美吗?”正说着,两条玉臂便攀上了裴琏的肩膀。一阵芳香钻入了裴琏的鼻孔,那是廖如玉身上独特的香味,他知道,他随紫嫣一起上香月楼是,他闻过这个味道的。

裴琏一想到紫嫣,就狠了狠心,闭着眼睛将廖如玉的胳膊从自己身上拉了下来,又有些恼怒地顺势推了一把。廖如玉没想到裴琏会这样对自己,冷不防被一把推倒在地,愕然地跌坐在那里,一双美目顿时溢满了泪水。廖如玉羞愧得满脸通红,她不解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裴琏睁开了眼睛,不自然地看向别处,歉意地说道:“廖小姐,对不起,我已经有了心上人。”

廖如玉一听,惊呆了。因为据她所了解的情况,裴琏现在仍是单身,连个心仪的姑娘还没有呢,怎么又说已经有了心上人呢?

她哪里知道,裴琏对自己的丫鬟一见钟情后,又互生情愫,现在两情相悦,就等于说是私定了终身,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她而已。紫嫣也在找机会,将这件事情告诉她,毕竟廖如玉是她的主子,主子就等于自己的父母,紫嫣也想好了,如果廖如玉答应,就是媒妁之言,那就好办了,就等着裴琏带着花轿来接自己了;如果是不愿意,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和裴琏私奔!这也是自己反复思量后的抉择,不过,她却是不曾想过她家小姐会否决她和裴琏的婚事的,因为以前在廖府有过丫鬟被中意的人赎了出去,然后两个人就结婚的先例,廖如玉根本就不管的。可是,这所有的一切都被廖如玉突然横插的一脚给全盘打乱了。

廖如玉愣了片刻,便已是泪水涟涟,她不甘心,太不甘心了!论才智,论相貌,论家产,她廖如玉凭哪一方面在京城里,都是数一数二的,甚至比那些皇亲国戚的格格们还要出色几分,如果说她要挑着人应亲,那队伍还不得排到京城外去!可现如今,自己看上了一个区区的小画匠,后者脸皮表白自己的心意,竟被一口回绝了!如果传出去,那要多丢脸啊!这怎么不让她愤恨,怎么会让她甘心呢?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家的闺秀,莫非生了三头六臂不成,竟这样轻易地把自己给比了下去!

“敢问裴先生,不知能够得到先生垂爱的,是哪家的小姐?可否说来听听?”廖如玉缓缓地起了身,木然地披上了锦丝薄毯,幽幽地问裴琏。

裴琏有些焦急了,如果说是别家的女子,还好说出来,可是自己喜欢的人偏偏是廖府的,而且还是几乎天天服侍廖如玉的紫嫣!如果是平时,也许这件事还好说出来,可偏偏就在刚才,廖如玉脱光了衣服站在自己面前表示爱意,自己竟然连正眼都不看她一眼。那么一个心高气傲的大小姐啊,如果此刻说出来,她要是意气用事怎么办?自己还好说,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可紫嫣呢?要是廖如玉因此嫉恨到她身上怎么办?现在,裴琏真有点一个头两个大了,他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局面,他甚至有点后悔,今天根本不该来作画的!可是,事情既然到了这一地步,总是要面对的。裴琏望了一眼坐在茶案旁等待他答话的廖如玉,忽然有种想要逃避的感觉。

廖如玉眼中的疑惑更浓了:这个裴琏,这么长时间都说不出来自己喜欢的人是谁,难道说是一时害羞信口胡说的?廖如玉渐渐地恢复了以前的娇媚,她嫣然一笑道:“既然裴先生觉得很难回答,那就算了——”

裴琏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廖如玉却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以先生看来,小女子和令爱的相貌,哪一个更胜一筹呢?”

裴琏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女人问这样的问题看似简单,其实回答起来是需要一定的技巧的,可惜,裴琏不谙此道,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说:“各有千秋吧。”

廖如玉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想着既然他心上人都是虚构的,哪里来的他见过的相貌啊。“裴先生说各有千秋,那么,敢问令爱的是怎样一种,小女子我的又是哪一种呢?”廖如玉看来是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裴琏有些忍不住了,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不管怎样,信口胡诌几句应付一下过去好了。于是他装作沉思的样子,缓缓道来:“廖小姐,有着倾城之姿,好比广寒仙子一般美得不食人间烟火,而她呢——”裴琏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他开始回想着紫嫣的一笑一颦,和举手投足间清新自然的脱俗之美,想了片刻,他喃喃地接着道,“而她呢?则好比是一轮天空中皎洁的明月,盈盈润润,清新美丽得不可方物……”

廖如玉以为他是在说一个虚构的人,可是那种如痴如醉的模样还是让她嫉妒了,不可方物?哼,一轮月亮在他眼中也成了不可方物了,那这个世界上的婆婆妈妈在他看来还赛过仙女呢!看来,他夸奖自己像广寒仙子一般美得不食人间烟火,那也是夸大其词了罢。廖如玉有些失望了,她觉得自己以前所认识的裴琏不是现在这样的,也许,是被自己刚才的举动给吓傻了吧。想到这里,廖如玉偷偷地笑了。她娇嗔地说:“好了,我们不谈那些了,裴先生还是继续为我画像吧。”说着,就慢慢退却了身上的锦丝薄毯,露出了白嫩的香肩,继而是高挺浑圆的胸脯,光滑平坦的小腹,和洁白如玉的一双修长的秀腿。

裴琏刚回过神来,却一眼瞥见她又将自己的胴体裸露了出来,竟不知怎样才好,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冷静地对廖如玉说:“廖小姐,裴某从没画过女体,请小姐还是穿回衣服让裴某再画吧。”

廖如玉开始有点恨裴琏的不解风情,曼妙的玉体横陈在他面前,他却不懂半点心思,难道他……不会的!他以前为自己作画时炽热的眼光,那是多么的令人回味啊,怎地这次却又不同了呢?

“裴先生没有见过女体吗?”廖如玉娇声问道。

“没有。”裴琏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那你有没有看到我的身体呢?”廖如玉继续引诱他。

“有,但那是廖小姐让在下作画的,并非裴某有意要看。”裴琏冷冷地说。

“那——你觉得我美吗?”

“美。”

“那你想不想一亲芳泽呢?”

“不想。”

“为什么?”廖如玉差点意外地跌倒在地。

“请廖小姐自重,如果你不穿回衣服,那裴某真的没有办法继续画下去了。”裴琏认真地说。此刻他看着廖如玉的胴体好似看着一副西方的裸女油画,忽地一点也不紧张了。

廖如玉的脸色沉了下来,她不高兴地穿起了衣服,却瞥见裴琏在一边抱臂偷笑,不禁恼羞成怒了:“你这个痞子真的不知好歹!你现在看着我笑什么?”

“哦,”裴琏笑意更浓了,“廖小姐可能还不知道吧,你穿上衣服的样子简直比刚才好看一百倍呢!不,何止一百倍,一千倍都有。”

廖如玉气得玉手指向裴琏,可就是说不出话来,因为人家的话语并未露出半点的取笑之意,全是恭维啊。

“好了,你画吧。”廖如玉悻悻地说。不过她在心里,对裴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