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力问大哥:“彦菲那催情剂是不是从我们这边泄漏出去的?这个死娘们两次挑拨我和灵燕的关系,这次我非得强尖她不可。”
孙德山大手一挥:“说得好,我也有这个想法,生米煮成熟饭,然后跟她结婚。”
孙德力气道:“结婚的事以后再说,总之我一定要强抱她出出气。”
那些药到底是怎么流失的呢?彦菲的迷情水究竟是不是从他这里流出去的?孙德山在思索着。
而掌管这些药的只有丁力和许飞。
孙德山把迷魂粉、迷情水、兴奋剂、昏睡片、迷幻剂等十来种药,以及他们的解药每样十包交给许飞保管,并且告诉他:“这回这些药由你统一保管,钥匙只有一把。”
许飞的腿脚不停的动着,他看着孙德山不禁问道:“那丁力?”
孙德山叹了口气:“上次他竟动了恻隐之心,在我这儿偷走了一包药,险些害了我弟弟。要不是帮里最近事务繁忙,我早就把他撤下来严惩了。”
许飞这才明白似的回到:“我知道了,老大您放心,这些药没有您的命令,一包也少不了。”
孙德山重重拍了下许飞的肩膀道:“现在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丁力跟了我十年,还做出违背我意愿的事情,我真是伤心啊!”
许飞没有吱声,脸上的肌肉牵动了一下,算是应和、理解。
彦菲这几天上班都有保镖跟着,那个保镖就是丁力和萧兵,她害怕孙德力报复她上回设计他使他在灵燕面前出丑的事情。
她那两个保镖如果对普通人家来说足可以起到威慑效果,但是对于孙德山来说,那就是两个小蚂蚱在大象面前跳舞。何况丁力还是他们一伙的。
十月以后的天气,傍晚来的特别早,彦菲下班的时候,两个保镖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她从单位到家也就是十分钟的距离,五分钟后,在走到前面车库的一个拐角处,她好像听见两声闷哼,一回头,还没等看清楚怎么回事,就被一块极具刺激味道的毛巾捂住了口鼻,她挣扎了不到十秒钟便晕了过去。
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她的眼睛又被蒙上了,手脚也被捆住了,和三年前一样。身在何处也不知道,只是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和烟味。
寻思了一会儿,彦菲猜出,绑架她的一定又和孙德力有关,她大声叫喊:“孙德力,你这个缩头乌龟,是不是你干的,有种你给我滚出来。”
她骂得口干舌燥,便闭上嘴,考虑着逃跑的办法,忽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她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
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一个人走了进来,窸窸窣窣的好像是展开什么的声音,随后她便闻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接着她便感到全身迟钝了、呆滞了。像一个只残留意识的植物人。
只听见一个人在她耳边说着:“写上彦菲自愿,彦菲自愿,写上。”
一支圆珠笔塞进她的手里,她就像被催了魂一样在那个声音的指点下划着字迹。
等她清醒时,听见碗筷摆放在她面前一个酒桌上的声音,有个人用小勺一口一口的给她喂饭,感觉肚中空空的她也不得不填巴了几口。
孙德力显出势在必得的狠笑看着他面前的彦菲,心想:“跟我斗,那就看看最后的胜利者是谁?”
哥哥告诉他不可以说话,此是冒险一棋,生米煮成熟饭对彦菲这样的家势来说,不一定奏效,但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寇,为王的君王哪个不是从生死关头闯过来的?
何况,实在不行,还有最后一招,那就是她的亲笔自愿献身书,铁的证据摆在眼前,她想告,也没那么容易。
孙德力隐忍着,默默而凶狠的动作着,彦菲像一只愤怒而无力挣扎的羔羊,嘴被塞住的她发出痛苦的、屈辱的断断续续的泣叫。
失踪了半宿的彦菲回来了,彦乐航已经报了警,连丁力和萧兵都一起失了踪,除了孙德山这个黑社会仇家还能有谁?
被放在自家门口的彦菲醒来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家床上,彦乐航是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才知道女儿就在门口。彦乐航心痛地看着昏睡的女儿,心知她肯定遭受了折磨。
彦菲醒后见爸爸在旁边注视着自己,吓了一跳,她呼道:“几点了,上班是不是迟到了?”
时针指向的是凌晨四点整,因为彦菲有可能受孕,所以孙德山只给她下了一点药,胎儿要是怀不上,他的大计就泡汤了。
“你想一想,失踪的这九个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彦乐航焦急地问女儿。
彦菲打了打脑袋,在家里睡了两个小时,到现在已经是十一个小时:“我好像是被强奸了”她不太确定的说道。
彦乐航一拳砸到床头柜上牙齿咬得咯蹦咯蹦响,堂堂一个市委书记的女儿竟两次遭到强奸,他再不消灭孙德山,他怎么配为人父?
为了取证,彦菲又上医院去检查身体,让她疑惑的是医生说她的****里干干净净,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红肿,这种红肿,也应该是受到外力的冲撞的,也就是说有可能是强尖造成的。
可惜,连一点惊液的痕迹都没有,取证是压根没有希望。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彦菲自己都不敢确定怎么回事了。
彦乐航找人打探了一番,终于确定女儿是被吃了什么药,他弄到了解药给女儿喝了下去。好像大脑的经脉顺通了不少,自己被关在那间屋子里遭受的一幕也清晰了许多。
在警察局里,她把她能回忆出来的都跟警察说了,包括她被吃的药的感觉。林江市大大小小的迪厅、舞厅都受到了突然的盘查。
******,***、******都被搜出了好多,也抓起了好多倒霉蛋。
孙德山却稳如泰山,是警察局的内线事先通知他的,公检法多多少少他是交了两个人的,十四岁就混黑社会的他要是连这点经验都没有,老大这把交椅他怎么能坐得稳?
彦菲居然在警察局里说出了她被喝的药的名称,孙德山的怀疑立即明朗化了,他拿出钥匙悄悄打开了许飞掌管的柜子,每一样药都是十包,他挨个的。仔细的辨认着,因为他给许飞的每一包药都做了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标记,有一包解药没有他做的记号,他狠笑着拆开一看,竟然是石灰粉。
全明白了,孙德山无比庆幸,彦乐航居然没叫许飞把这些药都拿走,去告他,揭他的老底。
想必,他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吧!
孙德山狞笑连连,许飞呀许飞,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背叛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值得你搬走自己的脑袋?
面对孙德山的满堂会审,许飞的腿脚颤得更厉害了,他扑通跪在孙德山脚下,上下牙齿打着颤,吐出的话都不成串:“我,我,我是一时糊涂,还请老大饶我一命。那彦乐航,他,他说可以给我一个固定的、长治久安的工作,我,我家里的母亲体弱多病,我,我不想她再为我担惊受怕,我——”
许飞的头磕得震天响,前额处已经磕破渗出血迹。孙德山面色毫无表情,他环顾了一圈周围的手下,悠然道:“你问问大家,你这条命还配不配留?”
谁敢说一个字?老大的话谁听不出来?除了死许飞没有别的选择。
孙德山举起手枪瞄准许飞说了最后一句话:“让你死,是成全你的孝心,以后你的母亲再也不必为你担惊受怕了。”
两声枪响,结束了许飞卑微的生命,迅速过来两个人将他的尸体拖了出去。
孙德山吹了吹枪口的热气,威严地扫视了一圈手下们寒蝉不定的脸色,声宏气壮地说道:“许飞屡次背叛我帮,他是罪有应得,谁敢对我孙德山存半点二心,跟他的下场一样。”
再也联系不到许飞的彦乐航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他预感到许飞出了大事,他好不容易许以重诺,又拿出钱为他母亲联系最好的医生治病,才笼络了许飞的心。
他以为他埋藏在孙德山身边的是一枚炸弹,却怎料竟是潮湿的哑炮。
早知如此,他就应该让许飞拿出那些药,让孙德山彻底暴露也是给他重重的一击呀!
这次公安局突击查药,许飞告诉他,孙德山知道消息,这更使彦乐航感到了事态的严重程度。这说明孙德山的根已经埋进了党政机关最为重要的司法部门。
要想打垮孙德山恐怕真不是他想象的那样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