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娆赶紧缩回脚,那个布袋却向小娆处挪动着,里边发出呜呼声,她尖叫了一声,不知如何是好,她拿着剔骨尖刀,是刺向布袋吗?布袋里大概捆着人,不能刺,既是同样落难,就一定能相帮。小娆拿尖刀割开绳子,两只青紫的手伸了出来,差点抓住她手里的尖刀,她叫了一声:“你是谁?”
两只捆着的手向她伸指头,好像是让她割断绳。她鼓起勇气,将布袋割开些,暗光中,她看见这人是柯夫特,嘴巴里勒着布条,身上多处受伤,手臂反绑在背上,呈跪拜式窝在布袋中。小娆既惊且喜,连忙割断他手间的绳子,又替他摘了嘴间布条。
门啪地踢开了,兰列拿着一柄斧子,站在门槛边,道:“你跑错地方了。”
小娆手中的刀也被柯夫特夺去,她爬在地上,说道:“你想怎么样?”
“我只想要你的手脚。”兰列去擒小娆,小娆反向他身上一扑,抓住他的衣服去咬他的脖子。柯夫特立即断了脚上绳索,怒气全灌在那把剔骨尖刀上,他一刀向兰列持斧子的手臂刺去,那把斧子当地一声坠下。柯夫特将布袋罩在兰列头上,想把兰列捆起来。这时,瓜子脸持一根铁棒,往柯夫特身上劈来,还发出喊叫声。柯夫特迅捷一踢,踢中瓜子脸的胸部,瓜子脸仰面一倒,摔进了一口储满水的水缸里。柯夫特以布袋扎紧了兰列的脑袋,支开小娆,捏住他的脖子,也扔进了水缸中,水花溅出来大半,柯夫特把一顶柜子推倒,盖在水缸上。
“让你们洗个鸳鸯浴吧。”柯夫特说,“等会来收拾你们。”
小娆哭着抱紧了柯夫特,道:“快走,外边有棕地人,长得跟鬼似的,史格怕是死了。”
柯夫特问道:“哪来的棕地人?”
“好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小娆紧张得不放开柯夫特。
柯夫特跑到大厅,小娆则跟在他身后,两个棕地人把史格压在地上,史格已喊不出声音。柯夫特蹿过去,大喊一声:“滚开,他是警察!”
两个棕地人向后一看,柯夫特举刀刺中了一个棕地人的眼睛,那棕地人嗷嗷大叫,爬起来就去寻斧子,柯夫特从另一个棕地人箭壶里抽出一根箭,单手刺向失眼的棕地人,那家伙却毫无反应,抡起长柄斧反手劈来,柯夫特跳到一旁。
史格擒住另一个棕地人的手臂,那棕地人的手爪狠狠地陷在史格式化的脖子里,史格前手作力,后边双脚一撑,腰腹随之生力,一个鲤鱼打挺,将背箭的棕地人反抛在桌底,史格悬空立起,肩膀上中的那支箭也被折断了,只有一小截陷在肉里,好不惨痛。
“妈呀,地下室又冒出来三个!”小娆指着那边。
上来的是几个矮小的棕地人,肚子挺得老大,见上边乱作一团,张嘴如狼一般嚎叫。
桌子下的棕地人又去抽箭,柯夫特急叫:“史格,为什么不开枪?”
史格如梦初醒,拔出手枪,对准执弓箭的棕地人。
棕地人却是凑过来一步,仍举起弓,正待拉引,眼睛一闭一睁,嘴里呜哇一阵,好像胜券在握。史格扣响了枪夹,一粒子弹带着火光,击射到执箭的棕地人脑上,砰地一声,打烂半边脑袋,忽从脑袋里钻出一条粗达手指的旱地蚂蟥,惊惶失措地往下爬。
小娆看了,吓得尖叫跺脚,她从没看过这种场面,也许是声波传感的作用,那条手指粗的蚂蟥如箭一般射入小娆张开的嘴中,小娆拿牙齿咬住,哪里咬得住,她的身子就像受到男人的性攻击一样,一抖一抖地,嘴里发出呕吐之声,她的两只手捏住蚂蟥的尾部,可惜蚂蟥的身体沾了血,很滑腻,根本抓不住,蚂蟥滋地一声钻下食管,小娆则像中了枪弹一般,与那个失了半边脑袋的棕地人同进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