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吉提提高嗓门叫。
“是我——”门外一个酸楚的女人声。
吉提悄声对鸯瑛道:“你到我老婆间里避一避,是我的一个相好来了。”
“你把我晾起来呀。”鸯瑛爬下床说。
“不,打发她走,我就与你玩。”吉提道。
“你磨磨蹭蹭地做什么,快开门哪?”女声改换了口气,好像带点责怪。
吉提只穿了一条短裤,去开门:“乔丽,你怎么哭了?快进来。”
乔丽合上门,道:“睡了吗?”
“刚想睡,你就来了。有事吗?”吉提站在门边,有些不想让她进去的趋势。
鸯瑛则像做贼一样,她对这个女人的出现充满愤怒。因为乔丽打乱了她的计划,她的****还落在吉提的手里,她要收回来,她还要用身体杀死吉提,但吉提刚插进去,又拔了出来,这对想要的女子而言,是一种折磨。
乔丽却像到了自己家里一样,她把大厅的灯按亮,坐在沙发里,看着吉提出神:“我不敢呆在家里,我需要个男人作伴,但不是史格。”
“可是,老往我家跑,别人会说闲话的,你不在意,我还在意呢,何况史格知道了这事,我就危险了。”吉提站着作手势,不肯坐下来。
“我只想与你聊聊,我心里憋得慌,需要一个倾诉对象。”乔丽去拉吉提的手。
“不知如何,我今晚睡意很浓,我想聊天对我来说不合适,还是改日吧,哦,是的,值班室的保安很会聊天的,你可以去找他们,我想他们看到你长得这般出众,一定很乐意听你说诉。”吉提担心鸯瑛从门里跑出,他的眼睛总是往带有雪玉遗照的主卧看去。
“你嫌弃我了?!是因为雪玉的死吗?”
“不,我没这个意思。”
“你以前可不是这副德性,看到我跳舞,你不是主动迎过来吗?怎么今天——你的眼为什么瞧向那边,屋里有人吗?”乔丽假意推开他。
吉提忙挨紧她坐,说:“不,没有,今晚上我看了雪玉的像,总觉得她的眼睛在动,嘴也好像在动,她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讲一样,我于是记起她的好,这个时候,我只想早点入梦,看她在梦里能对我说些什么,你看,我不是说我很有困倦意吗,大概是雪玉的眼神使的,因此,你完全可以打消来这里的顾虑的。”
“你是一名医生,无神论医生,难道还信鬼吗?”
“不,遇上难以解释的事,人会自然而然地想到别处,难道你不一样吗?”
“雪玉虽死在我家,虽是史格杀的,但我却没有一点要害你家的意思,雪玉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有什么事都跟她说,你是看到的,自从史格变了之后,我一直是站在受害人的立场上的,以至于史格有杀我的念头与举动。”
“我不会怪你,你我之间不是相处得很好吗?”
“史格毕竟是我的丈夫,在我心里,我还是深爱着他的,我先前以为他得了病,需要治疗,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我,直到我打烂那把锁,看到雪玉与马可的残尸,我才觉得史格真的变了,就像一种食物发生了霉变,我说过,他不管怎么变,还是我丈夫,他现在被抓起来了,马乐警察失了爱女,他一定不会放过史格的。”乔丽抱住吉提,想哭,“我担心史格会死去。”
“这是件好事,你哭什么?看见一个想杀你要杀你的人去死,你应当快慰,警察为你解除了危险。”吉提吻了她一下,“不必伤心,我不是也失去了爱妻吗,只有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从痛苦中走出来,快乐会包容我们的,难道你还想跟一个杀人吃人的家伙呆在一处吗?”
“只是他是我的丈夫,我心里更多的难过,怎么会出这种事儿?我一直搞不清史格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我的名誉全毁在他的手上。你知道史格怎么变的吗,你也是男人,又是医生,应当清楚其中的原由。他只是说去调查斯沃警察的死因,他来的时候,怪我拒绝了他的强欢,后来,他的脸上就开始出皮疹,继而大面积溃烂,我想是有病因的。”乔丽低着头流泪,她的手套住吉提的臂弯,像拴住了他一样。
“你来就是讲这些吗,没有别的要求吗?”吉提转移话题,以便结束与她的对话,对应付躲在主卧的鸯瑛。
“我没有心情。”她触到他裤子里的****物,“你想吗?”
主卧的门啪地响了一下。
“什么,房里有人吗?”乔丽吓得躲进吉提的怀中。
“不,别神经兮兮,或许是风吹门响。”
“没有风啊?”
“保不准雪玉在怪我,因为她的遗像就挂在主卧里,我不大喜欢把女人带到家里来的,我想在你家里更合适些,你说呢?”吉提站起身,也拉起了乔丽,替她抹去脸颊上的泪珠。
门又响了一下,还听得一声女子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