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石房矿洞岔道多,史格与乔丽沿途又救下两个妇人,皆被棕地人奸污了,怀了棕地人的种,可回后去看鸯瑛,却走丢了。
鸯瑛拿着一个手电,矿洞不是很矮,只是障碍物太多了,她既不敢叫,也不敢贸然前行,因为这是棕地人的地盘,要逃出去是不容易的。
鸯瑛徐徐地穿过一个方门洞,四处很黑,地上也有土石,只听得脚步声响。移过黑地,是一间内室,天花板上的电线断乱如发,一盏日光灯还闪着,忽明忽暗。室内规矩地坐着十数个人,鸯瑛一吓,想退,却发觉那些人全是石像雕刻就的,穿上衣帽,就跟真人差不多。鸯瑛从斜道上经过一尊立着的石像,那石像戴着军帽,半张脸遮蔽着,嘴唇露出狡诈相。靠别处也有几尊,或高或矮,或立或站。
突然哇地一声,一个假扮石像的棕地人跳上土坡,将鸯瑛掀翻在地,鸯瑛举枯骨双截棍扫他的脚,但无济于事,她于是尖叫起来。
史格听到呼救,持刀跳过黑地,那棕地人装扮得与石像一模样,他的手捏住鸯瑛的脖子,鸯瑛咬了他一口,棕地人回转身,看见史格,便举起身旁的石像向史格砸去,史格一避,脚下生滑,倒在棕地人一旁,连忙用刀刺他的后腿,棕地人用另一条腿踢中史格,史格又抬刀刺向他的颈部,那棕地人果然倒在地上。鸯瑛爬起身,咳嗽了一阵,回过气来,举起一根铁铲,向棕地人胸间刺去,一个血窟窿就现了出来,他胸前一线条有四个钮扣,鸯瑛连刺了四下,每一下都让棕地人抬起头来回应。这个棕地人也是阴阳脸,另一边像烂了一样,满是鱼鳞状的脓包,嘴里吐出腥臭带白的泡沫。
史格与鸯瑛相对看了看,大口喘气,他们的脸上沾着血与汗,带点脏物在电光下照闪,倒显得脸色格外健康与红润。洞中仓促地走出来乔丽与另外两个衣不蔽体的女子。
“怎么出去,我们?”一个白净地女子哭着,好像对活下去失去了信心。
史格是唯一的男性,也是警察出身,他的一把枪给了乔丽,自己手上只是一把尖刀,他领在前头,安慰说:“棕地人并不聪明,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可是他们很残忍,你是怎么到这洞中来的?”鸯瑛拉着史格问。
“我与乔丽受警局委派,到野山林调查伟特警察的失踪,并着重了解棕地人的生活习性,棕地人最近虏掠了大量的女性,就藏在羊石房的山洞里,我们只好前来营救。”
“乔丽是你的妻子吧。”鸯瑛问道。
“当然。”
鸯瑛松开史格的手,去和乔丽问候。
“你是谁?”乔丽问,与鸯瑛并肩走着。
“呵,真要感谢你夫妻俩救了我,我的名字不好听,别人都叫我傻子,只能这样叫了。”鸯瑛为以后着想,没有吐出真名,她与史格曾在一处呆过的,她认得史格,也清楚史格、乔丽因为杀人吃人的事儿差点丧命。
走了一程,巷子里每隔几米有个灯光,那两个妇人,白净点的叫芍药,偏胖点的叫萄妹,两人先是跟在后边,又怕棕地人从后边追来,于是让史格放慢脚步,等等她俩。这样,史格就留在中间。两妇人穿过一块破铁丝网,前边有三条岔道,正不知走哪根,两人在商量之际,忽听得呀地一声,黑暗里跳出一个棕地人来,芍药一惊,去拉萄妹,一根钢筋刷地穿过萄妹的左眼,随着钢筋扯去,萄妹闭眼倒在地上,芍药急呼往回跑。
史格冲上前去,忽听得嗖地一声,一根箭射过,正中史格握刀的手臂,史格让乔丽开枪反击,乔丽开一枪,没打中,却打坏了一盏灯。暗处的棕地人嗖嗖地射箭,四人被迫从另一条道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