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走着走着,回头看山下。暗毒杀手从她身边经过,问道:“干什么?丢东西了吗?”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是枪声。”水仙气色凝重。
暗毒杀手道:“所有人都带着枪,马乐的驻军就在山下,或许他在打猎呢。”
“我想声音是从山腰传来的,你们有谁和小胆联系过么?”水仙向山下张望。
“鹰铁爪已经到下面去了,你知道,他中了蚂蟥毒,只要吸点****,就没事了。”暗毒杀手笑着说。
“你们两个,快点给我上来!”李大胆投下边喊。
暗毒杀手道:“走吧,快接近棕地人的巢穴了。”
水仙笑了笑,快步赶上。
沙石在脚下发出喀嚓声响,遥望山巅,一半被阳光晒着,一半阴沉沉地。这时,李大胆在高坡上看见一只运动鞋,他拿了下来,道:“这红黑相间的运动鞋,尺码和我的一样大,应当是个男的,现在得设法找到另一只。”
“老大,到这里来,老大!”加伦叫道。
李大胆抬起头,绕过几个巨石,见石壁底下躺着一具无头尸,胸腹间满是刀痕,血沾在石板上,像泼墨山水画,一只脚上正穿着红黑相间的运动鞋。
“他的头竟然搬家了。黑狗仔,去清理一下!”李大胆立在旁边,从死者的服饰可以看出,是位警察。
“见鬼!”黑狗仔不情愿地伏下身,在满是破衣烂肉的胸间搜索,小心翼翼地抽出了一个黑皮夹,打开一看,上边贴着免冠寸照,是张太光警官,白岭市阴山警队的。
“他们连警察也敢杀,太嚣张了。”水仙道。
“上好子弹,准备应战!”李大胆道,“黑狗仔、水仙,你俩个跟我来,其余几个在后方,小心我们身后,保持警惕,保持机动!”
“我们走!”
大家端着枪,绕过一块块巨石,眼前显出黑洞穴来。
忽然一个黑影从石块间掠过,加伦问玉兰:“你听到什么声音吗?”
玉兰道:“我不知道,可能是只鸟,还有咕咕的声音传来。”
“把眼睛睁大点!”加伦道。
“好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走在近似壕沟的底地,突然身后跳下一个棕地人,举铁镐挥在玉兰的背上,将玉兰打翻。好在镐尖插入了后背的包裹中,没有伤到皮肉。加伦立即向棕地人开枪,嗒嗒嗒——
那棕地人身手敏捷,跳过一条宽达两米的壕沟,又隐入在李大胆所行进的石块边。
“怎么回事?”水仙问道。
“棕地人偷袭!”暗毒杀手道。
黑狗仔潜伏在沟壑中,忽然棕地人从他头顶走来,举一块石头,正砸在黑狗仔的头上,黑狗仔一时怒起,举枪连扫,棕地人快步如飞,踏着枪火逃入洞穴。
黑狗仔再一滚,躺着举枪射击,正遇到李大胆从高地上跑过,一枪打在他的前胸口,李大胆后倒在山石上。
水仙揪住黑狗仔,将他的头按在石壁上,大叫:“黑狗仔!妈的——”
“见鬼,怎么是他?”黑狗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其他人跨过石堆,跑到了黑狗仔的面前,黑狗仔坐在壕沟里,哭叫着摇头说:“老大,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有意这样做的。”
加伦问道:“你做了什么了?”
这时,玉兰发现了李大胆躺在石板上,胸部流着血,他的嘴还在张动着。暗毒杀手趴下来问:“我们怎么办?”
玉兰道:“去给我把药箱拿过来!”
“水仙,把药箱拿过来,快!”
黑狗仔仍坐在地上,哭着脸显得很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