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能找到她,她在洞里!找她很危险的。”马乐道,“既知道绿眼湿猫泡汤管用,就去抓绿眼湿猫嘛。”
柯夫特说:“我料事情决没有这么简单,即便有了猫骨汤,怎么让杀人吃人者服用也是一大问题。”
莎丽道:“凡事都是试出来的,现在说出了方法,用不着去羊石房。——把李小胆除掉吧,留着他是个祸患。”
“你好好养伤——对了,知道哪里有绿眼湿猫吗?”柯夫特问道。
马乐苦笑道:“猫不会来找你,是你去找它的,这种事还问得出来?”
柯夫特一边打电话通知拘留所的值班民警,要他好好看住李小胆,一边驾车前往山峪市与野山林交界之处,因为上次他曾在顺风菜馆的地下室里发现了绿眼湿猫的踪迹。也正是绿眼湿猫停在他肩膀上,使他免受了蚂蟥的入侵。他暗暗佩服鸯瑛这个女子的发明才能。在他的印象,鸯瑛是个弱女子,而从她身上,却爆发了无穷大的能量。绿眼湿猫的个儿也不大,毛是湿的,吃肉食,眼放绿光,爪牙锐利。柯夫特希望很快就抓到一只,只要这种办法有效,他就马上向涝队长汇报,一切都顺利的话,他先前与黑董合谋贩卖****的罪行可以一笔勾销外,还极有可能提职提官。
柯夫特再次来到了顺风菜馆,他带着枪,将车子停在三十米左右的林子里,顺风菜馆的招牌破了,字还在,褪了色。门也锁了,锁生着锈,不知是什么人的房子,大概因为棕地人时常光顾,没有人再敢住进来了。这是白天,虽说没有太阳,但周围很亮。柯夫特捡得一块石头,只轻轻一砸,那锁就断了环,掉在长草里,这些草借着石缝里的水分,将草叶伸进了门里边。
柯夫特推开门,吱呀一声,堂内是一堆烂桌子,还保持着当年馆子里的摆设,一些缺腿的凳子塞在桌子底下。柯夫特没有进到厨房去,那里边很多蛛网。他往右侧走了走,见菜馆的墙面砌上了颜色不同的青砖,呈圆弧形。柯夫特记得,这是当年煤气罐爆炸的地方。地下室就是从这个地方开口的,其间还有梯子。柯夫特希望能在这种鬼异的地方撞上一两只绿眼湿猫,他手里的枪已经作好了射击的准备。
他揭开一块板子,见有微光射出,他一愣,难道里边有人吗?柯夫特刚伸过腿去,突然嗵地一声,他失身掉进了地下室。两个涂着黑漆的人正在桌子上咬骨腿,点的是蜡烛。
“快跑!”两人弃了骨头,掀翻了桌面,从另一个洞口逃去。
“站住!不能我就开枪了!”柯夫特朝黑暗里射了几枪,听得一声惊叫,倒下一个人来,另一个还是跑掉了。
柯夫特一看桌上的骨腿,带着血,是生的,好像是条女人的腿。走不多远,果见一具女尸挂在钩子上,内脏全部掏空。柯夫特十分警醒,他没有往死者旁边经过,而是绕过一张桌子,从另一个洞穴钻出。他想搞清楚这两人是怎么进来的,明明大门锁就的。当他钻出地下室的洞时,才看见这个洞筑在菜馆的院子下,一出洞口,就到了林子中,有一棵大树的根为洞口作了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