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在为马乐缝腹部刀伤,一个很深的口子,却是斜贴着肚皮进去的,幸是马乐躲避了一下,不能,就挑断了肠子。
“把那人打死了么!?”马乐见柯夫特满身是血的进来,探起头问道。
柯夫特走过来,摇着头:“你没有看清他吗?他是李小胆,与你一块去羊石房杀棕地人的。我制服了他,铐在刑拘所里。”
“不,不管是谁!他捅了我,就一定要杀掉他!”马乐很气愤,他本想与莎丽浪漫一下的,没有想到血却从他的腹部流走了许多。
“你镇定点行不行,伤口要裂开的。”白衣护士提醒着,莎丽在一旁按住马乐的两只胳膊。
“我跟他之间有什么仇恨,不就是关押了他几天吗?他竟然蹿到我家里来杀我?妈的,人心叵测呀。”马乐忍着刀伤痛,他的心更痛。
“我怀疑他中了蚂蟥毒!”柯夫特瞪眼瞧马乐的神情。
“为什么?”
“他扔出的袋子里有人肉,他曾经吃了。”
“啊?!你不是吓唬我吧?”
“不,八成把握,因为他理智很不正常,像被什么操纵一样。”
“我问你,这东西会不会传染,那家伙是咬了我一口的。”马乐抓住柯夫特的衣袖,将莎丽推向一边。
“那种变异吸血蚂蟥见血就感染的,很可怕,不是几个看守所的警卫员都患了这种病吗?”护士远远地离着马乐说,觉得身边是个定时炸弹。
柯夫特厉声说:“不要再隐瞒了绿眼湿猫的事儿了。等到你吃了人,就晚了!”
“我说我说!”马乐吓得满头冒冷汗,“护士小姐,请回避一下吧,这是警局的机密。”
护士替他包扎好伤口,还为他打点滴,调好了下滴的迅速,就往门外走。马乐一句话滞在嘴边,又对莎丽说:“你也出去,好吗,这是警察的事,与你不相干。”
莎丽莫名其妙,什么时候把她排除在外了,她不是与马乐亲自去的羊石房吗,要说起绿眼湿猫的事情,她恐怕比马乐还清楚些:“你跟我无话不说,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有什么要对我相瞒的。”
莎丽怕马乐说出的话对他俩的相处有影响,硬是留下来。
马乐喝了一杯白开水,道:“羊石房鸯瑛,就是杀死洛人奶副市长的鸯瑛,抓了些绿眼湿猫,炖成了猫骨汤,让那些杀人吃人的棕地人喝,居然让棕地人神志清晰,不再胡乱杀人,棕地人体内的蚂蟥一条条地死光了。到底事情真假,我也无法确实,反正鸯瑛与棕地人打成了一片,还成了棕地人的首领,那些棕地人都听她的。”
“是真的,我亲眼看到,喝过猫骨汤的棕地人昏迷过去,醒过来就大口呕吐,呕出恶臭的一团东西来,里边就有死去的蚂蟥。而且,马乐不是杀死棕地人逃出来的,是鸯瑛让棕地人送我们出来的,他对涝队长撒了谎。”莎丽说。
“你——”马乐怪莎丽坏了他的名声。
“你什么?这么重大的事情都瞒着,眼下我们缺的就是绿眼湿猫呀。得,这个鸯瑛,不管她先前的罪行如何,我一定要去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