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马乐，柯夫特真想揍他一顿。
“你——你怎么啦？脸上尽是抓痕。”莎丽拉住柯夫特问。
“哼，你们合着来耍我？什么鬼绿眼湿猫，害得我折腾了好几天！”柯夫特指着脸颊，“看，这就是被绿眼湿猫抓的。”
马乐爬起，腹部还有些痛，问：“抓住绿眼湿猫了没有？”
“何指是抓住了，抓了一窝，还炖了汤，拉了人实验，全是鬼话，一个人强行喝了猫骨汤，竟生出无数的小蚂蟥来，唉，这种玩笑以后少开，涝队在等我的行动呢。”柯夫特很苦恼。
莎丽叫道：“你抓错了吧，那猫小，毛是湿的，还吃骨肉，对么？”
“一点没错，我先前见过的，在顺风菜馆，”柯夫特站立不安，“人也没错，是沾有吸血蚂蟥的，躲藏在地下室生吃别人的老婆。”
“这就怪事了，为什么鸯瑛能成功，而我们不能成功，难道泡制猫骨汤的作法有出入吗？”莎丽道。
“你们亲眼见到鸯瑛用猫骨汤治疗棕地人么？”柯夫特道，心里还装着希望。
马乐道：“这些事最好别管，莎丽，你好像比谁都专业。”
柯夫特道：“可是，吸血蚂蟥的事儿不解决，我大概也得去蹲监狱，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涝队已经给了我很大面子了，你清楚，****在当时对驱除蚂蟥确实取到积极的作用，问题在于它不能根除，现在把吸****的人跟杀人吃人联系得这样紧， 我们就有责任了，因为我们曾赞成吸****这种做法，我脱不了干系，你也一样，马乐，不要袖手旁观了。”
“你打算怎么办，我身体还没复原。”马乐指着腹部说。
“去见鸯瑛，讨她的方法，我想，李小胆在我们手里，我们控制了说话的主动权。”
“鸯瑛是重大杀人犯，你去与她合作，她比****还毒。”马乐道，他总是从个人的出发点去干扰柯夫特的观点。
“我估且不论她是有罪的，只要她能挽回市里的这种糟糕的局面，她的罪不值得现在提。”柯夫特说。
莎丽道：“亲爱的，那个可怕的地方还得去吗？”
“谁叫你留下的香味让李小胆跟了来，我怕我也中了蚂蟥毒，最近皮肤痒得厉害，”马乐立起身，做了一个压腹动作，“不是我身体健，这一刀得让我躺上半年。柯夫特，还带上刺我腹部的人吗？”
柯夫特一笑，说：“只有他知道怎样从洞穴中找到鸯瑛。”
“还有****吗？”马乐说，“得让他的神志恢复过来，我可不希望他在背后捅我。”
柯夫特说：“这个没问题，你也想来一点吗？”
“我是出于预防考虑。”马乐说，“听说这东西对伤痛的痊愈也很灵。”
“好吧，带上你的莎丽，我去办公室取，顺便给涝队作个汇报。”柯夫特急急地往楼下跑，他要先去看看李小胆，他可是引路人，先给他静脉注射。
柯夫特取了****，提着心赶往拘押所，这时已接近黄昏，拘留所里静得吓人，走廊上看不见一个走动的人。他初时担心李小胆熬不住，要自杀的。他加快了脚步，打开了外头铁门，叫当班的小刘，叫了三声，没应。
“这地方不能不留人啊！”柯夫特就是把李小胆交给小刘的，还给了他一些好处。
当柯夫特往里间走时，他听到嚼骨肉的声音，还有呼吸声，脚链声，和一种间断地吃西瓜似的声音。柯夫特的鼻子闻到血腥味，很浓的血。
“小刘，小刘！”柯夫特走近些，廊灯没亮，很暗。
突然一根带血的铁链飞出，击向柯夫特的颈部，柯夫特脚下一滑，踩上了血，那身子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拉过。
“嘿嘿，我的食物够了！”是李小胆的声音，他的脸上起了很多泡，有些浮肿。
柯夫特一惊，他瞅见小刘的脑壳开裂了，地上的血是从他脑部流出来的。柯夫特死抓铁链，这根铁链正是他拷住李小胆的手铐，他觉得李小胆的力气猛增了许多，像一头猛兽，那铁链噎得他难以呼吸，更不用说说话了。
“你毁了我的肉食，你就当我的肉食，哈哈！”李小胆笑道。
柯夫特想起他袋子里的针剂，幸好他注射进了****粉，他不顾颈部受损，松开一只手，从袋口里摸出针头，他沾到了****液，糟糕！针头弄断了，能注射进吗？柯夫特这时看见李小胆的左手被牙齿咬碎了腕部，铁铐就是从断腕子里松出来的，那里的肉掉着，血流着，还有****儿，白骨儿。这一定是他自己咬的，他想逃出来。柯夫特想，他捏紧断针管，往李小胆碎腕子上猛插，竟生生插进骨缝里。李小胆一声尖叫，手间劲道如退潮一般消逝下去。柯夫特反手扣住他的碎腕子，松开了链条，只见这根链条的另一端还栓在李小胆的右手上。李小胆将铁铐拉变了形，现在却像一堆烂泥，啪地倒在小刘的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