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柯夫特看来,涝队已经变得很陌生了,现在在警局干事,大都是担着胆子度日。两人又从22层下来,楼房高耸,下边铺出很多石阶来垫底,以显警局的威严。他们像是习惯了那些石阶,迈得很快,很有节奏。这时,马乐加快了速度,冲向下边的警车。
柯夫特听到了莎丽的呻吟声,她是刚刚洗完澡出来的,身上留着香皂的味儿。马乐的快跑让他的下腹受刀部分似有拉开来的感觉,他看见了不堪入目的一幕:李小胆把警车当了床,趁莎丽替他包扎碎腕子时,架起莎丽的两条腿,搁在椅背上乱扭!
“妈的,畜牲!我毙了你!”马乐受不住,开出一枪,打碎了玻璃,惊得莎丽尖叫。
柯夫特制住马乐的枪,叫道:“不,不能杀死他!”
“你滚开,让他老婆来侍候他吧!”
马乐甩开柯夫特,从玻璃窗里抓住李小胆背衣,狠狠地撞在车壁上,又连发了几击重拳。莎丽则哭着提起裤子,解释说:“他失了人性,他失了人性,马乐——”
“不,这不是你的错。”
马乐继续捶着李小胆的背,李小胆无反抗之力,大概是动了色念失了力气,他的衣服被撕了开来。柯夫特大声说:“放了他,他会死的!”
“这家伙早就应该死,捅我刀子,玩我情人,换是你,你受得住?”马乐看见莎丽楚楚动人的偎在他的身旁,更是火冒三丈,他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个肮脏的家伙竟将那丑陋的东西塞进了他一惯使用的通道内,而且是当着他的面。“给我枪,我要打死他!”
“不,你忘了我们的任务!”柯夫特说。
“没有他,我同样能去!”马乐道。
“但他是鸯瑛的情人,鸯瑛晓得他死在你的手上,她会帮我们吗?”
“我不管,我只管现在,你不要把我私人的东西去为国家服务,我没有这样高的境界,除非你有!”马乐替莎丽抹眼泪,莎丽什么话也不说,她也不知说什么,她不好怪李小胆的冲动,也不好怪马乐的冲动。
“可是,我给他吸了****!换了你,你也一样,这种事无法用意志去控制!”柯夫特说。
马乐当即揪住柯夫特:“是你坏的事!是你间接玩了我的情人!说,为什么给他吸****!”
李小胆倒在椅子上,好像晕过去了,这让马乐失去了发泄的对像。他只有把剩余的怒气发在柯夫特身上,莎丽的委屈激起了马乐强烈的自尊感。
柯夫特说:“李小胆是中了吸血蚂蟥的人,没见他连自己的手腕子都肯咬吗?我只有给他注射****,事前,刑拘所的小刘也被他吸干了血。但是,我不该让莎丽单独留下替他包扎碎裂的手腕子!”
“既是如此,他更应当死,警察的职责是什么,是替犯罪分子护短吗,天啊,我实在搞不明白,我们现在在做什么,我烦透了,我真想连你也打死,你个柯夫特,从追在我屁股后头询问绿眼湿猫的事儿起,倒霉的事儿就一直跟着我走,你让我怎么跟你合作,算了,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你冷静些好不好!”柯夫特把枪扔给他,“你既然有这层意思,就先将我打死吧。来呀!”
“马乐,不要为了我伤了你们之间的和气!”莎丽开始站在柯夫特的立场上说话,因为她觉得马乐是做得有些过份,像大度的男人,都会把这种外遇冷处理或是暗地里处理,不像他,就在马路上现场发作,这很容易出危险的事儿。男人之间为了情的事情,跟凶猛动物是一个德性,有时候只有一方死了才会结束争斗。
马乐并没有将枪指向柯夫特,而是指向了破窗内的李小胆,却与柯夫特说话:“我不会杀你的,你想死吗,涝队会成全你的。我只是觉得我腹下的刀伤和我情人的心伤得用子弹作个了断。”
马乐按动了扣钮,一旦李小胆死了,柯夫特的计划就泡了汤,而李小胆一句话也没说,他的神志又开始模糊起来,柯夫特正要作最后努力,突然马乐身上的电话响了:“怎么回事,下边为什么有枪响?”
柯夫特在马乐按下接听键的时候,听到了涝队的声音,他就觉得这事儿有了转机,像遇到救星一样。
马乐的情绪马上镇定下来:“是的,我也听到,我与柯夫特正在调查枪声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你们的计划最好快些去执行,别把精力放在枪声的追查上,我以为是你们开出的枪响,我在楼上也听到啊,你与柯夫特为何迟迟站在警车外,难道遇到麻烦了吗?”
“不,一切很顺利,我与柯夫特正在商议灭绝吸血蚂蟥的方案。”马乐示意柯夫特坐进车内。
“一有药方子,先拿些给涝志服下,记住了吗?”涝队道。
“是!谢谢队长关爱。”
马乐挂了电话,哼了一声,拉莎丽上了自己的车,丢下一句话:“算这家伙命大,就留他再活一段时日吧。”
柯夫特冲他一笑:“莎丽看上去很开心的,并不像你想像的那么糟糕!”
“但愿如此!”马乐启动了车,梭进了林荫覆盖的弯曲小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