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杰与鸯瑛驾着工程车,驶出了野山林,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为什么上苍要安排他们一男一女活下来?是缘分吗?两人相对而笑,心情转为愉快。虽然山路风景迷人,但那是引起恶梦的的风景,美的背后往往藏着凶险的因素。
“我们杀了人,警察会不会追究?”鸯瑛问道。
田杰道:“他们是一群魔鬼,连警察也敢杀,我们除掉他们,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你不要心存介意。”
“我是说,那个胖警察死在棕地人的平房里,我们要不要再次报案?”鸯瑛善意地问。
“没有必要,有些事情他们渐渐就知道了,毕竟我们在铁塔与警察局通过话,他们发现胖警察没回来,自然会去野山林调查的,把我们卷进案子的调查,要费很多时间,你乐意吗?”田杰把车速放慢了,眼前已是繁华集镇,车子也多了起来。
“他们会不会以为我们杀了人?”鸯瑛还是不放心。
“我们是受害者,知道吗?你不要想得太多,好吗?”田杰安慰她。
“你打算去哪里?”鸯瑛道。
“你呢?”田杰反问。
“你去哪我也去哪?”
“为什么?”
“我是个无家可归的女孩子,我家父母与小弟全被大块头男人杀死在家里,现在想起来还后怕,虽然我有个大妈在白岭市,可是我大伯也死在我家,大妈新找的一个男人送我到奇峰山庄当保姆,那男人死在路上,我大妈估计还不知道,我怎么敢回家?其实,我家是极有钱的,房子也做得很漂亮,没想到一夜之间,竟发生这种事儿,我的命运彻底改变了,有时我真想死,正如站在铁塔高处时,我真希望死的是我,而不是香儿。——香儿是你女朋友吗?”鸯瑛随意而谈,眼睛盯着外边,又怕有人认出她来。
“不是,我还没有女朋友。大块头男人将你一家杀害,你为什么能幸免一难?”田杰不解地问。
鸯瑛摸着身上的疤痕道:“大块男人剁了我几刀,只是我没有死,可能是我命大吧。”
“大块头男人死了吗?”
“被警察抓起来了,他杀了许多人,估计是死了的。”鸯瑛道,“可是,他大块头死一万遍,也换不回我父母与小弟的命儿。”
田杰看着她的胸部,有些好奇心,道:“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
“什么问题,从死里逃出来的人,应当没有什么该不该的,问吧。”鸯瑛看着他,有些好笑。
“那一晚,我们在水帘边睡,我累极了,心里又担心棕地人来袭,在朦胧中睡了一会儿,我无意间触到你的胸间,原来是小窝形的,今日观之,一样有些凹陷,按说应当显突的呀?”
“你觉得很奇怪是吧,可能是发育不良的缘故吧,我也希望像别的女子一样丰满,你不觉得我还没到那种年龄吗?”鸯瑛觉得与他谈心,忘却了害怕与痛苦。
“总之我觉得你有些怪怪地。”
“也许吧。”
车子多了,车速放慢下来,喇叭声不绝于耳,各色的人行于商铺之中,怡然自得,鸯瑛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生活在这种物质充裕的闹市里多好啊。
“你饿了吗?我们去吃点东西吧。”田杰把车停在一棵树下,这里是山峪市边界的一个小镇。
“真可惜。”鸯瑛拍着车窗。
“怎么啦?”
“你想呀,我们只顾逃出来,那棕地人家里抢得的金银无数,我们竟然没拿出一点来,还有庞医生的医用箱,也丢在铁塔边。”鸯瑛说。
田杰合上车门,拉她走下来,说:“这没什么,我有银行卡。几辆车子报废了,还有几个弟兄也死了,那些金银又算得什么,捡条命回来,就是最大的胜利!”
两人走进了一家小菜馆,不想一帮闲汉盯住了他俩,那闲汉为什么盯他俩,祸害全在这辆工程车上,这车原本是棕地人的,既是开着棕地人的车,肯定与棕地人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