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要点肉食哟?”鸯瑛坐下来,对田杰说道。
“为什么?”田杰问。
“看到肉食让我想起棕地人吃人肉的样子,十分呕心,你不觉得吗?”鸯瑛说。
田杰说:“那好吧,山峪峰的道家山庄也多以素食为主,全且也吃一回素。”
“你真的在山峪峰学道吗?”鸯瑛好像感兴趣。
“不,山峪峰借道家圣地开辟旅游资源,那里有灵心殿、药膳洞、飞来峰等景点,我大学毕业没事干,就跑到山峪峰来修心养性了,因此认得郭宽等人,我表叔田飞也不是真正的道人,只是在道观替人抽签算命祈福的,这回丧生在棕地人的手里,真是不值,看来他得为自己超度了。”田杰说着,看了看上菜员的神色,好像有些轻视的眼神,因为桌子上只上了清炒的菜,还有豆腐、土豆丝而已。
两人着实饿了,连吃了好几碗,田杰道:“就在这小镇上住一晚吧,天都暗了。”
“那怎么行,还是赶去山峪峰吧,我现在精神错乱,真得要去心静地方修修心,否则发疯的,因为受的刺激太大了,我吃不消,眼一闭,老有杀人的影子在晃动。”
“有我在身边你还怕吗?我是说夜里带你去山峪峰,怕那些道友说闲话。”田杰道。
“我只觉得这里尚不安全,我有预感的,而且每次都很准,不知为什么,你想想,这里仅临野山林,不乏有棕地人潜过来。况且我们的车子又是棕地人的,正好趁夜色行走,岂不更好?”鸯瑛说了说自己的意见,“看你样子也是富家子弟吧,你父母都干什么的?”
田杰道:“父母在银行为官,买得十几幢房子,只等增值,便一幢幢脱手,赚其中的差价,还喜欢炒股,整日不回家的,很少管我,我也就出来了。如果你缺钱用,我可以支助你,你我毕竟是患难之交嘛。”
临付帐时,田杰取出银行卡,收银的小姐道:“我们小菜馆只收现金,不刷卡的。”
“那怎么办,我身上没带现金呀?”田杰道。
鸯瑛道:“我到车上找找,那车上有个工具箱,我曾见有些纸币。”
田杰便跟着出去,收银员小姐道:“你不能走,你们都走了,我找谁结帐呀?”
鸯瑛走出菜馆,真的黑了天,小镇上路灯没有,全靠店里洒出些余光来,那风吹得店前的糊纸灯笼啪啪作响,好像随时要掉下来一样,鸯瑛打了一个冷战,这风颇与野山林的风相似,一到夜里,就冷得缩皮。
鸯瑛走到车前,用钥匙拧开车门,去取工具箱,工具箱很沉,她想拿到外边来寻钱,这时一个汉子嘻皮笑脸地走上前来,阴阳怪气地说:“我这里有钱,也有枪,我会瞄准你下边!”
鸯瑛看见从一辆车子里又下来两个人,也向她围了过来,她好言道:“放了我吧。”
“不可能。”三个男子贴近她,仍是淫笑。
“你们想怎么样?我不懂。”鸯瑛感觉要出事了,她不知如何应付,是委曲求全吗?
“你待会儿就知道,不如闭上嘴。”为首的夹克男子道,“你要的是****。不管你要不要,我们都会来强的。”
一个额上有刀疤的男子低头点着了一支烟,将烟雾喷在鸯瑛的头上,道:“没准还没开包呢?”
鸯瑛道:“我有男朋友,男朋友就在菜馆里,你们最好识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