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大宋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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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再说叶享与王朝,二人出了延州城,顶着风寒,一直向北而行。二人昼伏夜行,专拣小路而行,这是叶芝春特意交代的,目的是免遇路边耳目。原来芝春要他们此行进入夏州,探明夏军动向。两人自知,此去贼窝,必危机重重,但二人毫无惧意。

五日后,二人打马来到金明大寨,远望大寨,犹如一块石壁立于眼前,二人想进寨拜见李士兵将军,然有要事在身,还是与金明寨子擦身而去。金明寨前面即是夏境,因山路陡峭,二人只得弃马,徒步涉山过水,倒也未遇见一个夏兵。

终于太阳下山之时,攀过一山,见一大道,叶享心思,此必是通往夏州之路,远望道上有几人骑马飞奔而来,尘土四起。二人急隐于山中密林之中,但见有五人,头戴铁盔,皆露出光脑门,一看便知是党项兵,党项兵皆骑黑马,身穿羊皮长衣,身负弯刀。党项兵至山前,为首党项兵道:时晨已到,为何未见人来?另一人道:多候一时。他们是在等人,要等谁呢?五党项兵皆下马围坐于地上,叶享心思: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忙向王朝一使眼色,王朝会意,二人抽出身上朴刀,慢慢钻出树林,向五个党项兵靠近。

叶享突地一个猛扑,朴刀出手,为首党项兵头颅滚落于地,王朝也挥刀刺入一党项兵胸膛。另三党项兵见状大惊,急取身上弯刀,可是已经迟了,二人又分别斩杀一人,最后一人转身想逃,叶享的刀已指在他的胸膛。叶享喝道:“快说,你们在此等谁?”党项兵面现恐慌之色,可是一句也不说,叶享道:“不说便杀了你。”党项兵还是后退,并不答话,待退了几步,突然一个跳跃,飞身上马,王朝看得真切,朴刀出手,正中那党项兵后背,党项兵一头栽下马来。叶享暗惊党项兵上马之快。王朝道:“公子,可能会有大队夏兵来此,此地不宜久留。”叶享点头,看几个党项兵尸首,心思夏兵也不过如此。

二人脱下党项兵衣服,穿于身上,并用刀剃去额前头发,然后将几个党项兵尸首掩埋,检查无有痕迹。忙完后,二人拿了党项兵的令牌,戴上头盔,相视一笑,觉与党项兵无异,复又翻身上马,径向夏州城而去。

两天后,天黑之时,二人接近夏州城。只见那夏州城城墙甚高,足有三丈,远望有如黑魅。城门有党项兵把守,叶享与王朝径直策马入内,两个党项兵驾刀拦住,叶享也不说话,从腰间掏出一令牌,把守一看,立刻满脸堆笑,放他们入内。叶享往城中驰去,只见城内到处灯火通明,也有说不出的繁华,叶享也发现,党项兵一列列地走来走去。叶享心思,夏兵定有什么变动。当下二人找了一个酒馆,住了下来,酒馆乃一汉人所开,因此未对二人起疑心。夏州城原本宋地,被李元昊之父李德明使计占领,城中至今尚居几万宋民,他们受尽党项人的歧视和压迫,但只能忍气吞声。

二人吃过晚饭,付了银两,决定去夏州州府一探。可是这州府在哪儿呢?二人象无头苍蝇,出了酒馆,夜风寒冷异常。叶享心思得找个人问问,于是在一巷中,王朝截住一个党项兵,用刀顶着那人脖子,逼问州府在哪儿?那党项兵看着王朝,就是不说,且一点也不惊慌,气得王朝在其脑袋上猛击一拳,党项兵倒在地上,急拖于暗处。叶享心思,党项兵口风如此之紧,可见元昊的统治之术,非同一般。二人只好乘着月色,朝着一灯光走去。半个时辰,二人来到一处院墙之下,院子很大,在黑暗中看不出尽头在哪里,院墙有一丈多高。二人飞身跃上墙头,俯首看内,只见内绿树森森,花台小径,是个美丽的所在。突听一阵琴声传来,悠长而又空旷。二人循琴声而去,琴声是从一房间传出。

二人落地无声,小心靠近窗前,窗户并未关闭,有灯光射去。守享探头从窗户看去,只见房中一女子端坐于琴案前,正手臂轻扬,抚着瑶琴。琴声有如珠落玉盘,令人心悸。女子汉人打扮,高挽云髻,上穿红襦,下穿紫长裙,并外穿一白花背子。叶享暗思,怎生此女是汉人打扮?这是什么地方?忽琴声止,女子款款站起,身态婀娜。女子转过身来,叶享看清女子面容,圆脸,长得十分清秀可人,叶享急缩回身。暗思西夏竟有如此美丽之女子。忽而一惊,怎的此女如此面熟,又摇道暗忖道:此是夏州,哪有认识之人。

正沉思间,房中灯光忽灭,女子隐然不见。叶享转身欲走,忽见院中多了一黑衣人,黑衣人蒙着面纱,只露出两只眼睛,月光下闪着冷冷的光。叶享与王朝大惊,竟不知黑衣人何时到得院中。黑衣人闷声喝道:“什么人?敢在此处窥视?”叶享暗叫不好,黑衣人执刀逼近。叶享道:“你又是什么人?”黑衣人一听叶享说话,举刀之手竟然一颤,喝道:“你们是宋人?”叶享心思怎么他知道我是宋人,急拔出朴刀,道:“我是宋人,那又怎样?”黑衣人又一怔,注视叶享良久,突然道:“你们快走吧!”

“什么?”叶享百思不解,他与王朝后退着,黑衣人注视着他们似在沉思,并未逼来。守享与王朝退到院墙之边,双双跃上墙头,跳出院外。“奇怪!”王朝道,“这黑衣人是谁?”叶享摇头,又回视那院子,院门似有字,细视之,乃“青园”二字。“青园”?名字如此奇怪。二人不敢停留,急前行。又碰一队党项兵,急忙避开。党项兵中有人道:“听说边界我们有五个探子被杀,不知何人所为?遇乞将军今晚将到,可不能出事,我们要认真巡逻。”杀了五个探子,这么快就传回夏州?遇乞将军,不是贼兵首领吗?他来夏州了?二人尾随于后,随党项兵来到一处军营,二人躲于附近山上。军营之大,足让二人倒吸一口凉气。军营中灯火通明,营门大开,党项骑兵正一列列地进入营中,也不知从何处开来。王朝小声道:“此军营有几万人吧,夏兵要干什么?”叶享道:“野利遇乞也来了,夏兵可能要大举攻宋了。”王朝道:“我看是的,赶快回去报与将军。”叶享点点头。二人正欲转身,忽听一声断喝:“何人在此窥探?”回头看时,他们已被十几个打着火把的党项兵围住。

二人急拔刀,背靠背站立,夜风一阵阵吹过,使人几乎冻僵。为首党项兵一挥手:“抓住他们。”十几个党项兵皆挥刀扑上,二人左右一分,“扑扑”几刀,有两个党项兵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但对方人太多,军营又在附近,叶享与王朝不敢恋战,寻思脱身之法,无奈敌兵太多,咬住不放,二人冲突几次,皆不能出。这时又有一队党项兵举着火把赶来,叶享心中十分焦急,这样被夏兵拖住,如何回去报信?

忽听几个党项兵连声惨叫,莫名倒在地上,二人正自惊疑,这时从山坡跳下一蒙面人,蒙面人穿白衫,衣襟袂袂,对二人道:“还不快走!”二人急向后退,党项兵呼叫追上,蒙面人手一挥,几只飞镖出手,党项兵纷纷惨叫倒地。三人几个飞跃,逃出了夏兵的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