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听他能主动让步,使局势可以缓和,暗地赞许,再把目光投在赵香致头上。叹口气,然后强硬道:“赵老板,请先回避一下吧!”
赵香致未感到获得胜利——陶虎以退为进,吴云利剑相逼,如何高兴起来。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解,带头走了。崔少九还能嘲笑陶虎道:“你是剿倭大将军,可别只会剿美人的被窝。有能耐到鹿角岛去。崔某的情报若是假的,可以再取我头来!”
说罢不等陶虎回应,拉着江水追随赵香致而去。
一路上他还嘲笑陶虎诸多无能。等他们回到玲珑房中,玲珑悬着的心落了地,却也不问过去的事,微笑招呼:“一大早不消停,赶快都坐下来。我准备了热粥让你们顺顺气。”亲自给赵香致盛上一碗,再要喂到嘴里。赵香致忍了火,接过羹匙来。崔少九问玉儿道:“没有酒吗?我们哥仨儿得喝上几杯。”玲珑马上给他脸色道:“你还想闹?今日偏不供酒。嫂子劝你吃饱后好好睡一觉。我们还要给小师弟琢磨点事呢!”
香菇鸡蛋粥浓香,配以秘制小菜开胃。
崔少九喝得舒服,自言道:“陶虎说走,别是缓兵之计,我还得去看看。”
赵香致便笑他道:“你是贼心不死,还想再吃谁谁的闭门羹。我也不拉你,真把她弄到手,也算你有本事!”
崔少九就是等他鼓动,随着笑道:“她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只是越躲着我,越让我生气!”
说罢起身了。江水还要跟去,被玲珑拉住。
崔少九离了群有些心虚,慢慢才踱到千金院外,打量小刀帮左右护法不在方又悠悠然踏进院里。
千金的院落比玲珑的大许多,甬道中间被一池清水断开,为一座拱桥连接,桥上建亭。崔少九翻过桥,接近正房门,看千金的丫鬟冰儿出来,相拦道:“小姐吩咐了,今日不见客。”
崔少九不理她,继续向前走。她再拦道:“小姐休息了,不准任何人打扰。”
崔少九干脆拉开她,上到台阶,迎头却正见千金出来,绝色袭人,不禁驻足欣赏。
此时千金的面容冷若冰霜,如同傲然的粉梅,咄咄逼人道:“你还来干什么?身后有池水照一照也知道自己吊儿郎当多烦人!”
崔少九却不怒反笑,再向前凑,几乎贴到千金的脸,道:“四哥可不是刚才照过。水里有位仙女夸我特讨人喜爱,还告诉我一个乌龟王八蛋刚爬走,让我赶快来解千金姑娘寂寞。”
说着试探拉她的衣袖。千金并不退却,甩开手,更狠狠道:“我早说过你还不配!”
崔少九脸庞抽动两下,但还是忍住火气,问道:“除了他是什么狗屁大将军,我哪一点比不上那个乌龟王八蛋?你难道还相信他真的会明门正娶你做贵夫人不成?”
千金冷笑过又苦笑,字字清晰道:“你的本事只配在外面左拥右抱,这里面谁不知你那一套!”
言罢转身回去。
崔少九晾了一会,几次想冲进去,终究还是怏怏地出来。回到玲珑房时,正见玲珑把花月引见给小师弟。两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一下有了默契,江水虽还羞羞的,也任由她带着走,一边朦胧地想着最隐秘的问题。而花月虽早早坠入风尘,心底对爱的追求并没有完全泯灭,想江水少年英俊、单纯可爱,且还是赵香致的师弟——剑神弟子哪一个不是江湖中的风云人物?较昨晚的矮胖子真是天壤之别,一颗心不住算计,很快便牵引江水到了床上,放下幔帐------
江水正是座期待爆发的火山,享受她的导引,与她气息相通、肌肤相亲——正在忘情的释放却听到她痛苦的呻吟声,冷静过来才发觉自己已走进罪恶的深渊,虽难以自拔也为减轻弱者的痛苦而未能充分尽兴。
其实花月正进入仙境,紧紧抓住他,慢慢融化。她真实感到幸福,感到快乐,希望这一刻永恒——
刚才的那一刻永恒。
江水发觉自己已大汗淋漓,意识到自己真正成为一个男人,再仔细看着身底为自己奉献的女人——眼睛微闭,面色潮红,肌肤白皙,虚弱哀怜,心里有种感激,有种愧疚,喜爱也减弱了。
花月知足了,刚才得到了梦想中的快乐,仍然陶醉完全失去力量。半晌才睁开眼睛,她已无能继续导引,却又说了一句令对方很反感的话:
“再躺会儿,就躺在姐姐身边,我好吗?”
江水疑惑一下,看她的年纪不会比自己大,也正是她的可爱之处。靠过去却发觉她的肌肤逐渐冷却。
所以等她的胳臂滑落,他便悄悄脱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