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凤凰山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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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鉄铉、河南邓州人,当时任山东参政;李景隆率军与朱棣在德州相持时,鉄铉负责押送粮草、物资;刚把给养送到德州,就赶上了白沟河大败;无奈之下,只好跟随败军南逃。一个年轻的文职官员一路上竟然收拢“散军”;在他忠义的感召之下,他手下的军队越聚越多,竟然达到了几万人。在济南他与一个李景隆手下的一名将军盛庸协商共守济南城。盛庸在李景隆手下是一个不出名的中等将军,虽然极具将才,但不被李景隆赏识和重用。二人志向相投,一拍即合;共同带领收拢的军队进驻济南,准备死守。

有一个人得壮举不能不说,这个人叫王省,战前在济阳任“教谕”职务(只是地方负责教育的小官),李景隆溃败后,他被“靖难军”抓获,逼他投降。王省慷慨陈词,厉言朱棣不是什么遭受奸臣迫害被迫“靖难”的英雄,而只是一个搅乱太平盛世、图谋不轨的乱臣贼子。他的慷慨陈词竟然打动了“靖难军”的官兵,在他的感召下,抓他的士兵竟然被他大义凛然的气质所感动;偷偷的将他放掉了。王省跑掉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在他经常上课的“明伦堂”召集他的学生上了人生最后一堂课。他说:“学子们,你们明白我们的学堂为什么叫“明伦堂"吗?它的含义就是要人们明白人世间的”忠义“、”人伦”、“孝悌”、“廉耻”。今天,燕王朱棣,起兵造反,美其名曰是“靖难”;试问,自建文帝即位以来,天下归心、君臣尽力、人民安乐,有何“难”须燕王可“靖”?现燕王造反,搅乱天下太平;残害天下生灵!说到底就是为了个人的一己之私!诸君试想,建文帝即位,乃是太祖皇帝(朱元璋)的遗命,是为正统。燕王造反,对皇上是为“不忠”;对太祖是为“不孝”;对臣民是为“不仁”;引来外族骑兵杀残人民百姓是为“不义”;叔叔争夺侄子“皇位”是为“不伦”!像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之徒,我们就应该唤起民众,奋起抗争!今天我就用自己的行动证明我誓与反贼不共戴天的决心!望诸君以忠君、爱国为己任,唤起民众、奋起抗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拜托了!”言罢,王省一头撞向“堂柱”自杀身亡。

王省的忠义言行感染了大家,他的学生们组织起“自愿者”宣传队,分头到各地开展了宣传“忠义”、组建“乡勇”的活动。文人、学者的义举影响了各地民众,山东各地都成立了“乡勇”组织;大家捐钱捐物,投身于抵抗朱棣造反的战斗之中。

张洞接到县府严令,组织了大批军粮、饷银派张金、张木、李涛、黄兴、孙驴儿、任四海、朱二、刘虎等人前往县城送交“粮草”、“钱物”。几人押运着粮草、物资刚到县衙,只见县衙(当时的县城在现东阿县单庄乡的旧城)前交送粮草的车辆排了长长的一溜。张金安排黄兴、孙驴儿、任四海、等人押着车辆排队;他和张木、李涛去县衙交差。县衙门口聚集了很多人,都在听一个站在桌子上的年轻人的“演讲”;三人来到近前,只见那个演讲的年轻人正泪流满面地讲述着他的老师王省的事迹和燕王朱棣的罪恶!话锋一转,哪年轻人高声喊道:“乡亲们!我们允许****造反吗?”“不能!”听众们大声的回答着;“我们能让蒙古兵再来欺压我们吗?”“不能!”“太祖赶走了蒙古人,朱棣引来了蒙古人我们答应吗?”“不答应!”“朱棣是什么?”“****!”几声响亮的问答口号惹得群情激奋、血脉喷张,更有人是泪流满面、哽咽不止。哪年轻人换了一种口气高声说道:“乡亲们,贼兵已经打到了济南府,鉄铉、盛庸二位将军正率领济南军民誓死抵抗!我们应该怎么办?”“从军杀敌!”张金不由自主的高喊一声。“好!这位壮士说得好!我们就要从军杀敌,同时还要组建乡勇、民团扰乱敌军后防,阻截敌军粮道;使敌军有来无回,寸步难行!”“好!”众人大声的回应。“乡亲们!谁愿报国杀敌,请到县堂内报名从军!”“我去!”、“我去”、“我去”人们三三两两的涌向县衙大堂......。

张金、张木、李涛刚要进入大堂,任四海慌慌张张、满头大汗的跑来了,一边跑一边喊:“大哥,不好了!那边打起来了!”......。

原来,张金三人走后又来了一帮交粮草的车辆,后来的几个后生不在后边排队,反而赶着车辆在前边加号!任四海等人看不过去,就上前与他们理论;双方年轻气盛,三言两语就吵了起来。黄兴不善言语,仗着自己人高力大,上前就将对方的一人抓住脖领子甩出老远倒在地上。任四海从不放过吹牛机会,站出来说:“哪里来的野小子,懂不懂规矩?敢到这里撒野!知道我们是谁吗?”“是谁?”刚爬起来的那人底气不足的问;任四海挺挺脖子说:“我们是关山八侠!”“关山八虾?没听说过!”从对方人群中走出一个中等身材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轻蔑的说。一句话引起了围观者的哄笑!任四海红着脸说:“怎么,不服啊?那咱们练练!三局两胜,单打独斗。你们输了乖乖的到后边排队;我们输了让你们排在前边!”“行,就这么办!大家做个见证!”。任四海偷偷附在黄兴的耳边说:“你先打头阵,我去叫大哥!”。

张金等人赶到打斗现场,只见“棒子”黄兴正与一年轻人斗得难解难分。只见那青年拉开的架子就像开弓放箭一样,使了一个“倒弓步”,左臂前伸、右臂攥拳放在腰间,右脚跺了一个“震脚”就侧冲到黄兴的身前;黄兴没见过这种架势,随口说了句“什么玩意?”伸右臂就去抓对方的左腕;那青年左臂上架格开黄兴右手,右腿上步变成右弓步,接着出右拳结结实实地打在黄兴的胸口。黄兴被打的“蹬、蹬、蹬”倒退三步,不由的怒火中烧,大吼一声上前飞起一脚;只见那人左步后收变成虚步,右腿下蹲、左臂下砸防开了黄兴开山裂石的一脚,上前又是一个右直拳打在黄兴的胸口。黄兴被打的呲牙咧嘴,双手捂胸蹬、蹬、倒退几步。仗着黄兴皮糙肉后抗打击力极强,要换做他人挨这两记重拳,早就倒地不起、身受重伤。张金看出了门道,喊给黄兴一句:“以力降十会!”。黄兴见张金到来,立增底气,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抬右脚向对方踢去!那人又是一个左虚步下蹲左臂下砸......但是却没有砸到黄兴的右脚!原来,黄兴使了个虚招,右腿半路突停,落脚上步双手由上往下照着对方的双肩抓去......!那人再想躲避已是不及,被黄兴像钢钩一样的双手抓住双肩,动弹不得;黄兴运一口气,大喝一声“起”就将那人头下脚上地举过了头顶,顺势往下猛摔......!

突然地变化吓呆了所有在场的人,有的人“啊”的一声;有的人喊“停”;还有的人双手捂住了眼睛,都不愿看到“人头缩进胸腔”的惨景!

张金是最了解黄兴的人!知道他发起怒来做事不计后果。见他将那人举起,就知道将要会发生的事情!张金来不及制止,立即用了一个“扫荡腿”,在那人的头似着地、似不着地的时候扫到了那人的肩背!那人横飞出一丈多远;只吓得面白如纸,浑身发抖,半天没有从地上爬起!人群中发出“轰然”的叫好声。张金拍了拍双手的尘土,走到那群人的面前,双手抱拳说:“可是铜城驿来的朋友?”。那群人中走出一个年在三十的汉子,双手抱拳应声道:“多谢朋友出手!朋友好眼力!怎知我等是铜城驿来的?”张金面带微笑的说:“铜城驿的七十二路二郎拳天下闻名!我看刚才那位仁兄的拳路一定是二郎拳了!”“惭愧、惭愧!不知仁兄大名!家住何地?改日一定登门拜谢!”“小弟名叫张金,家住城南三十里的关山村。”“奥?原来你就是人们说的少年杀虎的英雄!幸会!幸会!”二人言语之间就成了朋友,双方介绍了各自的伙伴。这位三十多岁的青年叫齐泰、家住铜城驿旁的郑于村;那位与黄兴打斗的青年叫雷涛,家住铜城驿的中街村。

双方正在互相认识,解释误会!就见一位身穿官服,年在三十多岁的人,领着几个衙役,后边还跟着刚才“演讲”的书生,走了过来。

来的这位官员就是东阿县的县令,叫朱真。朱真年在三十出头,长的面白消瘦,身材中等;一脸文质彬彬的样子;态度温和、面带笑容。他是洪武末年进士,来东阿上任已近三年。张金、齐泰等人立即行跪拜之礼,朱真上前拉起众位说:“各位壮士,本县看几位都是练武之人,时值国难当头,燕王造反;你们应该投军从戎,报效国家。不知几位意下如何?”张金说道:“草民正有此意,只是还没有禀告父母!”;张木接口道:“燕王造反,引来蒙古骑兵杀戮我大明百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会向王省先生那样,誓与反贼不共戴天!我愿用自己的一腔热血保卫天下太平!”“好!请诸位到县堂说话!”。

几人随朱真来到县堂客厅,双双落座;县令朱真愁眉苦脸的说:“诸位!现在反贼势大,围攻济南!济南城的形势岌岌可危;上峰有令,着各地县府向济南运送粮草、输送兵员。我县凑齐了粮食五万石和饷银五千两,按军令应在五日内送到阵前。现有新招募的兵员两千可做护军,只是缺少身手好的勇士领军,不知各位可有意前往?事成之日当记大功。”齐泰应声道:“我与表弟雷涛愿往!”;张金回头看了看众兄弟,见他们个个面带兴奋,就表态说:“我们几人也愿去!不知何时出发?”“好,我叫衙役分头通知各位家人,你们午后在库房领取盔甲、武器做好准备,傍晚出发。”朱真说。“大人也去?”张木问;“军令如山,如果延误军情就是死罪!请各位牢记。”一指“演讲”的青年说:“这位先生叫王喆,是王省老先生的侄子;他受鉄铉、盛庸二位将军的委派到各地招募新军、筹集军粮;我们一起去济南。”张木沉吟了一下问:“不知大人如何分派我等?”“你有何高见?”朱真问;“军兵、粮队是否分成三队,我哥张金带精兵二百为先锋,在前探寻道路,扫清障碍;李涛和齐泰、雷涛两兄弟带军兵二百押后;我和孙驴儿、任四海、朱二在中间护卫大人前后照应,互通消息!”黄兴、刘虎齐声问道:“我哪?”张木说:“当然是和我哥一起当先锋啊!”二人听了大喜,退在一旁。朱真听的是连连点头,不断的说:“好!好!你就做我们的军师!”。

大家讨论了一番行动细节和各自的责任及联络方法就各自准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