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慧禅师问道:“木儿,任前辈可曾说明如何在练功时使用七星斩龙剑啊?”张木摇摇头回答道:“没有,任老前辈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离开啦!”张少逸接口说道:“木儿,修炼内功非常凶险,千万不要随便尝试!在没有得到具体使用方法时,千万不要使用宝剑助你练功,切记、切记!”张木点点头应道:“是,师傅!”。
大慧禅师沉默了一会,看着小仙女的母亲王氏问道:“贤侄女,你母鳯瑶公主可好?”王氏为了询问父亲的情况早就急不可耐,见大慧禅师相问忍不住双泪急流、声音哽咽地答道:“师叔,我母......我母亲已经亡故了!”大慧禅师神情感伤地低声念了句“阿弥陀佛”慢慢说道:“有情人难成眷属真乃人间不幸啊!”王氏问道:“师叔,我爹爹这四十多年来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寻找我们?”这是王盼盼几十年来压在心头的一句话,不由自主地就问了出来。大慧禅师动情地看着王盼盼摇摇头说道:“贤侄女啊,你爹爹无时无刻不想着找到你们啊!张士诚兵败后,我和师兄几下江南打听你母亲鳯瑶公主的下落,有人说已被张士诚所害,还有人说被乱军所杀,始终没有找到你们的下落啊!”王盼盼有些不信地问道:“你们为什么没到我们住的地方去寻找?”大慧不解地问道:“师兄怎么可能知道你们住在哪里?”王盼盼有些哀怨地说道:“我母亲给我们姐妹常说,爹爹会到我们住的地方来寻找我们的!他......他怎会不知道我们的住处哪?”大慧禅师被王盼盼的说法给说呆了,自言自语地说道:“怎么可能哪?我们去了很多地方寻找你们,师兄怎么可能知道你们住在哪里啊?”王盼盼泪眼婆娑地说:“我母亲临终时还告诉我们,叫我们一个人出去寻找父亲,一个人留在家中等待父亲前来寻找!他......他怎会不知道我们住在哪里啊?”大家一时陷入了沉默。
张木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从包裹里拿出张鳯瑶写给王博的那封信递到王盼盼手里说道:“师母,这是师祖母写给师祖的信!信中确实写着‘君知处’这个住处,看来师祖应该知道你们的住处!不知......不知为何没有找到你们?”大慧禅师看过鳯瑶公主写给师兄的信件,经张木提起也恍然说道:“是啊,是啊,这个君知处到底在哪里啊?如果我师兄知道此处,我想他一定会去寻找!可是,鳯瑶公主信中所说的这个‘君知处’定然不会虚假,如何我师兄没有前去寻找哪?真是让人难以理解,阿弥托佛!”张少逸忍不住地问道:“大师,我岳丈在圆寂时可有什么话语留下?”大慧禅师伤感地说道:“我师兄只是叫我帮他寻找一个有缘之人传授他的衣钵,并没有提及其他!哦,对啦!师兄圆寂时还后悔万分地说了句‘我怎么没想到啊!’难道是说的没想到这个‘君知处’吗?盼盼,你们到底在何处容身啊?”王盼盼看着张木递到她手中母亲写给父亲的信件,早已泪水长流、难以自抑,听到大慧禅师的问话,费了好大劲平息一下自己激动地心情,擦了擦满脸泪水说道:“母亲带领我们几经周折来到了临安境内的一处叫大明山的山中定居下来,先是搭设茅舍居住;后来我的表叔张承志带人找到了我们,也在此处安身避祸,渐渐盖起了房屋。”大慧禅师身形一震问道:“你表叔张承志是谁?”王盼盼面带厌恶地回答说:“就是我外公张士诚的弟弟张士信的儿子!我们在山中住了三年,他突然带领一帮手下来到山中找到了我们,说是避祸,就在我们茅舍的附近盖房定居下来。平时我母亲不愿与他交往,可他三天两头的到我家问寒问暖,还给我们也盖起了房屋!”大慧禅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后说道:“原来是丞相张士信的后人!”张少逸好奇地问道:“盼盼,即然你的表叔与你们住在一起,为什么不让你的表叔派人寻找岳父,而是你和梅香千里迢迢地来到山东?”王盼盼一声长叹说道:“我母亲说那张承志心术不正、不是善类,叫我们决不可向他透露我父消息!我母亲去世后,张承志就把我们姐俩接到他的住处居住,表面上对我们很好,暗地里却对我们进行监视。我和梅香外出寻父,费了很多心思才避开了他手下人对我们的跟踪!”张少逸关心地问道:“张承志对你们不好吗?”王盼盼轻叹一声说道:“表面上对我们姐俩万般照顾,嘘寒问暖、关心备至,其实他是为了得到那个宝藏而对我们包藏祸心!”大慧禅师浑身一颤,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什么宝藏?”王盼盼并没有觉察大慧禅师的声音变化,接口答道:“我母亲亡故之时单独对我们姐俩说,我父亲奉我外公之命在大明山中埋藏了大批的宝藏,以图日后举兵所需;后来我父逃难,我外公不知埋藏宝藏的具体位置才没有将我母亲加害。张承志就是为了寻找这笔宝藏才来到山中找到我们!母亲叫我们要处处提防,千万不要中了张承志的奸计!......”大慧禅师打断王盼盼的话语问道:“你母亲可把埋藏宝藏的地方告诉你们?”王盼盼沉思了一下摇摇头说:“没有,我母亲只是叫我们留一个人在山中等待父亲前来寻找,并说我父亲早晚会来,她没有说宝藏埋在那里!”大慧禅师又问:“你母可曾留下什么东西?”王盼盼摇摇头没有说话。一屋人都陷入了沉静......。
大慧禅师首先打破沉静问道:“木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到大明山把我师兄的骨灰与鳯瑶公主合葬啊?”张木看了师傅和师母一眼后说道:“我想处理完手头上的这些事务后就动身南下!我一定会完成师祖的遗愿,把师祖和师祖母的遗体合葬在一起!”小仙女擦了擦满脸的泪水说道:“我也去!”王盼盼用怜惜的目光看了看张木和小仙女说道:“大明山在杭州附近的临安境内,山势险峻、山林密布、方圆上百里,道路崎岖、人烟稀少、盗贼肆意,你们不知路径、不熟环境,实是凶险万分!还是等你爹爹伤愈后,由我带路我们共同前去为好。木儿,你师祖的骨灰现在何处?”张木解开自己的包裹,双手捧出用瓷坛装盛的大智禅师的骨灰。王盼盼见到瓷坛忍不住失声痛哭,上前抱住骨灰坛放声嚎啕大哭起来。小仙女和弟弟上前扶住王盼盼,随着母亲一起痛哭。一时间满屋的人个个心中酸楚,泪水涟涟。
过了许久,王盼盼终于慢慢止住伤感平静下来。张少逸说道:“木儿,先把你师祖的骨灰放在家中吧!等你手头上的事情一了,我们师徒二人就去大明山一趟,了却你师祖和师祖母的心愿!”张木含泪点了点头。为了转移师母的悲伤情绪,张木问大慧禅师道:“大师,您可曾见到去寻找刘虎的齐泰等人?”大慧禅师明白张木转移话题的意思,当下说道:“刘虎在野店中发现了马登山隐藏的一批财宝,他想把这些财宝运回东阿助你组建民团,所以就留在野店中等待后援。因为刘虎妻子金凤姑娘的父亲被马登山关押,刘虎委托老衲带着金凤姑娘和一张老虎皮到马登山家中救出金凤姑娘的父亲。老衲与那马登山是旧识,见到马登山后就用老虎皮赎出了金凤的父亲。救出金凤的父亲,我们三人就赶路到东阿与你报信,在路上遇到了去寻找刘虎的庞四和铁勒、铁摩兄弟,我告诉了他们刘虎的下落,他们三人就急急赶去啦。来到渡口时,我们又遇到了齐泰施主等人去寻找刘虎,金凤父女挂念刘虎的安危,坚持跟随齐泰等人去寻找刘虎。老衲见天色已晚就在渡口小店中住了一夜!刘虎有这么多人前往接应,而且还有任疯子暗中保护,我想一定不会有事的!哦,还有!刘虎告诉我说,陶老三本来是去马登山家的,在野店巧遇刘虎与刘虎发生搏斗受伤而逃!”张木又问道:“大师即然与那马登山是旧识,可知此人的来历?”大慧禅师叹了口气说道:“要说这马登山的来历可是一言难进啊!马登山本是陈友谅的部将,陈友谅兵败后马登上率旧部占山为王、落草为寇。后来被朝廷兵马围剿,马登山逃到了此处安家落户。名义上此人已经金盆洗手,实际上仍然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我和师兄在当张士诚的卫士时曾经见过马登山几面早就相识,只是我们各为其主,与他谈不上有什么交情。后来我和师兄在平阴县城相遇,双方都知道对方的底细却心照不宣。马登山把我们约到他的家中相叙,竟然拿出来一本佛典让我师兄鉴赏。我师兄就是在这本佛典中发现了鳯瑶公主三十年前写给我师兄的书信!至此一病不起,没几日就因伤感过度圆寂了!”“啊!”张少逸、张木、小仙女等人都因大慧禅师的话说的一惊。张木不解的问道:“马登山是怎么得到这封信的?”大慧禅师说道:“当日我师兄也曾问马登山这个问题。可是马登山言辞闪烁、遮遮盖盖,只是说几经周折、受人所托,因他认识我师兄才把这封信件留在了他这里。他约我师兄进行密谈,他们谈的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后来我问师兄他和马登山谈论了什么?我师兄只是长吁短叹,却不肯把与马登山谈论的内容告诉与我!”大家又一次陷入了沉静。
张木思考了许久说道:“大师、师傅,我总觉得心下不安,好像要出什么事似的!按照时间计算,刘虎他们应该回来啦,可现在已过中午仍然没有他们的任何消息!他们是不是出事了?陶老三既然是去找马登三,一定会把在野店遇到刘虎的事情告诉马登山,如果是那样刘虎等人就麻烦啦,我还是去迎迎他们!”小仙女担心张木的安危,急忙说道:“我陪你一块去!”张木感激地看了看小仙女说:“你就不要去了,师傅受伤不轻,你还是在家侍奉师傅吧!”张少逸觉得张木的担心不无道理,知道不应该阻止张木,当下说道:“木儿一路小心!我让芸儿到县里通知你哥,让他派人随后接应你们!”。张木准备好行装刚要出门,就听着门外一阵马蹄声响,随后有人敲门。小仙女的弟弟上前把门打开,就见雷涛和任四海二人走了进来。
张木和雷涛、任四海三人一路飞奔地赶往平阴,当来到平阴县城附近时已是黄昏时分。三人正不知道向何处行进,突然有人高喊:“前面可是张木张军师吗?”张木定睛一看,只见在路边转出几个骑马的公差迎着三人走来。为首的那人来到近前翻身下马说道:“军师不认得在下啦?我是平阴县的捕头高浩啊!”张木慌忙下马,双手一拱说道:“原来是高浩兄弟啊!幸会、幸会!”高浩一面还礼一面说道:“军师是来找齐泰等人的吧?”张木惊讶地问道:“正是,高兄弟如何得知?”高浩说道:“齐大哥他们在县里遇到了一点麻烦,我带军师去找他们吧,具体详情我在路上再告诉你们!”就这样,张木、雷涛、任四海三人在高浩的带领下来到了平阴驿站,见到了齐泰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