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总裁的致命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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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被羞辱

第22章被羞辱

迎面而来的是服务生花一样的笑靥,齐刷刷的站成两排鞠身行礼:“南殿,欢迎光临。”

其实到现在,向北也弄不清南箫究竟是做什么的,只觉得他的身份很特殊,全身笼罩着刺眼的光环,他很有钱,又很有势力,但是却在媒体上鲜少露面,提到他的也只有小道报纸,多数是猜测他六道门门主的身份,可是向北知道,他的身份哪止这些。

咖啡厅里没有其它人,外面已经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随便挑了处沙发坐下,鹅黄的灯光自头顶的玻璃水晶罩中慢慢泼洒下来,倾泄了一身。

向北局促的在桌子下面捏着手指头,脸上是薄薄的一层红晕。

南箫看着她,竟觉得她此时腼腆害羞的样子十分的可爱,蜜桃似的皮肤像是一掐就可以流出汁水,她就是那个女孩吗?在黑暗中助他一路明灯,他曾幻想过她的模样,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她就近在眼前,更没有想过她是向云天的女儿,命运吗?

见南箫一眨不眨的瞅着,向北摸了摸自己的脸,小声问:“我。我给你丢脸了吗?”

南箫嘴角一挑,竟像是做了一个疑似笑的动作,向北受宠若惊,更是不敢看他。

他却将餐牌轻轻的推到她面前,声音低调:“想喝什么?”

向北有些紧张的翻着,她记得向云天一直喜欢喝苏门答腊岛出产的KopiLuwah,这种咖啡是经由一种吃掉咖啡果的灵猫的粪便里提炼出来的,味道独特,售价也很昂贵,向北以前喝过几次,总有种做呕的感觉,想起向云天,立时没了兴致,只好推回给他,“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他似乎很受用她这种小鸟依人的样子,自己点了杯蓝山,给她要了杯果汁:“你气色不好,喝点有营养的东西。”

他竟然也会关心人,向北不觉想到那天晚上,他为了不连累她,只身引开对手,其实,他好像并不如看起来那么坏心。

两人喝着东西,都没有再说话,空气沉闷的像是忘掉了今天所来的目的。

终还是向北忍不住,放下喝了一半的果汁,从包包里将那根链子拿出来。

南箫的眼睛亮了一下,视线中似乎有种柔和的光彩。

在向北还没有看到的时候又化成了一湾静水。

她将链子放到他面前,不安的咬着吸管:“是这条吧?”

璀璨的光芒灼了人的眼睛,一个“南”字在钻石的吊坠上龙飞凤舞,如他狂娟冷枭的性格。

南箫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

向北最怕的就是他这种讳莫如深的神态,让她不知道自己这步棋走得是对是错。

她转着手中的杯子,细碎的发丝从额前垂下,眼睛低睑着,声音又小又轻:“我知道这样做很。很不耻,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南先生,只要您肯帮助和氏渡过难关,我保证会报答您这份恩情。”

她几乎是提着一口气说完了这句话,但是却良久不见他的回音。

她紧张的抬起头,正撞上他深沉的目光,向北眨了下眼睛,刚才恍惚觉得他的眼中有阴鸷一闪而过,那种眼神让她不寒而栗。

但很快,他就恢复如常,淡淡的说:“我们出去走走。”

向北只能随着他去,在决定还没有做出之前,她会忍气吞声。

他将车开到一座跨海大桥上停下,这座桥刚刚落成不久,据说通车的当天,是本市最大的官员剪的彩。

南箫手扶着桥栏,望着远处平静的海面,桥上有风,吹起他的衬衫,盈满了袖口。

向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此时的他竟然有几分落寞的苍凉。

他说:“过来。”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向北正在愣神,听他说话,便小步走过去。

身子刚一贴近,腰上忽然被他的手攥紧,旋即两人方向调换,向北的后背抵在了栏杆上,铁器的刺冷透过衣服一点点渗进皮肤。

“南先生。”她的惊讶还没来得及出口,腰上那只手忽然用力向上一提,她的两只脚立刻悬空,屁股坐在了栏杆上,身子向后倾去。

她和他之间的维系只剩下他还拉着她的一只手,他慢慢的向后退,她慢慢的往后仰。

一瞬间,脑袋里空白如纸,不用回头,便可以听见高达数十米的桥下潺潺的水声,风从空隙处袭来,灌满了耳膜。

她甚至连一声呼救都喊不出来,只用一双惊恐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渐渐模糊的人脸,他的唇边带着讥讽的笑意,拉着她的手开始放松力道,她的脚尖绷得紧紧的,在努力的将自己往上抻。

基于求生的本能,她用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声音喊道:“救我。”

她的脸色惨白,失了所有的血色,就连平时淡粉的唇也被咬得像是光滑的香皂。

一头秀发瀑布似的散开,被风吹得凌乱。

她的下面就是百米高桥,只要他一松手,她会像一粒石子,不等激起一个涟漪就会被漩涡冲走。

身体悬空的感觉,命系一线的恐惧,她开始带着哭腔喊:“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

在她那一根弦还没有崩断前,南箫手臂一用力,将她拉了回来。

僵硬的身体撞进怀里,她立刻像抓住了一叶浮木,紧紧的搂着他的腰身。

颤抖的样子在风中几乎破碎。

“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向北终于哭了出来,手抓着男人昂贵的手工西服,任眼泪肆意。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在前一秒还是和颜悦色的人,突然之间就变成了玩忽人命的魔鬼。

“为什么?”南箫推开她,任她虚弱的坐倒在地,一双鹰隼的眼睛慢慢的聚起精光,他伸出手,磨蹭着向北光滑的下巴,“你姐姐蠢,你比她更蠢。”

南箫的手指用力,粉嫩的皮肤立刻被掐得通红,她被迫对向他的眼光,却被他眼中的杀气所震慑,他虽然冷凝,却从未这般吓人。

向北忘记了呼吸,无辜的看向他。

他用一只手拍着她的脸蛋,拍得啪啪响:“给我记住,玩心计,没有人是我南箫的对手。”

直到他离开很久,向北依然半跪在地上,来往的车辆不时在她的身边减速,看眼热闹又混入了不息的车流。

手里的链子刺痛了掌心,他曾在黑暗中凝视她的眸子愈来愈远,她倒底是怎么了?

“小北,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我有多担心?”一进家门,向泽便心疼的责备她。

“我。我去找童小聆了。”向北不敢看他的眼睛,躲闪着。

“你说谎。”向泽气恼的扳过她瘦弱的肩,“你又去找他了是不是?”

向北低头,算是默认。

“他不会帮忙的,他怎么会做这种血本无归的生意。小北,别傻了,这件事交给我好不好?你继续回学校读书,继续考你的专业级别。”

“向泽。”向北打断他的话,“你是学什么的?”

“画画。”他回答。

“你懂经济吗?你知道该怎么挽救和氏吗?”向北咄咄逼问。

显然她的话一击击中了向泽的痛处,打小起,向云天就有意培养他做接班人,但是向泽生性爽朗阳光,喜好无拘无束,高中毕业时,背着向云天报考了艺术专校。向云天知道后,差点将他打死。

但他似乎认准了这条路,摆出一副打死我,我也会继续画画的倔劲儿,倒是大姐向亦萱出来解围,改修了经济学。

“我不懂,但我可以学。”向泽说得坚定:“只要你不再去求他,我受多少苦都没关系。”

“向泽。”向北抱住他:“我不要你自己受苦,我们一起来面对,好不好?”

“好,但你要答应我,不再去找那个男人。”

向北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轻点了点头:“好,我不去找他。”

接下来的日子,向北和向泽跟学校请了假,两个完全没有经验的人扛起了和氏的烂摊子。

向泽虽不精通此道,但是上手极快,幸又李汇方感恩向云天以前的恩情,在这种困顿的情况下始终不离不弃,姐弟俩儿感激的同时又觉得无以回报。

向北每天奔跑在各大银行中间,希望凭着向云天的薄面争取微薄的贷款,但是那些银行家表面客气,只要一提到钱,立马就开始打太极,碰了多次壁,向北也有些心灰意冷。

李汇方陪着她一起回来,跟她说,现在和氏的压力非常大,巨额的外债已经压得它难以翻身,最近催债的更是找上门来,有的甚至扬言动用黑势力,向泽一直瞒着她,就是怕她担心。

向北心里酸楚,回去的时候偏又碰上一群人气势汹汹的从大厦里走出来,边走边骂:“再不还钱,就要了你的小命。”

李汇方赶紧拉着她避到一边。

向北担心向泽,冲到办公室,他坐在办公桌后,从文件中抬起头朝她爽朗一笑,开她的心:“向大小姐,又碰壁了?”

向北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眼神落在他额头那块红肿的伤痕上,她走过去,手指刚碰上,他就吸了口气。

她倚着他的肩开始不出声的哭,身体仿佛没了力气,再也承受不住,她已经假装了太久的坚强,可怕的是还不知道要装多久。

李汇方说,本来事态没有这么坏的,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突然那些债主就一起找上了门。

向北当时就明白了,是南箫!

他说过,要是敢骗他,他会让和氏消失的速度快上十倍。

关于那条链子,她问过童小聆,童小聆也说了实话,真品被她弄丢了,她这条是假冒的。

她也奇怪当时的自己怎么一点波澜都没有,就好像真假都与她无关了。

有缘其实是件好事,无份就变成了一种悲哀。

冤家路窄,中午去帮向泽买便当,又在大厅里撞见了他。

他在一群人毕恭毕敬的簇拥下信步走来,身边的助理不时的接过各种文件擎过去,他都只是边走边快速的扫一眼,大笔一挥便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的时间应该很紧,紧到批文件都占用了走路的时间。

他这么忙,应该不会看到她吧。

向北低着头想要在不引起他注意的情况下走出去,可是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他,他一停下来,所有人都急刹车。

“南总。”依然有人在递文件。

他却连看都不看,眼光紧紧锁定不远处的小人,助理察言观色,伸手阻止了那些雀跃的人。

感觉到他的注视,向北一咬牙,加快了脚步,却被他拉住了胳膊,她倒吸冷气,他还想怎么样?

“向小姐。”礼貌而客气的称呼在向北听来却是那般的刺耳,他见识过他的几次亲近,无非都是笑里藏刀。

“有事吗?南先生。”她索性也客气的回问。

他唇角含笑,微偏着头,“向小姐,该交房租了。”

向北清楚的听见众人嗤笑的声音,她感觉自己的脸迅速的涨红。

男人满面清风的看她,似乎在提醒一个久别的老朋友,而他眼底的厌恶又是那样的强烈,炽到她的眼睛都红了起来。

“她不是向家的二小姐吗?”

“和氏怎么也沦落到拖欠房租的地步了,你们没看那个向云天,以前多么趾高气扬。”

有人附和:“活该有今天。”

“听说向云天的两个女儿姿色都是上乘,怎么不去疏通一下关系,幸许有人会卖美人一个面子。”言语中的猥琐加上色眯眯的眼神令向北几乎无地自容。

她看向衣冠楚楚的南箫,拳头在身侧握紧,扬起头说:“南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离下次交租的时间还有一个星期,您是急着用钱吗?”

南箫环抱着双臂,笑道:“一个星期?好,本来我还想再拖延你们几个月,既然你这样说,那么,我等你。”

他潇洒的转身,留给她一个冷嘲的背影。

“等等。”向北忽然叫住她,李汇方曾告诉过她,现在这个时候,不能跟任何人置气,不能得罪任何可能成为朋友的人,更不能维护自己那点可怜的尊严,大事当先,个人为次。

向北心中纠缠,最终理智战胜了那一点骄傲,她咬着唇,在等着他开口的男人面前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不是说要拖延几个月吗?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过,行吗?”

南箫定定的看着她,倒是他身后的人爆出一阵大笑。

向北的眼泪含在眼眶,小手绞着衣襟,她冷眼瞥向那些人,这其中有几个是她认识的,和氏当年风光的时候,他们几乎踏平了她家的门槛,现在没落了,立刻就翻脸不认人。

她心中一阵悲凉,想当年和氏轻松的就买下了这里的半栋楼,因为此次危机才被迫卖掉,只租了其中的几间做为临时办公场所,没想到还是要被人羞辱。

她又上了那股倔劲儿,不服输的朝那群人喊道:“赵振兴,你的小舅子出来了吗?”

这个赵振兴,她记得清楚,当年他的小舅子犯了经济案,为了找门路,他天天侯在向家的门外,就差给向云天提鞋了。

赵振兴一听,当时就红了脸,见到众人疑惑的目光,他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向北,“一只丧家犬还敢在这里叫嚣。”说着,伸手一推,向北瘦弱,哪里经得起这下,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胸口一重,眼睛一花,直觉得面前的这些人都蓄着不怀好意思的笑容,看向那个男人,也只是冷眼袖手,就要转身离去。

心中的失望竟然那样明显,到了现在,她还在期待什么?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孩子,我实在没办法再旁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