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明是无数人的精神导师。从张居正、康有为、梁启超到孙中山、毛泽东、蒋介石,从韩国郑齐斗到日本明治维新,都从王阳明那里汲取了丰富的学养。教育家说,王阳明教学相长,循循善诱,提倡“谏师之道”,推崇学生全面发展,对中国教育影响深远;文学家说,王阳明情真意切,文字清新,有“情”有“趣”,论述深刻,有三篇佳作入选《古文观止》,绝无仅有;军事家说,他文武双全,有胆有谋,统率三军、师出辕门,是名符其实的“大明军神”,军事才华非同一般;书法家说,他字如其人,一派高贵,一派儒雅,笔墨风度引人人胜;旅行家说,他热爱自然,寄情山水,发出了“古洞闲来日日游,山中宰相胜封侯”的赞叹,是一个真正的“驴友”。
难忘贵州,再一次让人忆起王阳明,觉得不虚此行。我们在贵州追寻阳明“足迹”,是一次难忘的文化之旅,也是一次难忘的心灵之旅。王阳明曾说:“读书当志在圣贤,为官应心存君国。”如今的很多读书人都放弃了这个梦想,很多现代官员也未能做到。那些志在圣贤的人们,在现代人看来不可理喻。但经过若干年岁月打磨后,能真正深入人心,影响人心的,仍是王阳明这类人。他们是历史进程的路标,是指引后人的灯塔。他们的一生,真正实现了精神不朽、思想永存、功业永继;他们必然让后人记起,为后人供给强势的精神动力;他们一直在影响着世道人心,因此而活在人们心中。
2011年10月28日至31日初稿,2012年1月5日修改,2012年2月4日改定香港印象
1995年冬天,我在惠州的澳头港遥望香港,曾暗下决心:一定要到香港看看。那时,我还是一个忙于生计的南下打工仔。游香港,对我来说是个奢望。
一晃十六七年过去了,这个愿望终于实现。2012年春节,我们一家三口踏上香港的土地,圆了我多年前的一个梦。
记得香港被史书记载,大约源自四五百年前一本叫《粤大记》的书。据说香港盛产一种名叫莞香的香木且通向周边重要的海港,因此被称之香港。
香港看似年轻,但与中国其他地方一样同样有着悠久的历史。港府比较重视老房子的保护,留下了许多历史的遗存。总体看来,香港传统与现代交织,历史与现实交融,是一座有着深厚文化积淀的城市。在香港,由老旧的社区到美丽的海滩,由摩天大楼到农家小院,各地区都有值得探究和品味的好地方。
香港繁华的商业举世闻名。中环、铜锣湾、兰桂坊,一座又一座的摩天大楼,接踵而至,竞逐新高,不知哪幢大厦能得到最奢华、最昂贵的殊荣。作为娱乐消遣的天堂,香港天天都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位于中环的兰桂坊和苏豪区是香港人饮酒作乐的标志性地区。每到午间和傍晚,这里都会见到无数的红男绿女来消费,享受灯红酒绿的欢乐时光。在兰桂坊,令人眼花缭乱的时尚酒吧开了很多间,成为不少人静谱夜晚的梦游之地。
如果仅看到香港的热闹和繁华是远远不够的。香港还是个闹中有静的地方。在无数的奢华背后,香港隐藏着许许多多的公园、树林、草坪、竹林、瀑布、海岸线、岛屿、峭壁、湿地、沙滩,能让人轻松地融人绿色、融入自然。
香港的公园众多。诸如维多利亚公园、湾仔公园、香港公园、香港动植物公园、遮打公园、卜公公园、荷李活道公园、九龙公园,可谓星罗棋布。还有数不清的绿色广场,个个绿意益然。其中维多利亚公园是香港最大的市内公园,建于1955年,以体育运动场为主。公园入口竖立有英国维多利亚女皇的铜像,故而得名。九龙公园原是英军营房,被辟作公园后成了九龙半岛的绿肺。里面的设施中西合璧,包括中国花园、雕塑径、红鹳地、迷宫花园等,尤其是圆果式的泳池颇受称赞。
香港高楼林立,却不使人压抑。因为没有一幢楼房是重复的,楼幢与楼幢之间能相互协调、互为呼应,令人不得不佩服设计师的大局观和系统规划的能力。髙楼不让人压抑的原因,还有一点是因为公园众多、绿化较好,与建筑融为一体。譬如在香港金融区的心脏地带——中环,林立着形形色色的建筑,如立法会大楼、汇丰银行大楼、香港会和文化东方酒店,中国银行大楼、政府总部,尽管近在咫尺,但基本上错落有致。这里有许多的绿树和公园。尤其是近邻的香港公园、香港动植物园令人心旷神怡。如果想去,随意就能徜徉其中。在大楼待烦了,可以到香港公园或者香港动植物园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还可以到天星码头看看大海,或者于日落时分乘山顶缆车到太平山顶,欣赏着一座国际化的大都市如何笼罩在落日的余辉中。
在香港,你能真切地感到它的宁静。我到香港中文大学时,正是一个雨天的早晨。我听雨打芭蕉,听雨水击打着候车棚的顶棚,嘀嘀嗒嗒,犹入乐境。我在学思楼的合一亭旁面朝大海,看岛屿如浮,心胸豁然开朗。亭侧的大榕树,枝叶苍劲,看来几人合抱而不围。还有那挺拔的石栗树,直入云霄,很有气势。张牙舞爪的象牙花,生机盎然。绿树掩映下,我读钱穆先生年九十六岁而作的《论天人合一》一至四章,引人遐想,觉得天人合一的境界就在眼前。
香港中文大学是多种鸟类的家。据说这里有名有姓被记录下来的鸟儿就有137种,占全港鸟类的30%以上。香港中文大学浓郁密集的植物为不同种类的鸟儿提供了富有诗意的栖息地。因为安静,听着鸟儿啁啾就显得格外清楚。我专门坐在港大的林间听雨声和鸟声。雨细细地下,鸟鸣其间,颇为婉转,呈现出一个“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的仙山梦境。
香港文化成分众多。正是不同的文化交汇,使得今日的香港呈现出不同的气质风度。我住在沙田的丽豪酒店,酒店附近就是社区。在不大的社区里,有基督教香港信义会办的信义学校、佛教办的慈航学校、政府主办的中小学,还有那些商会中学、圣本笃堂、王氏祠堂等等。方圆几百米的范围,竟然包含着如此多的文化意象,令人眼界大开。今天的香港,正扮演着一个国际化的“文化橱窗”的角色。
在我看来,香港的生命力不全在于经济。它的成功之处归根结底是文化的力量。香港博物馆众多,据说有50多家。我真难以相信在今日的香港,文物馆、茶具文化馆、电影资料馆、文化博物馆、海事博物馆、艺术馆、历史博物馆、医学博物馆、铁路博物馆一应俱全。香港还建有海防博物馆、人类民俗馆、警察博物馆、古董电扇博物馆,令人目不暇接。
香港十分重视民居和老房子,因地制宜建成了许多博物馆。如三栋屋博物馆原是一个有着200多年历史的围村,现在原地重建博物馆,让人得以窥看香港昔日的风貌。馆内展示着清代的家具、手工艺品和农具,富有鲜明的地域特色。李郑屋博物馆原为一个拥有2000年历史的古墓,共有四个墓室,是城中最引人入胜的历史遗迹,一下子将香港的历史拉得很远很远。
香港还有现代建成的科学馆、太空馆,充满了浓郁的现代气息和探究精神,让人留连忘返。我觉得香港非常善于从过去、从传统、从历史遗产中认清自己的地位,决定自己的走向。我喜欢香港为数众多的博物馆、科技馆,可以使我们神游古人或者未来的世界,静观过去和现在。香港是在以文化立足,以文明立事,做成了古今中外少有的大事情。
我感到香港的奢华背后还有许多质朴的地方。譬如马路边的人行道、公共场所的地面,大多是水泥本色的灰,或者说保留了原有的水泥沙浆的风貌。不像我们内地的许多城市,铺的是亮亮的磁砖,外表光鲜却肮脏易碎。香港的许多人行道,就是简单的水泥地,但很平坦、很干净、很利落,是一种素面朝天的美。这从一个角度反映了港人的务实作风和文明素养。
在我看来,香港的城市建筑体现了这座城市的精神风貌,将城市文化表现得淋漓尽致,较好体现了这座城市的意识形态、宗教与哲学特点。大都市者,非大楼之谓也。大都市蕴含大文化、大视野、大境界,乃是文化的百花园、文明的集中地。香港的文明程度,见证着更好的文化背景、更好的制度环境、更好的教育水平。香港的高楼固然令人惊叹,文明程度更让人敬服。香港,我会再来的。我一定要从你身上汲取更多智慧的力量。
2012年1月23日至25日初稿,2012年2月9日改定周口的人性风情美
地处豫东平原上的周口市,是一个值得品鉴的城市。传说中伏羲、女娲均建都于周口,道家始祖老子也出生于此,让这座城市多了令人想象的空间。
2010年早春,蜿蜒穿越周口大部分地区的沙颍河水,呜咽低吟;在200多公里的漯阜铁路线上,一声声风笛仿佛在祭奠一个远去的魂灵:一个以癌症之躯与时间赛跑、将全部生命奉献给党和铁路事业的“铁人”李洪。
李洪生前是武汉铁路局漯阜铁路有限责任公司周口工电段副段长,参加铁路工作28年来,精钻业务,精心育才,特别是身患癌症后,与时间赛跑,拼命工作,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2010年3月,我与联合调研组的同志们一道到周口采写李洪同志的先进事迹,不仅受到了一次触动灵魂的教育,而且感受到了周口的人性风情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