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再见亦是朋友
“小新,起床了,”凌黑野尽心尽责的扮演大黑狗狗的角色,溺爱呼叫主人起床。
“嗯,辛明启,你——你,一早又鬼叫什么,”某龍意识里仿佛回到自己家中。
呜呜,大黑很伤心,再次呼叫。
“小新,8点45分了,还不起床吗?”黑少转为哀求语调。
“什——么,那你怎么不早叫我,不讲义气,”说完某龍极其不淑女的挥出手边的枕头。
嘎,怎么没打中,小龍准备将枕头撤回再出手,迷蒙中看到一个大大身影,一怔,清醒,接着满脸囧红:“对不起,大黑——。”
“小新,你的起床气好大呦,以后要人家怎么办,”假装一副哀怨表情后,大黑迅速奔向门口,不忘声明道:“我记得你们是九点开店,现在八点五十分了。”
“凌黑野,你——你,”小龍没了底气,是想说你怎么不早叫我。
当晚,龍新月特意早睡,为的就是早起。
搞得黑少一脸愕然,委屈的问:“小新,干嘛不跟我聊会天。”
“咳咳,这个我—我困了,”某龍打个马虎眼,关自己房门时,满脸黑线。
叮铃铃,一号闹钟敲响,叮铃铃二号闹钟响,龍新月迷糊中挥手按掉闹铃,努力清醒,二十分钟后洗漱完毕。
呦吼,小龍站在空旷的大厅里眯着眼睛看着第一缕曙光透过玻璃窗洒进屋子里,现在六点半嘢.龍新月找到一块没有摆设物的大厅一角,活动筋骨来一套箫剑道。
再次出现在大厅是7点30分沐浴后,一身清爽的小龍拿出昨天特意窝藏好的早点,都是速食型,按几下微波炉即可,说什么昨天大黑也给她做早餐了,她不能不回报。
某女带着一丝狡黠笑容,从冰箱里取出一小瓶冰镇矿泉水,迈着悠哉的步伐朝大黑的房间走去。
凌黑野的房门大刺刺的敞开,小龍收起佯装的淑女羞涩走了进去,既然开着门就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她这样理解。
这是第一次“窥探”大黑的卧室,总的来说还是有点好奇,小龍顺着一侧的屏风,转啊转,当看到一张足有三米大的超级大床时,撇撇嘴角,大黑真是与众不同。
老远只见一堆被子盖住床铺,上面堆砌的若干个枕头,某龍眼花不知大黑具体哪个位置,只好向前挪动几步,呼喊:“大黑,大黑起床了,”嘴角上弯,心里暗念如果不起床,我就给你冰镇一下,这是龍某招牌的叫醒招数,催醒表哥时屡试不爽。
“小新,早啊,你叫我?”小龍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斜后方传来时,一身寒意,那是大黑的声音,他不在床上。
“啊,是啊,你好早,”未免尴尬小龍调整成轻快语调,转身回头望。
暴露狂,某龍心里默念,只见大黑****着上身,头发湿漉漉,其实很像海报里的广告motel.“那个早晨很冷,你多穿点,”小龍心虚的撇了两眼后说,顺带递上本来是冰黑少的武器,现在转为体贴的标志,矿泉水。
“没有少穿啊,我一般裸睡,这算很多,”大黑一脸满足的接过水瓶,并且伴有揪运动裤的动作。
“早——饭—好了,出来——吃,吃,”龍新月一头冷汗的结巴说完,生怕大黑激动把裤子拽掉,她颤颤巍巍的跑了出来。
饭桌上,龍新月挠头思考,绞着袖口,终于开口:“大黑,我是九点上班,一般七点起床,你哩?”多么希望大黑说我们互相不用客气,各自上班。
“奥,没事情10点前去办公室就可以,为了保证咱们步调一致,我也七点起床好了,”某龍本以为不用和大黑同进退,谁料大黑主动确定时间,哎呦——。
“好吧,但是做早饭,一人一天,”某龍捍卫一点小主权,她可不要像大黑家的女主人,天天做早饭,嘢,想了一下竟然不抗拒这种感觉,小龍赶紧晃动头部驱走这个怪想法。
不管是兄弟还是姐妹家人,男女的世界里是可以达成共识的。
入住凌黑野家里一周有余,据小龍观测,大黑除了有那么两天加班有饭局之外,都回家吃饭,一副标准宅男模样。
宅男,龍某脑海里冒出一个号外杂志上的调查,八成身家长相一流还是宅男的人,同性恋的比率会很高,参考越狱中的米帅,分外可惜,小乌在这泪奔。
对啥,大黑应该是个极品男,莫非审美疲劳。
怎么也不见他约会女生,要不就是早先说的他自己隐晦承认的有“BL”情结。
某日小龍随便问表哥他整晚窝在屋子里看什么,表哥语:“啊——片子”。
表哥一向不把小龍当女生,当场拿出数盘经典。
又某日白领宅女典范,窦莎莎来答世堂里找小龍和小满吃饭,某龍问:宅女的最爱是什么,小窦答:GV漫画和片子。
爱学习的龍新月通过1个小时的网上查询,终于明白了这些到底是什么。
周末晚上,小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苦情戏,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哼哼笑两声,哎,完全是龍新月自娱的恶趣味。
凌黑野饭局归来,看着一脸专注的小龍打招呼:“小新,看什么呢?”
“随便看看,要一起看吗?”某龍好心的腾出巴掌大的地方,意思是你千万不要凑热闹挤过来。
“奥,不看了,我要回屋看片子,”大黑一反常态耸耸肩。
“是吗?”龍新月转念一想,哎呦,朋友难当,她自发的感叹需要对大黑负责,因此从辛明启和窦莎莎那里分别弄了双啊片子,她到底看看咱家大黑正常否。
“这几张,他们说很好看,你看看吧,”某龍大概含糊的说了一下,把一堆片子塞在大黑怀里讪讪的说。
“那我看看,你不一起看吗?”大黑瞪圆水汪汪的眼睛诚恳邀请。
“不了,我回屋里上会网,有个药方需要从新配过,”某龍迅速拔腿跑回自己屋子,躲在门后抚着胸口,暗想怎么能够一起看,还不羞死人不偿命。
两个小时候后,某龍出来倒水喝,嗯,意外的看到黑少窝在客厅沙发里看电视,电视传出一堆外语,不过没有预期的恩呀哎呀的“yindang”声音。
龍新月举着水杯一边喝水一边凑了过去,再看清电视上播放的是动画片的时候彻底石化在沙发旁边。
“大黑,你不喜欢看他们推荐的片子?”龍声颤抖。
“奥,不喜欢,”黑少乖乖的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我最爱看的是丁丁历险记,一起看。”黑少拍拍侧面的座位,他很诚心邀请的,留了好大地方给小龍。
犹豫片刻后,某龍为了探究大黑奇怪的内心世界,勉强坐了过去。
“那是些什么片子呀?”某龍扮成小红帽,问黑少片子的内容。
“你不知道?”大黑闪着晶亮的眼睛,如同子夜里的星光。
摇头,装糊涂,干咳两下后小龍答:“表哥和莎莎圆圆分别说不错,”关键时刻栽赃呀,对不起了诸位亲朋,小龍内心感慨。
“那好,要是你喜欢,我就伤心了,”说着说着,大黑眯起了眼睛,渐渐的一颗头枕在小龍肩头,闭目养神。
他也不说,他伤什么心,是小龍我品味特别,还是,某龍不解。
冥冥中,龍新月似乎听到黑少心语:“这样最好。”
一弯新月在云层后面露出脸颊它在笑,映衬出龍新月的一脸愕然,凌黑野的带笑脸庞。
水滴石穿,感情也是需要时间去积累,你不知道的是,你早已渗透我心。
转眼间夏天已经来到,龍新月与大黑“同居”数日。
她和他,过着简单而温馨的生活,就如同墙头那只灰色的大猫,会等着小狸猫一起回家的感觉一样。
午后蝉鸣,微热的风儿吹拂过来,让人顿生困意,隐约间我们还会想起隔壁的隔壁有一只高傲的白猫,他在那个风雨交集的夜晚失去了踪影。
“叮铃铃,”枕着胳膊眯起眼睛的龍新月被电话打扰。
“喂,喂,找哪位?”没有睡饱的人儿,讲起电话也是细声细气。
停顿五秒,对方似乎在试探问:“龍新月吗?”
“奥,是我,”小龍在半梦半醒中游走。
“今天下午有空吗?”听筒那头声音沉稳,若有所思提问。
“你,是陆白枫,小白,”听清楚了,就是他的声音,龍新月惊呼。
“嗯哼,我是稀有动物吗,声调一下高八度,”对面陆白枫一改往日刻板路线,半是调侃。
“喂,你都失踪有些日子了,干嘛,请我吃饭,”龍新月把心底若隐若现的小惦念往兄弟范上拐。
“是啊,快要失踪前的出现,今天下午草场地牌楼前4点,我的车到。”白少不带隐瞒的叹息,反而搞得小龍一头雾水。
“好吧,”小龍点头答应,难得他们不在电话里呛,和平致电。
“不见不散,”随着沉稳声音消失,电话吧嗒一声挂掉。
“为什么,不能我先挂一次,”某龍望着电话嘟嘴语。
剩下的时间,在期待中过去,小龍可以不给这份友情加一个期限,如果可以的话,她是不是与至尊宝希望的一样,1万年。
三点五十分,一件宽松T恤袋袋裤的龍新月站在草场地的牌坊下。
今天,大黑一早说不要晚上一起回家,所以小龍有一丝放心,怎么总感觉自己像一个出外偷腥的猫咪,明明都是一样的关系啊。
莫名心慌中,手机唔唔作响,龍新月看到来电显示“大黑”后,心跳加快几拍。
“嗯,大黑,干嘛?”某龍一副没啥事情的口吻。
“不干嘛,你在哪啊,有车的声音,翘班,”黑少在电话那头开玩笑。
嘢嘢,小龍心慌慌一下语:“是啊,出来办点事情。”
“早点回来,一起吃饭,好不,”黑少忽然转变声调,带着一抹幽幽。
“这,”龍新月一眼看到远处白少的车子渐进,心儿一横,她不是天天和大黑一起吃饭吗?接着笑语:“今天,晚点,我要去办事,有个病人要出诊,”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说这种谎话,一身虚汗。
“奥,早点回来,等你,嘿嘿,开个玩笑,”大黑幽幽语调转为顽皮一笑,挂了电话。
“是不是不正常,”龍新月望了一眼挂断的电话,发呆,心里被堵了一下。
“呀,好久不见,”龍新月与白少打了一个在平常不过的招呼,偷偷把眼睛瞟过去,发现,小白他廋了好多,可以看到脸颊上的胡茬与渐现的颧骨。
“上车,”白少轻柔一句,这次非常绅士的下车为龍新月开门。
车在马路上匀速前行,迎面的阳光刺得眼睛睁不开,小龍看不清一旁专心驾驶的白少,他太阳镜下的眼睛蕴含着什么,有股迷迭香味蔓延在车厢里,这个不是在春天才有的味道吗?。
“不问我去哪里?”白少清透的声线,把小龍拉回到现实中。
“你已经想好了,我问岂不自找无趣,”小龍扯出微笑回。
“不了祠,去吃素斋。”白少说出去处。
“最近吃斋念佛,还是生病了,看起来廋了好多啊,小白?”顺嘴,龍医师职业本能作祟。
“劳心费神,龍医师,开敷药吧,”白少居然调侃的说,听得小龍一阵讶异,不像白少作风。
不了祠其实是一个由过去废弃的祠堂改造成的吃饭地方。
夏日的燥热仿佛浸染不到这里,入得祠内顿感一阵清风袭过。
静怡的浅水池塘,跃然水面的锦里,粉白色的莲花朵朵,原木矮几软榻,淡淡的茶树香,禅意尽在其中,让人凝神静心。
“为什么突然想起来找我吃饭?”龍新月用手肘支撑着脑袋,认真的打量对面的白少,阳光中的他似乎回到了N久以前的某个下午道馆里,窗前擦汗的少年摸样。
白少凝视片刻小龍,抿嘴一笑回答:“要出远门,不知今日一别何日再次相见,你觉得呢?”
“嘁,小白今天变得唧唧歪歪,有点不像你啊,我相信还不行,”龍新月莫名的心儿紧抽,但是偏要装成一副事不关己,挥挥手臂说。
“你觉得R国的雪景美,还是生活在F国的金色梧桐里更舒适?”白少悠然的喝了一口茶水,把玩着手中的瓷杯问。
在一起看灯塔那天,龍新月曾说过R国的雪景可以与雪绵城的媲美,F国是音乐之国,没记错的话萧逸姌常驻此国,开什么玩笑选择题吗,小龍干笑两声后答:“因人而异,你看这瓷杯就应该陪衬这样的餐厅,不是真要出国吧?。”某女还是没有掩藏好自己的好奇心。
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第一道菜适时的出现,白少轻巧的化解了需要回答的问题,招呼龍新月吃饭。
一顿饭吃下来,说话的时间并不多,但是细想他们之间蛮有默契。
夜色里他们到达龍新月雏菊道的家。
“龍新月,”白少开口。
咦,映像里这是头一次小白直呼自己的名字,龍新月一怔突然手里多了一个盒子。
“这个是礼物,想打开的时候再打开,”陆白枫眨眼笑说,恍惚中小龍好像看到一份怅然所失,正定之后再看又变成了普通的道别。
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小龍静立在昏黄的路灯影子里,心底突然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失落,原来夏天也可以有这样的冷意,她忘了说谢谢和再见,身体有一种空虚感。
雏菊道的家门口,龍新月发现屋子的门上了反锁,于是大声呼叫辛明启开门。
几分钟后只见表哥提着裤子一路小跑,神色慌张的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