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记住该记住的
“月月,你——你怎么没说就——回来了?”结巴,表哥明显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咦,我回自己家还需要打报告吗,辛明启你干坏事哩?”小龍一脸正义凌然,不时的往屋内扫描几眼。
“月,这边商量,那个表哥在——给你找嫂子,行个方便不,今晚能不能还回你朋友那,或者外边玩会,怎么样啊,我——求你不成。”辛明启挠头抓耳点头哈腰语。
“好吧,我去朋友那,自己好自为之,还有周末请我吃饭啊!”某龍敲诈一番,转身奔向大黑住处。
今天最明显的事情,辛明启在家里藏了一个女子,至于是谁,龍新月想也许不久的将来就会知道。
琢磨了一下,小龍还是把白少的礼物原封不动的放进了自己书包的底层,这个夜晚她不想拆开。
慢慢的溜达到黑少的住处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左右,龍新月望着漆黑一片的屋内,顺手打开一排室内灯。
点亮的空间里映入眼帘的是,迷糊中揉眼的大黑以及他旁边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中间点缀着一个蛋糕。
“哇,这个病人有没有给你双倍诊费那小新,”黑少亮出招牌笑容。
“今天是什么日子,大黑?”龍新月表情僵硬的问。
“我的生日,不然我怎么不去上班约你吃饭啊?”黑少哀哀嘁嘁的说。
“不早说,对不起大黑,生日快乐,”小龍顿时感觉自己该雷劈,不论是哪种情感此时的自己,有背叛大黑的嫌疑。
“那你还我一个生日礼物,好不?”问的同时,黑少上前一步温柔的抱紧小龍。
哎,怎么感觉今晚这么别扭呀,反手抱着大黑的同时,某龍不自觉的打湿了眼眶,感情的世界里有谁能够看的清楚。
隔天的一早,龍新月记不大清楚自己昨晚上做过什么,有和大黑一起吃饭喝葡萄酒,还有酒后聊天这件事?揉着欲要裂开的额角,她从自己的屋子步入厨房找水。
小龍看到一桌子的早餐有点蒙住了,只见保温壶的下面押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小新,我今天一早要出国,短期一两个月,长则三个月,为了解决我与凌力集团之间的一些事情。可能短时间不会通电话。
因为你快乐所以世界快乐,顺着自己心的找想要的方向吧。
代替我看好家啊!
咦,这不像大黑一贯直来直往的性格,这些莫名的话看的小龍一阵紧张,自己多心还是昨晚——?
湛蓝的天空上,白云朵朵飘,隔壁的墙头花狸猫喵呜的叫,已经有一段日子了,每天傍晚的夕阳中它独自回家,所以偶尔的偶尔它会在日头正高的上午开始,抻着脖子看向远方。
谁也不能告诉它,再见有多远。
渐渐浓重的夏季味道退却让步,淡淡的秋季粉墨登场。
中午艳阳天下,龍新月矗立在雕花门前看着隔壁墙头冒出来的葡萄枝桠,以及几串晶莹剔透的紫色果实,回首同样的四十五度角,朝对面的玄空二层望去,灰色的玻璃幕墙里,不知是谁随手将游戏的道具那个笑脸符放置在她能够看到的地方。
有人说回忆占据整个生命中的大部分时间,的确这个外表无所事事的夏天,小龍的心被回忆翻腾的极尽无力。
凌黑野的暂别,还在消化当中,他果真他留言那般没有了消息。
陆白枫呢,那次别过又一次没了联系,期间小龍试图打过他的手机,没有信号。
真正的了解白少的去向是在2个月以后的某份当红娱乐周刊上,可能是被隔壁的S女落下,或是小满无聊时消遣买的,那个时候正是一年中的伏天,有很多的人来贴药贴,小龍异常忙碌,就是在那天的下班前,她无意识的翻阅看到了头版上刊登的钢琴公主萧逸姌F国高调秀订婚,照片里萧逸姌粉白色的长裙甜蜜的笑容身旁那个一身白色礼服的是脸颊饱满的陆白枫,原来他在那里。
顺着报道一路看下来,最后的结尾小龍看到了这样一行字:陆白枫已于2个月前被外派到F国领事馆任职法律顾问,她心尖微颤即刻跑回自己的看诊室,从药柜的底层拿出,那份应该属于离别时候的礼物。
一直没有拆过,小龍希望那是一份不要打开的礼物,内心里期待他们会有再见,可以还是朋友。
礼物盒里是一个玻璃球型的音乐盒,上紧发条后随着音乐雪绒花,玻璃球内飘散出雪花,里面的小房子门移动打开一个灰色的小人出来,滑动到门口的雪人旁。
随着音乐的声音,龍新月看到礼物盒的底层,有蓝色的信笺,轻轻打开,曾经熟悉的字迹跃然眼前:我希望这封信是写给自己也是写给你的,所以未加称呼。
不知道你会在什么时候,打开这个礼物盒,或者理解中故意粗心的你,可能打开后都不会发现里面的信笺,一周、一个月、两个月、一年——。
在过往的日子里,我在你的眼中是一个自视有着优秀背景、自负、自大的人吧?
似乎一切也证明了,我的世界里没有失败这个字眼。
在高中入学认识你的时间里,我开始感觉自己并不是万能的,你让我发现原来你能够用自我解嘲的方式,轻轻松松的化解我给你出的难题。
我才意识到自己是孤独的,那些萦绕在我身旁的“朋友,”不过是阿谀奉承,我是那个穿着新衣的皇帝,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小丑。
当我决定认认真真当你做朋友的时候,你却莫名走掉了。
礼物是很早以前,在国外读书时游历买的,希望送给适合的人,我的等待不长,还来得及。
明天我坐早班飞机飞往F国,去完成我该完成的使命和责任。部里下达调令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造化弄人,R国和F国都需要外派,我内心的答案是一个,我确选择了另一个,这样的结果也说明我是懦弱的。
不管是辛辉月、龍新月,谢谢你曾给过我温暖,平生看我出糗最多的人是你,听我酒后吐真言的人也是你,如果还有来世——我会选择放逐自己,记住你许诺过的事情。
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龍新月愤怒的把纸团成团,扔到地板上跺了两脚,该死的小白,看来打算好死不相往来了,是吧!
宁静片刻,她又把信纸拾起来展平叠好,原封不动的将信纸和音乐盒回归原位。
她想、她知道,她和他从来不在一个世界里,如果早到第一次在代替别人弹钢琴的时候,她留在礼光城,她不去掩饰自己天生的光芒,也许她有机会闯进他的世界,但天生怕麻烦也可以说她自己同样自私,所以她选择了能够轻松驾驭的草根生活。
我们活在现实中,龍新月从来不相信,王子被灰姑娘拐带,抛弃金钱财富,落魄生活时,依旧会说“我爱你,至死不渝。”那是童话也是梦,至少她不愿打乱自己简简单单的生活。
小白如果真的还有来世,我希望能够与你相遇,在什么地方呢,幼儿园吧,我依然会是你的冤家,那样可以算青梅竹马吗?——龍新月心底盘绕着这句话。
凌黑野、大黑——。
龍新月对着天边的那一朵云无耐一笑,正欲转身进到答世堂时,一声客套沉稳的似曾听过的声音问:“请问是答世堂的龍医师吗?”
小龍转身看到,一身西服带着无边眼镜,头型一丝不苟,面带微笑的凌子承。
这个,意外也不意外,意外的是凌子承前天新婚,按时间推算应该蜜月游吧,不意外的是今天早晨各大报刊头条,凌力集团二公子以市价在AM国将自己手中的凌力集团名下30%股份全盘卖给了世界排名前三位的能源集团EP,搞得凌力集团鸡飞狗跳,是来寻大黑的。
“我就是,您是医治还是取药?”某龍面带微笑不温不火的回话。
“我听说您与舍弟,交情匪浅,可否方便通知他最近两天有空联系我。”凌子承说,透过镜片可以断定他在评判眼前的小龍。
“不好意思,我也有好久大概3个月没见到他了,你若见到不如带我通知,预定的药都快过期了,让他有空来拿,谢啦。”龍新月附送职业微笑,看吧,你是看穿了也看不明白的,我真的不知道大黑在哪,她就是表达此意。
“凌董,需要再问问吗?”一旁的手下着急先发话。
凌子承摆了摆手,面不改色的说:“既然如此,龍医师那我们就互相关照吧。”说完带着一众手下,朝草场地大门外走去,想必已经监视玄空已久,知道地主大黑更不可能在那。
嘘,俏皮的吹了一记口哨,龍新月心底多了一份安稳,报纸上是这样说的,凌黑野母亲持有凌力的股份早已经由他继承。
另外他深得凌力老爷的喜爱,在过世前就先继承一部分股份,并且立下遗嘱在凌黑野成年后以及持有凌力股份满五年,如果在集团不担任任何职务,可以自行处理股份。
因此,大黑失踪吧?大家推算5年的日期刚好是上个月到期,也是那个时候凌子承担当新一任董事会主席,正式接替凌赫。
好小子,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从与大黑失去联络的一个月后,就不断有海外采访的记者顺便在某些风花雪月的场所,捕捉到凌力二少游戏人间的照片,抱着金发女郎、与混血男模暧昧不清,总之能够想到的****生活,都会折射到他的影子。
这不,在发布出售消息的当天,又有人推断是凌黑野余情未了,打击凌子承夺妻与夺权的报复手段。
哎,这两天的爆炸新闻都出自凌黑野,可是该位少爷呢,没有联系有些日子了。
小龍还暂住在大黑家,反正她又不去哪里,空着那么大的自由空间很可惜,再者某人不是要她代劳看家吗!
想到这里,龍新月紧咬唇角,这家伙有那么多的钱还敢说要借她的钱,害她差点当真,还有此男名下房产数不胜数,不会已经回到本城了吧,如果他也在本城玩失踪,某龍断然会打断他的狗腿,理由吗没有,有的就是我不能白给你当看门人。
还有暂时没有回家的理由是,辛明启恋爱了,还是那种干柴烈火型,对象是称为本世纪白领代表宅女典范的窦莎莎,所以家就让给他们自由吧,这个也属于今夏的劲爆新闻,两个水火不容的人儿,岂能走到一起,可以肯定的相同点是都很闷骚。
小满成天在一旁唧唧歪歪、啰嗦小龍暂时别回家,因为她就有更多的时间可以与答达相处,小满住窦莎莎家,小窦不在家小满自由,连带关系。
女人啊女人,友情抹杀,嫁人我最大。
乌云笼罩的秋夜里,龍新月一个人站在大黑家的客厅里思索,小白是一段无法挽回的过去,大黑呢,她想她照实不愿失去大黑这个“哥们,”冥冥中又怕杂志中的某一张是真实的,大黑我了解你吗,还是一直以来我很自我?
心底里她明白,大黑照顾她很多,而她的眼前一直蒙着陆白枫的影子“不管你爱不爱他,或者他爱不爱你,有时候爱情是孤独的。
八月十五月儿圆,大家伙回家团圆的日子,小龍在答世堂收拾铺子,小满和答达还有辛明启和窦莎莎,都已经前往雏菊道的家中准备晚餐,她呢,晚一步而去。
“举头望明月,暂伴月将影,月是故乡明,春花秋月何时了,月上柳枝头,”龍新月在空当接龙“月”字诗,只随口拈来不管乱不乱,随****。
日子隔得久远了,她好像遗忘了很多记忆,比如你要问她:谁是大黑小白,她会说那是谁?反问你,然后看着天空发会呆。
砰的一声,雕花门紧锁,某龍迈着一字步追着自己的影子,蹭到她的坐骑前。
小龍用细白的手指,轻轻的举着机车钥匙对准拧开锁,背后袭来的一阵寒意,让她的手抖,顷刻一只带着暖意的大手从侧面包住她的手,机车在沉默中发动。
她没有回头,熟悉的体温靠近,自觉的坐在机车后面。
“中秋节快乐,小新,”一句沉沉哑哑的声音,穿过寂静的月夜,浸染了她的心。
“嗯。”某龍顿了一下,细细的吸了吸鼻子。
“为什么不说话呢,生气了?”依旧的哑哑带着逗弄声线,听得出某人是疲劳过度所致。
“哪有,你以为我是谁!”一句话成功的激怒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哈喽凯蒂猫,正在喵呜叫的小新。
“那怎么不看我,不想见面啊,”凌黑野改变语调,此君喜欢自虐与虐人。
“有没有缺胳膊少腿,”龍新月忍不住笑问,背后的人看不到的是,某女眼睛里多出来的那些雾水。
“回答,没有,除了有一丢丢感冒,”黑少说完一双手臂收紧,从背后圈住了小龍的柳腰。
“对我很怨念?”黑少腾出来的一只手把玩小龍的发梢。
“没有,看家需要付现啊,有钱人,”某龍嘴硬的反问。
“没有拿着手帕在墙角,绞着袖口,心里诅咒我,”黑少把脑袋贴近某龍的后背。
“有啊,满意吗?”小龍忽然话锋一转。
“满意,不想看我就不要看了,天气冷了,给你擦擦鼻子,不要感冒,”说完大黑将一块柔软的手帕伸到小龍面前。
TNND,原来我很脆弱,在拿起手绢擦向眼角的时候,泪水决堤而下了,小龍自言自语:“风大迷了眼睛。”
黑少长腿点地下车,顺手拂拂了小龍的秀发,背对着她说:“我来开,你眯眼了,安全第一,是吧!”
其实她明白,他故意谦让她,顺着她的自尊,把话语拐了又拐。
“今天晚上回家吃饭吧!”前方的大黑开动后说。
“有饭吃吗?我不做饭,”某龍找理由反驳。
“有,现成的,”大黑回答。
“好吧,我先跟辛明启他们说一下,你说我这算爽约吗?”某龍心虚的问,她听筒对面可是需要应付四张嘴。
“你就说和男朋友约会,他们就哑口无言了,”黑少刚一说完,只感觉后背龍抓手准备掐他,立即改口:“那你说是病患变成了女朋友,一起吃饭,我不介意变性啊,”副而代之不是掐,某龍一时感慨万千,头一次主动把头倚在了大黑的背后,隐约间水雾再次爆发,呜呜啼啼。
黑少紧蹙眉头,女人啊女人,咱家有女初长成,他的小新终于在他遍体鳞伤之前,学会了。
十五的月亮如圆盘挂在天上,大黑的家里某龍守在一桌子的水果前,祭拜月神。
正面的大黑笑容满满,身穿一件略显宽大的T恤,晃动在龍新月的面前。
嗯,哪有一些不对劲,小龍望了望眼前的黑少突然语:“大黑,衣服怎么变大了,干嘛一下子暴瘦,减肥,还是纵欲过渡,从实招来。”
在某龍的眼光斜射下,凌黑野淡然笑容挂在嘴边语:“病了,才看出来,还是医生呢,失职了吧。”一边说一边啃着月饼,点头赞许食物味道。
哗的一下,龍医师一个健步窜到黑少面前,勾起手指,大无畏的撩开T恤,只见大黑腹部有一道狰狞的疤痕,新结的。
“怎么回事,以前八块腹肌上没有这个,”某龍指着伤口。
“没什么,意外,以后不会再有了,”黑少一脸无所谓。
“不说吗!”某龍改用威胁的口吻。
“说,说,还不行,咿呀呀,小新,你不要揪我的耳朵,本来有了刀疤,我还在伤感呢,耳朵揪长——不帅了,”客厅里传来黑少告饶的声音。
如果这辈子有人形容悍妇,他,第一个举手投票小新,那之后的那之后,她一直说她会看好他,直到——。
时间是用来记住的还是遗忘的,记住我们的曾经,忘却到达不了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