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闲居诗韵
13488100000008

第8章 隋朝运河中的葬礼

或许是因为隋炀帝的突发奇想才下令修筑一条运河。每一个王朝都需要搞经济建设,当然交通建设是少不了的。或许隋炀帝修运河的动机不是加强南北联系,而只是为了满足开通运河后,享受一下随运河而行走天下的生活。是不是他应该厌倦了妃子的温柔乡,想要寻找更多的刺激?

然而,这一条运河出现的时候,它的价值远远超过了隋炀帝的愿望。南北的经济加强,为后来经济的繁荣奠定了基础。南北民族之间往来更紧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加亲密。文化的互通造就感情和信仰的互通,因此修运河是明智的,就算隋炀帝是突发奇想这也是他的一个功绩。

可以想象运河中应该有络绎不绝的商船北上南下,船上的商人应该是锦衣博带、手里拿着扇子悠闲地站在船上吹着风:不知道这次南下能不能做一笔大买卖一夜暴富,不知道能不能在江南遇见一个美女,一见钟情后以身相许。商人的扇子始终在摇着,摇动整个商船。

当隋炀帝的船只驶来,隋炀帝不会像商人那样站在船尖上手里拿着扇子,思考南下会不会盈利。我听说隋炀帝游船的时候有一群赤裸的女人供他玩乐,船上歌舞升平,其乐融融,好不热闹。隋炀帝坐在上位看着这些没有艺术的艺术而叫好的时候,也会赏给女人一杯酒,算是犒劳。有水游船我们可以想象,但是运河里没有水的时候,游船就叫赤裸的女人去当纤夫。我不能想象这些女人有什么尊严,是朝代没有赋予女人尊严,还是帝王剥夺了女人的尊严。当鞭子甩向女人身上的时候,女人撕心裂肺的痛发出的呻吟反而助长了隋炀帝心态的扭曲变形。隋炀帝万万没有想到,这船是拉他去地狱的通道,他正在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

运河的水在流动,河里的鱼在游动,树叶草屑在飘动。开河人的血液在水里没有淡化,隋炀帝的船是这些血液承载起来的,风一吹动,血浪、水浪一起荡动着隋炀帝的船只。开河人是不幸的,是历史的悲剧,我们只能同情。隋炀帝这个暴君,将在历史发展中不断地被唾骂。很多时候是人的无赖而不是历史的无赖,我们不会去怪罪朝代,我们也不会去冤枉一个社会,社会是人组成的,社会的变动是人造就的。修运河是一件好事,可是它劳民伤财,是用血与泪修建的,对人民来说是不公平的。

怀着对修河人的崇敬,我多想现代的人在运河中开一次葬礼,目的是为了记住我们的先主是多么的伟大。历史上的建筑让人敬畏,每每看到古代的建筑,我的思绪不断地掀动,说不清这些感情该怎么表达。走近它,我都会思考那一段历史,都会感恩于那个时代的人为子孙作出的贡献。

当你走近一个古建筑,你会不会有所感动或者感触?我不奢望你们能做点什么,我只想让人们明白,经济在不断发展,我们的心态也要跟着时代的脚步不断进步。现在的历史不是那个年代的历史,而人们的心态会不会有那个年代的心态呢?不好说,不能说。

站在运河上,看着河水,我的心平静了很多。运河告诉我的不只是历史,他告诉我更多的是乐观主义精神,社会的复杂导致人的理智泯灭,丧失人性就会像隋炀帝一样还在为自己的功绩炫耀时,一个可怕的恶魔已从自己的心里产生,控制你,主宰你……

现在的船只依旧在运河中游动,它游动着时代的繁华。船上多了货物,少了女人和歌舞,少了淫声浪语,多了为经济谋求发展的议论声。岸上柳枝招曳,向人们展示一个时代的精神,那条河流在历史中一语不发、汩汩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