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知秋这才知道月满楼有备而来,无怪乎近两日不见月满楼有动静,原来他直接跑到皇上那边拿了一道圣旨。
月满楼自然看到月知秋变了的脸色,他沉声道:“太子,还不下跪接旨?!!”
无奈之下,月知秋率先下跪,其他侍卫也紧随其后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容无痕一案系属冤案,如今清洗冤案,容无痕昏睡不醒,特赦其未婚妻流素出宫,伴其左右,钦此!”
月满楼宣读完圣旨,将圣旨扔在月知秋的手上,笑道:“既然讨要太子的宫女如此之难,便只能劳动父皇,向父皇请旨,将流素带出皇宫!”
流素还傻愣在原地,她想不到自己走出太子府这么简单,只需找当今皇上下一道圣旨便可。
看来月知秋失算,以为让她成为太子殿的宫女,她便终其一生无法走出皇宫。
不想月满楼以此事做文章,向皇帝请旨,如此她便能顺利出宫。
“流素,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月满楼看到流素的傻样,不满地道。
“呃。”
流素慌忙往月满楼而去。
她浑身虚软,没走几步差点便摔倒在地。
月满楼不悦地蹙眉,上前一步便将流素提在手中。
经过月知秋身边时,月满楼笑得讽刺,“太子,这回本王要带这个女人离开,你可有意见?”
月知秋一声轻哼,对月满楼的讽刺无可奈何。
“太子,说句实在话,你的这些侍卫千百年来没有一点长进,真令本王失望!”
月满楼将月知秋推开一些,这才提着流素扬长而去。
流素悄悄回头看向宏伟的太子殿,想必月知秋这回被月满楼气得不轻吧?
看来与月知秋的这一回合,月满楼赢得漂亮!
出了皇宫,月满楼并没有将流素带往相府。
流素看出不妥,疑惑地问道:“王爷,我们不是应该回相府么?”
月满楼板着一张脸,径自提着她回到了楼王府。
流素虽不满,却碍于浑身无力,无法挣扎,便只能随月满楼之意,往楼王府而去。
一直去到楼苑,月满楼才将流素搁置在床榻之上,而后就要离开的架势。
流素见状,赶紧拉着月满楼的衣袖道:“等等,王爷,为何你把我带进王府?无痕现在到底怎样……”
“我以为你在太子殿乐不思蜀,早把无痕这个未婚夫给忘了。”
满楼讽刺地道,至今仍对这个女人在太子殿自在的模样耿耿于怀。
“无痕他没事的,是么?悠儿有向你通报吧?我相信你一定会保住无痕,因为你们两个是很好的朋友,你不会让他出事!”流素对月满楼的讽刺不以为意,言之凿凿地道。
月满楼满腔的怒火,因为流素的这句话,顿消于无形。
“无痕他没事。不过现在你还不能回府,无痕服下了一种药,得睡足一月才会清醒。我这么做,是要对皇上交待,毕竟是我请旨把你带出皇宫。若无痕快速没事,被人知道我欺君,那便是砍头的大罪。待我准备好一切,无痕清醒便能快速当上丞相,如此你再回相府,便能安枕无忧。这段时间,你给我老实待在王府,无痕我已派人在照顾,他不会有事!”
月满楼交待这些,便急匆匆离去。
流素一愣,而后大声道:“王爷留步……”
可她出声得太迟,月满楼急匆匆离去,根本就喊不住。
流素哭丧了脸,现在的她浑身无力,根本就没有力气打理自己。
月满楼扔她在这里,好歹让她回复正常再离开。
“姑娘,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奴婢!”
不多久,大满来到楼苑,便见流素正愁眉苦脸的样子。
“你来得正好,我不知中了什么毒,浑身无力,帮我找解药……大满,你给我吃的什么,会不会是另一种毒药?”
流素话未说完,大满便将一粒药丸递到她的红唇。
大满失笑,回道:“姑娘放心,这是解药。王爷方才命奴婢前来,就是替姑娘解毒!服下解药,姑娘就能活蹦乱跳了。”
流素听了心喜,当下便把解药吃下。
不到一刻钟,她的手脚便恢复了力气。
流素激动地跳到地面,挥出粉拳,一掌击向大满的面门。
大满娇笑着躲开,说道:“姑娘真皮,难怪讨王爷的……”大满的话打住。
月满楼喜欢流素的事,流素显然不知情。如今流素与容无痕已订亲,她当然不能再添乱,否则被月满楼怪罪下来,事情便大了。
流素并没有发现大满的欲言又止,她全部的心思都集中在自己恢复正常的事上,径自舞起了一套拳法。
流素就这样在楼苑居住了下来。
两日过去,月满楼从不曾出现在她的跟前,差点让她忘记月满楼这号人物。
这日大满又在楼苑与流素说笑,大满吵着要流素教她作画,只因大满对琴棋书皆不喜欢,偏生对画有独特的爱好。
大满只是王府的一个丫鬟,与她交往之人也都是些侍女丫鬟,谁会作画?平素她也不可能找那些主子讨教。如今听流素说她会作画,便一直烦着流素,连用膳时也不放过。
“行了,大满,我作的画很一般,你真的要向我学习么?”流素忍着笑道。
她会作画,确实不精,那两年跟在桑芷身边倒是学了一些作画的技巧,但也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