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月满楼这样一个疯子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想必月知秋因此每日惶惶不可终日,晚上定睡不安稳吧?
“不如殿下放我出宫吧。无痕现在在昏迷的状态,我要回去看他。殿下不可能把我困在皇宫太长时间,想必惹毛了王爷,殿下的日子定不好过。”沉默了一会儿,流素忍不住劝道。
“你这是警告我,还是求我?我说过,你是我的宫女,你就得老实待在太子殿!即便你曾经嫁人,做不了我的妃子,我也能将你拴在我的身边一辈子,老死在宫里!”
月知秋心情不好,说完便也甩袖而去。
余下流素傻坐在原地,哭笑不得!
并没有多大的恼怒,她只是想不通月知秋对她的占有欲怎会如此强烈。
说到底,她和月知秋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再说,她的容貌虽过得去,却还达不到祸水的程度。
难道是她不该对月知秋说实话,说她非清白之身,于是月知秋反而对她产生了强烈的占有欲?
男人的心,原来也这般难懂,实在想不通。
到了晚上,流素早早便睡下。她睡得很沉,完全不知有人悄无声息地潜入她的寝房,怔傻地看着她沉静的睡颜。
来人,正是月知秋。
本来召了一个侧妃侍寝,无奈对着那个美人没有半点兴致,便索性下了床榻,来看在他寝宫安然入睡的流素。
这个女人睡得倒是安稳,丝毫不觉有人在偷看她。
横看竖看,就只是一个美一点的女子。
为何他会对她产生如此浓厚的兴趣?
这个小女人倒是不简单,不只令容无痕对她倾心,自己对她也感兴趣,就连视女人如玩物的月满楼,对流素也非一般的好。
他当然知道红颜皆祸水。
那个桑芷,就是其中一个。桑芷的出现,令月疏桐原本唾手可得的皇位双手将到云天涯的手中。
流素,千万莫是第二个桑芷。
当今皇上的身体日益变差,皇权之争更趋白热化。
为了阻止月满楼的势力进一步扩张,他才会耍手段对容无痕进行打击,想要因此斩断月满楼未成形的左手。
这一点,他确实做到了,还给了月满楼沉痛一击。
现在的问题在流素,他只怕流素是第二个桑芷,令月满楼那个张狂之徒的行动加剧。
这一点,不是他乐意见到的。
从月满楼今日敢在他太子殿刺伤他的侍卫便知,月满楼对他这个太子完全不放在眼中。正因为如此,令他又忌惮多月满楼一分。
在这种时刻,他要不要再请月疏桐帮忙,前往月狼国助他一臂之力?
就怕月疏桐现在不再涉及政事,而且极力做一个普通人,即便相求,月疏桐也不愿再淌浑水。
他要不要将流素杀了?或是,将她双手奉送到月满楼的手中?
一想到这里,月知秋的手,探向流素纤细的颈子。
才到半途,他便缩回了手。他不能对这个女人下手!
若真要把她交出去,他却又不舍……
假若换成月满楼,在大国与儿女情长跟前,月满楼会不会选择前者?
带着这一疑问,月知秋脚步沉重地走出寝房。
月知秋才离开,流素便睁开美眸。
原本她睡得香沉,但当月知秋对她动杀机的那一刻,她便感觉到空气中的不妥。
月知秋想杀她?
这是为什么?分明月知秋在白天说过,要她做他的宫女。
难道月知秋所表现出来对她的占有欲,都是做月满楼看的?
这之后,流素一直辗转难眠。
她远没有活够,只盼在她被月知秋杀死之前,月满楼能把她从太子殿救出去。
两日,无风无雨地度过。
月满楼两天没有一点动静,令流素有些疑惑,会不会因为容无痕昏迷不醒,对月满楼不再有利用价值,便将她丢在了皇宫不予理会?
说实话,她对月满楼一点信心都没有。
月满楼野心勃勃,对皇位誓在必得,他和月知秋是同一类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这不,容无痕已毁在月知秋的手中。不知为何,她一点也不为容无痕担心,似乎容无痕不是这种没福气的人……
“王爷,不得擅闯太子殿……”
正当流素胡思乱想之际,传来太子殿侍卫慌乱的声音。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传来,有人已经快速进入了她居住的寝房,不正是月满楼。
月满楼几个大步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看她,满是轻蔑,“你这个女人,过得太好,难道你从不担心无痕,不会吃不下睡不着?”
“我担心啊。现在我正等着你救我出去,当然要养好精神才行。”流素笑道,说直谎话不眨眼。
月满楼看着流素,不以为意,他实在看不出这个女人有担心容无痕的迹象。
“王爷,这是太子殿,不得擅自闯入……”侍卫的话打住,只因看到月满楼手中的圣旨。
“你们以为这个太子殿本王愿意前来?!”月满楼一声冷哼,不屑地道。
若不是为了这个麻烦的女人,他不愿踏进这个太子殿半步。
看到月知秋快速赶到,月满楼脸露讽刺的笑容。他就知道,月知秋再忙都会赶到这里。
“大胆楼王,居然再闯太子殿?你以为太子殿是什么地方,任你自由来去?”月知秋踏进内室,黑沉着脸,不悦地道。
“太子息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