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呵!”妇人扁平的唇突然动了动,看在我眼里却不知道她是在笑啊?还是在哭啊?和这样的人交流真够费劲的。
“算了,再婚我都不在乎了,还在乎生死吗?”其实我很在乎,我抛弃了繁华而文明的世界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送死的,估计,我要是死了,黑白无常会准时准秒的带我走,后话,说不准就是油炸或者火烤!
收紧双臂,相互揉搓着,天啊,想杂了,凭我这双阴阳眼和发达的大脑,我就不信了,呜呜呜……,可惜花越锦用的都是古方毒药,要是换成西药,也许,那也没也许,不知道这有没有大夫精通洗胃输血的,绝望中……。
我如木偶般任那妇人摆弄着,缠缠绕绕,竟不知不觉间将喜服套好了,“夫人,吉时到了,老身前面领路,引你去正殿。”
正殿?难道这里仅仅是五毒圣殿的偏殿吗?花越锦这小子挺有钱啊!
一方红帕飘然而落,顿时,我的视野竟是晃动的珠帘和略微透亮的红蔓。
步履轻碎,缓缓而行,随着那妇人左转右转,因裙摆狭窄,膝盖竟有些酸痛了,自语道:“累死了,再这么走下去,别说吉时了,天都亮了!”耶?对了,我怎么直觉现在是夜色正浓之际呢?难道是看见宫殿里火光通明才下的定义吗?不是说娶正室是白天进门吗?也许……现在是白天!
“夫人累了?快到为夫身边来!”未待我想明白,花越锦已经出现在我面前,低首,可以看见他那双工整的黑靴子。
到了?刚说累了,就到了,真是老天怜我!
喜帕下,一人递给我红绸的一头,这个我牵过,也是刚刚过去没多久的事,现如今我竟然又经历了一次拜堂成亲,好奇怪的感觉哦。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依旧是那女妇人的声音,看来,她是万能的。
可随即我却没听到‘进入洞房’的说辞,反而是,“请门主挑帕子!”
这个环节不一样哦,我顿时一愣,是习俗不同?看来,新鲜事来了!
喜帕脱落之际,我本能的眨了眨眼睛,珠帘外,竟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乌衡光?!”我脱口而出。
只见他紧紧抿着唇角,坐在了高台的侧面,周遭,除了他,没有任何其它宾客!
呵!看来这场婚礼是给乌衡光一个人看的,台上,我就是用来刺激他的工具,花越锦手中的一把尖刀。“你太卑鄙了!”我自问,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如花越锦这般卑鄙的人,踩在别人的伤口上笑的人,并非都是敌人,也可能就是和自己过不去的人。
花越锦邪魅勾起唇角,笑道:“果真是知夫莫若你啊!”
“你还笑的出来?好赖不懂的东西!”后一句我低声嘟囔着。
这时,乌衡光站了起来,一身煞白,浑身亦散发着冰冷,“可以拿出解药了吧!”
我也看向花越锦,对比乌衡光的白,花越锦竟是一身喜气的大红,耀目的红,却是魔鬼的化身。“拿出解药吧!侮辱与自责,你对他做的够多了。”
真的够了,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到此刻的,换位思考,若是我参加宫逸宸的婚礼,我一定会逃避的不露面,就是非要露面,目睹婚礼的整个过程,我亦会崩溃的哭的稀里哗啦的。
“不,还不够!”还有这个,话还没说完,我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花越锦那张大大的俊脸欺身而至,‘哗啦’珠串攒动,帘子外,一张薄凉的唇紧紧的扣在了我的唇上,我惊的双目圆睁,竟忘了闪躲。
“你……”下流!刚一张口,却被他的舌尖将剩下的两个字抵在了嘴里,消散在冰冷的吸气中。
突然,领口被人轻拽动,身体向后倾去,我顺势推出手,将花越锦推开。
回首,一个旋身,却被乌衡光紧紧搂在怀里。
眼前,花越锦探出舌尖,轻轻****着唇角,邪魅的轻笑,“香儿的唇好软,嘴好香啊!”
“你拽我干嘛?”我抬头气呼呼的对乌衡光喊道。
乌衡光皱着眉回望着我,满眼的迷惑与受伤,我一看,无奈的捂住额头,继续说道:“若不是你拉的快了,我定将那厮的嘴咬掉!”即使不咬下来,也会叫它付出血的代价。
乌衡光脸色瞬间阴转晴,晴转多云,似乎对于我的回答很满意,后又不太满意。
算了,古人封建,懒得理论。
“门主,吉时已到!”妇人悄无声息的丢出一句话。
花越锦点点头,眉眼扬了扬,“夫人,吉时到了,随为夫入洞房吧!”
啊?我本能的向乌衡光怀里靠了靠,“玩真的?”
“玩?夫人说笑了,为夫对你是认真的!”花越锦向前迈了一步。
乌衡光带着我逐向后退了一步,“别说你爱我?我不信!”
“当然……爱你!对你,我爱的已不能自拔!”花越锦又向前迈了一步。
乌衡光一反手将我拦在身后,冷颜相对,“那要看看你有没有命来爱了!”说完,他的手按在腰际一扣暗扣,‘啪’软剑如银龙般扫向花越锦面颊。
花越锦倏的向后一个翻身,毫发无伤的躲过了银剑,侧着身子站稳,抬手击掌,顿时,大殿内四面八方凭空现出十余名绿衣人,将我和乌衡光团团围在中央。
“冲动是魔鬼!吾命休矣!”我背靠在乌衡光身后,嘟囔着,估计没人能听懂,我是在埋怨乌衡光不该出手,还是,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