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着乌衡光的动作移动着步子,警戒的看着四周的绿衣人,那些个绿衣人个个戴着京剧的脸谱,有红脸有白脸,还有大花脸?
抑制不住的掩嘴笑道:“我说花花啊,你怎么还养着京剧班子呢,事前也没亮出来给婚礼助助兴!”
花越锦冷冷一笑,“现在助兴也不晚!”
呃……,我这火上浇油的性子啥时能改改啊,我都替我自己头疼。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花越锦宽大的袖子一甩,随着他潇洒矫健的身影落坐高台之上,在我和乌衡光周围的绿衣人也开始了进攻,刀光剑影,寒光萧瑟,吓的我连忙捂住了脑袋,连滚带爬的有空就钻。
耳边,冷兵器的击撞之声不绝于耳,眼前更是眼花缭乱,混战成了一锅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出包围圈的,躲在殿中的大柱子后面,探头观望着战况。
却见,乌衡光一人独占鳌头,十余人轮番上前挥动着手中的大刀,却都不是他的对手,拆招不过三式便被他斩出局外,绿衣人皆在他周身一米之外。
“好!光光加油!光光加油!”作为他的临时战友,我不遗余力的为他击掌助威。
乌衡光这才转头瞄了我一眼,怒吼道:“还不快走!”
走?“哦……”我这才恍然大悟,我在逃命耶,不好意思,没经历过,脑子有点秀逗了。
高台之上,花越锦浅浅的漾出一抹笑,却似难以捉摸的高深莫测,对身旁的那妇人道:“你是怎么服侍夫人的,夫人想走动走动,你还不身前引路!”
不好,那妇人微颌首,便向我这边来了,被她逮到还有好果子吃?“光光,救我!”我急得站起身来就向后跑,刚跑没两步,不觉的一时脚软,踉跄的摔了个大马趴。
最糟糕的姿势就像我这种,整个重心为脸部着地,‘啪’“哎哟!”我呲牙咧嘴的捂着脸,先摸摸鼻子,还好,没塌陷,不过……好像……,丫的,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黏糊糊的液体,呜呜呜……流鼻血了!
那妇人也许也没想到我这么脆弱,一个跟头就满脸是血,脚步一滞,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种表情,愣神!
就在这时,乌衡光剑尖三百六十度横扫,身子腾空而起,飞身掠到我身前,在那妇人发愣的当口一把扣住我的腰身,又一个腾身,跃出殿门。
殿外果然是白日青天,白亮的日光耀目的刺痛了双眼,半眯着眼眸,耳畔竟是飒飒的风声。
“这是哪?”当我完全睁开眼睛,眼见之处竟是高山悬崖的顶端。
紧紧靠在乌衡光怀里,抬眼,花越锦与那妇人正好飞身落地,神情自若的站在了我和乌衡光身前。
“这是我圣殿后山,牛骨崖!”花越锦接话道。
“谁问你了!”原来美男也有如他这样的,美则美,可惜毒性太大,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本门主正想好好陪夫人你游览一番这牛骨崖的俊美风光,夫人且看,这牛骨崖像不像一块牛骨头,凹凸别致,惟妙惟肖!”花越锦不像是来追杀的,更像是个导游,抬手指着远山近丘,眼眸深陷在这无限秀丽的风光中。
“谁稀罕你这破地方,快些放了我们,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声音很大,尾声却是断断续续的颤音,可见底气之不足。
“夫人不喜欢?那么,乌阁主可有兴趣欣赏?”花越锦整个一欠抽型。
乌衡光冷然对之,视而不见,闻而不答。
我在心里为他叫了一声‘好’!乌衡光一身白衣凛冽风中,满面冰霜,不卑不亢,怎是英雄了得?
原以为他只是富家公子兼家族产业经营人,后来发现他还是皇帝的左膀右臂,领导一门江湖组织,此刻,他在我心又升了一级,英雄啊!
不觉的我心里也有了底气,学着乌衡光的样子,酷酷道:“免了,光光没空!”
“哦?那岂不是辜负了眼前的这片美景?”花越锦说完看了眼身边的那妇人。
那妇人又是微颌首,突然,一个大跨步,奔着我和乌衡光就过来了,乌衡光长臂一伸,将我挡在身后,细软的银剑紧紧攥在手里,横在身前。
我左看看,右看看,黑眼珠滴溜乱转,突然脑中灵光一现,似乎让我扑捉到了什么,却又没什么。
那妇人手中未见任何兵刃,至乌衡光身前单掌击出,同时下摆探出一条腿来,上下齐攻,叫人措手不及。
乌衡光将软剑倏的扣回到腰上,向身旁一闪,侧着上身,躲过她的一掌,下身一个弹跳,轻松躲过她伸过来的那条腿。
妇人回首又是一掌,紧跟而来的是一百八十度的扫堂腿,再见,乌衡光照例是左躲右闪,不与其正面交涉。
我在身后观战,看的这个不过瘾,明明在那妇人之上,为何不接照?“光光,你和她有亲戚吗?该出手时就出手,客气什么?”
对面的花越锦呵呵一笑,“恐怕乌阁主也害怕我五毒门的毒门掌法吧!”
独门?毒门!他奶奶的,原来这女人是个毒物,怪不得乌衡光只是躲闪而不还手。
这可如何是好?我微蹙着眉头,焦急的看着,这是人家的地盘,持久战可打不得,可这身后已经是万丈深渊,想逃,也没了后路了。
‘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突然,脑海中蹦出了这样一句好。
啊!是啦!牛骨崖,牛骨的形状,两头翘,中间凹。“花花,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