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儿笑笑说:“婆婆你多虑了,我和林烨真的没有事。可能前阵子是有一点别扭,可我们达成共识了。他真的变了好多,我相信人们以后会更好的。”
婆婆拉着她的手说:“这样就好,我就不替你们担心了。来,把这胸针收好。”
飘儿说:“谢谢婆婆。你快去休息吧,今天旅途上一定累了。”
婆婆说:“你也去睡吧。”
飘儿说:“我这就去。”
回到卧室,林烨刚好洗完澡出来。问飘儿在看什么。飘儿说:“你妈送的胸针。”
林烨说:“哇,是真铂金的呢!妈真偏心,趁大家回房间了,才偷偷送你啊?”
飘儿越来越能和他开玩笑了,便笑说:“怎么,你妒忌么?还是吃醋?”
林烨说:“我妒忌我老婆干吗。我妈对你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我老婆也确实值得她对你偏心,是不?”
飘儿又是笑笑,心里却一直在想婆婆刚才说的话。
林烨坐到她身边,抓住飘儿的手说:“老婆,今天辛苦了。”
虽说林烨表示出来的温柔有点生硬且做作,可飘儿还是被感动了,淡淡一笑说:“辛苦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啊。难道你希望你老婆什么也不懂得做呀,那样就不辛苦了。”
“那才不是,我很以你为荣的,你知道不?”林烨说,“咦,奇怪,我发现我的口才越来越英明神武了哩。”
飘儿好笑道:“什么英明神武啊,乱用成语,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大学毕业的。不过话说回来,说到英明,还是你英明啦,想到年夜饭要在外面吃,早订了房间,不然除夕可有得忙了。”
林烨说:“我是看我公司老总要订年夜饭,想到他们过来过年,你肯定会很累的,所以也订了。我怕你太辛苦。”
飘儿说:“烨,你对我越来越好了。”
林烨说:“我要不对你好,你还不跟人跑了。”
飘儿听了,不知说什么好。林烨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暗暗叫苦,忙说:“来着的几天,就辛苦老婆了,不过,他们大年初二就走了,说是要去海南岛旅游,然后从那边坐飞机回去。可惜你初一初二要值班,不然我们可以一块去的。”
飘儿说:“婆婆他们不留下来啊?”
林烨说:“妹妹的婆婆和公公,过了年好像要留下在海南住一段时间,他们还有个大女儿在那边。妹妹孩子小,需要他们照顾。咱爸妈倒是喜欢留在家乡这生活的。”
飘儿说:“我也希望婆婆他们留在这啊,起码会帮忙做饭呀。”
林烨故作生气地说:“哦,原来你是看中我爸妈的利用价值啊。”
飘儿说:“你别说得这样难听啦。你明知道不是。”
林烨笑了说:“老婆,要不我们真的生个孩子吧,这样妹妹就没有借口要他们去上海了。”
“孩子?”飘儿问。
“是的啊,孩子,我看那个小伟和妹妹的小妞,都可爱得不得了。”
飘儿笑了说:“是啊,我也是时候要生孩子了,不然以后想生都生不了了。”
林烨生气地说:“不许这么说,怎么会生不了呢,大不了……”
“大不了干吗?”飘儿问。
林烨一咬牙狠狠地说:“大不了我快点去看医生。”
飘儿看他那严肃郑重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可又不敢笑。
林烨急了,抓住她的胳膊说:“怎么,你不信?”
飘儿连忙说:“信,我信啊。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我们的请假要一起进行才可以的,要不……现在就商量一下吧。”
林烨正经地说:“好。”
飘儿说:“你能不能放松一点,又不是去打仗。”
林烨笑了说:“好,放松,我放松。”
飘儿说:“我的意见是一过完年就去,这时候是最不忙碌的。”
林烨说:“我也是这样想。要不二月份吧,二月的下旬,我已经想好了请假理由了。”
飘儿说:“好,我也想好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飘儿说:“好了,睡觉吧。”
林烨侧身抱住飘儿说:“老婆,我发现我真的越来越喜欢摸你了。”
飘儿听了,内心不禁一颤。林烨的手,这一刻燃不起她任何的*****。难道真的只是太累了吗?
还不容飘儿担心是不是会有下一步,林烨已经慢慢发出均匀的呼吸。飘儿轻轻拿开林烨的手,恍惚了好一阵子,慢慢地也睡着了。
快到天亮时,梦境压得她透不过气来,总是看见有三个男人,一直围绕着她转圈子对她诡异地笑,他们的面目似幻似真,像是熟悉却又蒙胧,唯一看得见的是他们的背后都写着两个大大的黑色的字――“幸福”。待她想看清楚点,那两个大字都分别迅速的旋转起来,然后像飞镖一样飞离了他们的后背,直向飘儿的心脏刺过来。
惊吓中,飘儿醒了,倏地坐起来,抚着胸口喘气。看看林烨,还在熟睡,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脸上是淡淡的笑意,是不是他也做梦了呢?
早上醒来,北风好像停了,雨还在下着。穿上外套,去看阳台上她平时种的玫瑰和新买的年花,小小的阳台,落了一地还很鲜嫩的玫瑰花瓣和花树的叶子。飘儿拿起扫把默默的就把它们装到垃圾桶里去了。不管多么鲜活的生命或者梦想,在自然和生活面前,都是脆弱的吧。
在除夕的早晨,徒然这样伤感,毕竟不好。飘儿暗笑自己的善感。也许这种阴雨的天气,使得她的文学气质被增强了吧。休假就是这点不好,不用去思考和采访,大脑就净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各人相继起床后,就要一起出发去喝早茶了。婆婆的计划是喝完早茶,大家一起到花市和大街上逛逛。大家都说听老妈子的,心情舒畅地出门了。
连真实的生活都是这样的虚实相间,飘儿坐在出租车里,有点感慨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