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她们都是可爱的女人
李芳虽然说她心里难过，可她看上去精神明显很好。飘儿才来到，她的桌子上已经吃空了好几碟点心。
飘儿研究性的看着她，盯着她，瞄着她，直到看得李芳心虚了不自然了。李芳问：“我身上哪儿有什么问题吗？头发？脸？衣服？”飘儿说：“嗯，是哦，有问题，问题大呢哪。”“啊？在哪？”“问题就是有人刚才跟我装着说什么心里难受，让人冒着露水来陪她喝早茶。你看看，这么早的可都是伯伯婶婶啊。”李芳听了，看看四周，确实如此，整个茶楼大厅，数她们最年轻最抢眼。她说：“呵呵。我一见到吃的，就忘记难过了。”飘儿斜眼看她：“嘿嘿。芳姐，我想，大概不是因为吃点心吃饱的缘故吧，是昨晚那啥吃得饱饱得吧？”李芳怔住了。飘儿夹起一只奶黄包子，说：“怎么，想不到我也这样****？”李芳再次呆住，说：“好你个飘儿啊，取笑我。呵呵，不过，昨晚感觉倒真是不错，你呢要体谅，久旱逢甘露，不容易啊。不像你，合情合法，随时随地都可以吃。”飘儿看到李芳脸上露出的惘然，便后悔自己踩了李芳的地雷。
“我是偷吃一口是一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吃他给的饭啊。”李芳继续说着。飘儿不禁心酸起来，她当然明白，这个饭指的是什么，更加明白，李芳要的其实并非仅仅是霍靖给的稀少的“饭”。飘儿把手伸过去，握住李芳的手，说：“芳姐，那就别偷吃了，也别别眼巴巴地等了，干脆吃别的菜吧。”李芳向飘儿淡淡一笑，“是的，他也这样劝我。我正在努力中。”飘儿便给了李芳一个温暖的笑容。
李芳看看时间，差不多在去上班了，便端起茶杯，“来，以茶代酒，咱们干一杯，认识飘儿，真是太******好。”飘儿口中的茶水便呼的喷出来，呛得她猛烈地咳嗽。李芳一本正经地说：“看你，浪费了这上好的铁观音啊。”飘儿更加是笑得不行。好不容易停歇下来，飘儿说：“芳姐，你怎么******这么可爱呀？”“哈，学会了，不错，我真******可爱吗？”“嗯，不但******可爱，还******真实。喜欢死了。”“嗯，那可还真不错，可爱这形容词说明咱还******不算老。哈哈。”“哈哈……”
走出茶楼，抬头便可见到太阳正从小城的东方升起。嗯，又一个生气，盎然的早晨，又是充满斗志的一天。风靡世界的《欲望都市》中说到男女关系中永远不倒的一个规则便是，必须要有一个以上的同性好朋友。这个规则再一次在中国这个南方小城的这两个女人身上应验了。
回到报社，宝欣正在和王东洋吵着什么，隐约听到王东洋说什么你别对我的生活指手划脚什么的。飘儿正想悄悄退到茶水间去，不想宝欣见她指着她脱口而出：“你横什么呀横，我知道你为什么看我不顺眼，不就是为了她吗？”王东洋想不到宝欣会当众揭开这个他心底的秘密，气得青筋直冒。“人家是有老公的，你还一厢情愿，你想干吗，当情圣啊？”“啪”，王东洋一巴掌就甩在宝欣的脸上。飘儿呆在那儿，手束无措。宝欣捂着脸，悲愤地看看王东洋，又看看飘儿，就冲了出去。回过神的飘儿追了出去。
王东洋把桌子上的文件呼啦地挥了一地，同事起来吃惊地看着他。“看什么看，干你们的活去呀！”面对王东洋凶神恶煞的脸，同事连忙坐下低头做事，没有一个敢吱声的。
飘儿把高跟鞋脱了拿在手里，好不容易追上宝欣。宝欣见飘儿的****的脚，一阵歉意浮上来。她哽咽着叫了声：“飘儿姐。”就哭倒了飘儿的怀里。飘儿站在马路边默默在安抚着这个任性的女孩。宝欣幽幽地说：“飘儿姐，我从来不知道我可以这样卑微，我在他面前无法骄傲，这是为什么呀？”飘儿说：“那是因为你爱他。”“爱？是的，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他了。以前我也交过几个男朋友，可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飘儿姐，可是，可是他不爱我呀。”“看你，别哭了啊，化这么漂亮的妆都浪费掉了哦。傻丫头，别急，得给他时间。他是个野惯了的男人，你总是在他面前要他这样要他那样，他肯定受不了的。”宝欣抬起头，对飘儿说：“飘儿姐，你刚才不怪我吗？我乱说话伤害了你和东洋，也伤害了我自己。”飘儿说：“别说了，姐姐不怪你，姐姐确实有不好的地方。”“姐姐，我终于明白，东洋为什么心里会只有你了。可是，我不会认输的。”“嗯，好，这才是我认识的小辣椒哦。”宝欣破涕为笑。
“飘儿姐，我暂时不好意思回去，我想一个人走走，你帮我向社长请个假，我下午一定回去。”飘儿看了她一眼，微笑着说：“嗯，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走了没几步，宝欣在背后叫她，她转身，见到宝欣双手做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向她说：“没事，我想告诉你，飘儿姐，你真好。”飘儿听了，摇头笑了一下，还没长大的丫头般，还说交了几个男朋友。记得宝欣说她读书早，智商好，20岁便大学本科毕业了。
紧张消失后，飘儿才感到脚底生疼。再次回到办公室，同事都把目光齐刷刷地瞄向她。飘儿若无其事地平静坐下，倒水喝，工作。同事见没戏看，便又埋头忙活了。在茶水间，王东洋走进来，对飘儿说：“飘儿，对不起。”飘儿温柔一笑，说：“你没有对不起我啊，倒是宝欣那，她回到了你要向人家道个歉。”“道歉？向她？凭什么？”“凭你是个男人。”“……她没事吧？”“嗯，不错，还想到关心她。没事了，她下午再回来。”说完飘儿便出去了。同事的眼神又全部从茶水间收回去。飘儿想，这中国人的劣根性还真和学历修养无关，这些高级知识分子传媒人士还不是一样的爱好八卦？真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