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让我们相爱否则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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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颓废的盛开

“小姐,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不能做手术。很可能会有危险。”戴眼镜的医生说。

“我没有时间了,如果你们不给做,我自己来。”我说完掏出一把剪刀。护士突然尖叫一声。

“小姐,你冷静一下,”医生也很惊慌,“你不能这样对待自己。”

我感觉很可笑。拿着剪刀在肚子上比划着。抬起头,“给不给我做。”

“好吧,但你要配合我。”医生犹豫了一会说。

“可是,医生……,医院不允许的。”护士说。

“有什么事我负责。”医生很无奈的样子。

在手术室里折腾着。那白色的灯光刺得我眼睛很痛,几把剪刀在我的身体里进进出出,我真的被掏空了,这次应该没有什么负担了。

我觉得我在谋杀一条未成形的小生命。他是我和樱泽的孩子,可是,他注定不会有爸爸和妈妈,他注定不能完整的来到这个世界上,他是幸运?还是可怜?

我不再多想,也不觉得亏欠他什么,阻止他来这个世界,是不想他受到更多的痛苦,我不想他的出生和乔叶那样,如果可以选择,就不要面对。而我现在,真的可以选择。

其实,我曾经杀过人。我是一个逍遥法外的逃犯。这件事我没有对任何人说,包括乔叶、樱泽和风。

那时候我和星都只有20岁。我把Jon在别墅里的保姆辞掉。Jon又很少来,只是一直不停的寄钱给我。一个人空守一个华丽别墅的寂寞让我想起小时候,只不过那时候没有自由,而现在,我有自由,只要自己需要。

我用Jon给我的钱无休止的挥霍,用它来满足我所有的欲望和需要。我喜欢有钱的感觉,可以让自己为所欲为。

那些天,我很少去BLUE,而是去一个很远的夜总会。那个夜总会的名字叫“黑欲”。我理解可能是黑色的欲望。

这里面的音乐和舞蹈都比BLUE里的强烈。似乎可以让人颠覆生死。

我在灯光飞旋的舞池里剧烈的摇着头扭着腰,释放着青春的自由。尽兴的时候会把外衣脱掉,只露出黑色的蕾丝内衣。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看着我笑的恶心,他的嘴里散发一种复杂的腐烂的味道。“小姐,我对你很有兴趣,跳一支舞怎么样?”说完就把手搂在我的腰间。

这个人让我极度的反感,但我并没有急着推开他,而是和他跳了一支慢舞。“不只是跳舞那么简单吧,一会是不是要喝些烈酒,然后开车出去兜兜风,再然后开个房。”

“你很聪明,”他笑的很得意,“我会让你欲死欲仙的。”

“妈的,什么东西,”我突然推开他,并且大叫,“给我滚,滚。”

他的脸上有着莫明其妙的表情,但很快就恢复过来了。依然笑着靠近我,什么话都不说,就这么相对站着,突然他给了我一个巴掌,“小妞,别不识抬举,今晚我要定你了。”

音乐依然在响,舞池里的人依然在跳舞,剧烈的摇头扭腰。只有很少的人注意了我们的争执,但他们对这些没有任何兴趣,过了一会儿,继续跳自己的舞。

这个让我恶心的男人抓住我的手臂就往外走,我挣扎、叫骂、踢他都无济于事。我在他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鲜血瞬间就流了出来。他并没有松开,而是用另一只手打了我。

在我要被拖出门的时候,音乐突然停止了,舞池里跳舞的人把身体慢慢的停止摆动,他们的身体是靠音乐来支撑的。

这时候,舞池里的尖叫听得一清二楚,它们都不是来自我,而是来自别人。不过很快也都随着音乐停止了。在人群中间走出一个人,化着浓妆,看不出年纪,唇和眼都是黑的发紫的纹线。她直直的向我们走来,右手提着一个酒瓶,走到我们面前的时候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狠狠的把酒瓶砸在那男人的头上。酒和血顺着男人的脸流了下来,她手里依然紧紧的握着那酒瓶的碎片,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把手里的碎片放在那男人的脖子上,然后她说话,“妈的,你给我放开她。你要玩我陪你。不过今天没空。”

男人依然笑了笑,把手在自己流血的额头摸了一下,然后用舌头舔手指上的血和酒。“好,我会来找你的。”说完转身离开。

这个女人就是星,她是这里的舞女,她看到那个男人对我做的一切。她把音乐的插头拔掉。然后教训了他。

后来才知道,她并不是为了帮我,而是想接近这个男人。那天她把我送回家,我们在一起洗澡,洗掉她身上那些紫黑的纹线才发现,她和我一样的年轻。

她的眼神里不只是压抑和寂寞,更多的是绝望和惨烈。

她喜欢抚摸我的身体,她一边亲吻我的肌肤一边说,“只有女人的身体才是最美的,有种清香,欲望和诱惑可以谋杀任何一个人。”她说完,大笑。

她让我亲吻她的胸,并不是乳房,而是乳房中间那朵紫黑色的纹身——曼佗罗。它颓废的盛开,有种让人迷陷在欲望的深渊。那是一种极端的恐惧。

“以后不要去那种地方跳舞了,我们可以生活在一起,我有钱,有房子,还有车。”我说。

“呵呵,”她笑,笑的很轻蔑,“你以为我跳舞是为了生存吗?”

“不完全为了生存。”

“你既然知道,那还问那么傻的问题,你不觉得很白痴吗?”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了什么?也许我能帮你。”

“不需要,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别让我讨厌。”她说完开始抚摸我的身体,亲吻我的肌肤,突然间,我感觉到恶心。但我却没有拒绝。

她每天晚上十点准时去那家夜总会上班,也就是陪舞。她陪不同的男人,用相同的姿势。那些男人的手总是迫不及待在她的胸前、大腿的深处揉捏。她并不反感,只是麻木,没有任何表情。

凌晨三点的时候她会回来,从那天起一直和我住。她不开灯的去洗澡,然后没有擦干的身体钻进我的被子里,睡在我的旁边,她知道我没睡,她依然摸我、亲我……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做舞女?”

“你不应该问。”

“我已经问了,告诉我,我不想我爱的人受到任何伤害或是什么都不留下的离开。”

“你对我动情了?呵呵。”她笑,“你犯了错误。”

“告诉我。”

“为一个人,”沉默了一会继续说,“也许是两个人。”

20多年前,星的妈妈是这里的舞女,在一次陪舞后被人强奸,然后生下了她。她的妈妈在生下她的时候就死了。她是被姑妈养大的。

17岁的时候听姑妈和姑父吵架,知道了这一切。她的姑父一直都不喜欢她。她不想再看到姑妈为了她再和姑父吵架,一个人离家来到了这个城市找到了那个夜总会做起了舞女。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如果只是为了找到那个她应该叫父亲的男人,她会认他吗?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她没有想过。也许要的只是这个过程,让自己不那么空洞,至少有事做,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一个月以后,那个男人终于回来了,头上的伤已经好了,连疤痕都看不到。

“小妞,今天我们应该好好玩玩了。”男人捏着她的下巴说。

“你想怎么玩?”星对他笑着。

“怎么刺激怎么玩,”男人又在恶心的笑,“你是喜欢上面还是后面?”

“那要看你的兴趣了。”

她们出去开房。

是一间很豪华的酒店,干净的床单上留有肉体的气息。看来他经常带女人来这里。男人迫不急待的把星按倒在床上,然后很轻很柔的撕扯星的衣服。他是一个和女人做爱的高手,知道怎么来挑逗女人。

星穿的很少,蕾丝内衣里绽放着紫黑色的曼佗罗。男人扯开她的内衣,吻着那朵有着剧毒的花。男人一件一件的扯她的衣服,她也给男人脱衣服,脱到最后她感觉到有根很硬的东西顶着她的身体,突然感觉到恶心,她把男人推开。

“好了,今天没心情。”星把男人推开,然后开始穿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妈的,当我是什么。给我搞的正高兴呢,现在想走,没那么容易。”男人开始把星按倒在床上,粗鲁的吻着她。

这更让星恶心。她挣扎开,在自己的黑色皮兜里掏出一把匕首。“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怎样有魅力的人呢。也是这样一个无法自控的人。我真是太抬举你了。”

“我不仅是一个无法自控的人,还是一个抱复心极强的人,一个月前的那一个酒瓶我还没有忘记呢。你也不会忘吧。”男人说完提起酒瓶。

“原来你早就这样想过,真是一个小人。”

“随便你怎么想。你不也是一样,匕首一直都戴在身上。”

“我要走。”

“那看看你怎么走。”

星没有再说话,转过身去开房门,男人从后面追上去,酒瓶子在星的头上炸开,酒和血顺着脸流下来,像一个月前那个男人一样。

星很快的用匕首刺进男人的腹部,男人来不及躲开。血流的汹涌。

“我说过,我要走。”星说了最后一句话然后开门离开。

一刀还不至于要男人的命,但可以再让他躺一个月,并且身上的疤痕不会没有。将永远的留在他的身体上。

星回来的时候敲门,她有钥匙,但没有力气开锁了。我推开门看到她,她满脸是血,那些酒被冻成冰,她的头发都已僵硬。

“星,你怎么了?”

她笑,“没事。”然后昏倒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