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作梦吗?雪丽看着眼前的上官祺,不胜惊奇,如此相近的距离似乎只有在梦里才能发生。
飘在雪丽上方的男人的确是上官祺,水中的脸更显得玉润,紫色的眼愈得光芒璀璨,银色的长发亦在水中晶莹夺目,就如同在风里飞扬。
雪丽原本屏着呼吸,见到这样的情景惊呆了,不觉间松开了口鼻,与此同时,四周的水紧跟着呛过来,她本能地求生挣扎。
混乱中,雪丽看到上官祺飘到了她的面前,尔后抱起了她,又一道向着水面游去。
雪丽怎么也想不到,她所看到的不是梦境,一切都是真实的,她被上官祺抱上了岸,接着被轻轻放到了草地上。
被放下后,雪丽紧跟着侧过身,不停地咳,咳得眼泪不住地流,同时一个劲地喘气。
上官祺坐在一旁,冷眼相看。他浑身湿漉漉,银发粘着脸贴着身,狼狈中透着一种潮湿的诱惑,何时何地都是一副颠倒众生的样子。
待雪丽缓过气来,上官祺方才开口说话,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你还想死一回?”
雪丽同样湿漉漉,侧躺着身,手撑着地,惊异地看着上官祺。虽然,她亲眼所见,却还是感到犹在梦里,也不相信听到的声音来自那个地牢里的魔鬼。
过了好一会儿,雪丽才怔怔地反应了一句,“我没有想死,我只是想清静一下。”
“清静?”即使见惯风云的上官祺,也感到不可思议。
雪丽低下头,点了两下。她避开上官祺的目光,冷静地想,适才发生了什么?眼前又发生着什么?她不敢也不能相信,上官祺居然会来救她,尽管她不是自杀,只是像从前一样,在水底寻求一种特别的清静。
“奇怪的女人。”上官祺带着微愠的语气说道,而冷冷的目光却始终不离开雪丽的身体。
上官祺的目光冷魅中透着疑惑,在雪丽圆润的身体上游移,寻找着什么,而对她的脸则没有探求的兴趣,那上面依然粗糙,被水浸湿后显得更加黝黑。
上官祺却不是被女人丰满的身体所吸引,而是对着那种曲线感到了一份熟悉。适才水里,他在靠近雪丽的时候,看到了一张完全不同的身影,那仿佛是玉琢的美妙身体,透着诱人的光泽,在他的印象中,绝无仅有,且在一个瞬间里,那黑黑的脸变得莹白,如同一面被凿开顽璞的玉,只是面目十分模糊。
虽看不清真相,上官祺的心却在那一刻悸动,似乎很久以前,他曾面对这样的情形。他有惊慌的游过去,抱起了挣扎中的雪丽,那一刻产生了庆幸的感觉。
在心底的阴影再度浮现的时刻,上官祺确定,雪丽是一块被粗烁遮掩起来的美玉,他很想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上是否还有激起他记忆的东西。
陡然间,上官祺迅速凑近雪丽,接着将她压在身下,尔后捧着她的脸,在那上面投下灼热的目光,试图融掉又粗又黑的假面,看到雪丽的真相。
雪丽从未遭遇这样的强迫,呆愣了好一会儿才有所明白,随即惊叫:“公子!你要干什么?”
即使上官祺的目光再灼热,也融不掉雪丽粗烁的外表,他恼羞成怒,感到自己在被什么力量耍弄着,甚至想要杀了面前的女人。
上官祺最终克制了毁灭的欲.望,转而揪住雪丽的头发,像被激怒的野兽一样咆哮,“你到底是谁?说!”
雪丽吓坏了,浑身发抖,舌头发麻,完全说不出话,而她到底是谁,来自哪里,她也回答不上来,在上官祺强大的压制下神经几乎麻痹。
“快说!你到底是谁!”上官祺又一声咆哮,冷酷的眼光可以致人于死地。
果然,雪丽的瞳孔越来越大,面临窒息,快要被上官祺紫色的魔眼杀死,哪里还能说什么,就是哼一声也不能。
上官祺虽愤怒,却很清醒,就算这个女人必须死,也不是在这个时候,他还要利用她解开疑团。只见,他将邪恶的目光由她的脸上挪到了她的身上,并腾出一只手蛮横地扯开她的胸前,露出衣襟下一片诱人的春色。
衣襟敞开的那一刻,冷风拂过雪丽的胸前,她不禁颤粟,从窒息的边缘清醒过来,她彻底明白,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就是一个魔鬼,正用他邪恶的手和眼肆意剥夺她的尊严。
“放开我!”雪丽也咆哮起来,她可以不被爱,但绝不可以被侮辱。
在怒火的驱使下,雪丽带着挣扎的力量挥打上官祺,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抓痕,虽很浅,但在那玉白无暇的肌肤上显得很醒目。而这一伤痕令上官祺更觉恼羞,不由分说,朝着雪丽的头挥去一掌。
雪丽哪里承爱得了上官祺的掌力,当即昏了过去。上官祺本想再打过去,但最终克制了,心底的那道阴影令他产生了一丝恐惧。
看到雪丽的嘴角渗出血丝,上官祺陡然不忍,将那扯开的衣襟合上了。其实,他的野蛮并不是因为欲.望膨胀,而是想在雪丽的身上找到熟悉的印记,可以揭开心底的阴影。
雪丽嘴角的血令上官祺有一会儿迷茫了,他情不自禁地凑过去,伸出舌头舔了一些,含入嘴里品尝,但除了血腥的味道,他没有觉出其他的滋味。
“不管你是什么真相,我都会杀了你。”上官祺冲着安静的雪丽很不甘心的说了一声,眼里交融着魔光和疑光。
上官祺抱起雪丽,离开了湖边。他赶来时骑着马,而回去时,却是一步步走回上官府,似乎想多抱一会,又似乎还有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