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王爷!”魏忠民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急急向外面跑了出去,这下可糟了,这个白芷好像与冽王爷有莫大的关系,他,他竟然打了她。
翠芳虽然跟在沐冷冽后面小跑着,但是她朦朦地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王爷,这个人是王爷,那小姐跟她是什么关系呢?看起来,他那么紧张小姐,他叫她——芷儿。
“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去打水拿毛巾进来!”把慕苡芷轻轻放在床上的沐冷冽一回头看见这个丫鬟还在发呆,瞪着眼狠狠地骂道,那声音冰冷而灼人,翠芳吓了一跳,应了一声便跑了出去。
房间就剩下两人,沐冷冽坐在床边看着昏睡的她,,想起那时他在海边发现她,把她带回去后也是这样的情景,只不过那时是在冽王府,而现在她的脸又尖又细,比起以前瘦了很多,脸上浓浓的妆也掩盖不住她的苍白和虚弱,头发盖住了小半张脸,为了看到她全部的表情,他细心地把她的刘海别上去,啊,一道粗粗的狰狞的伤疤横在额头上,她,这是遭遇了什么?
想起她流血的胳膊,沐冷冽又把她的手从被子里小心的拿出来,把衣袖捋至肩膀处,那手臂上到处是深深浅浅的刀疤,有的疤时间久了已经慢慢淡了,而有的是刚出现不久的还是肉红的颜色,刚才被撞伤的地方现在还在流着血……
“芷儿,谁把你弄成了这样?”沐冷冽现在终于明白为何这些年来他总是无来由的一阵一阵的心痛,原来是芷儿正在受苦,天啊,上天给了他那么多的暗示,甚至用他的身体来惩罚他,让他不住的痛,他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是在叫他去救她呐。
一滴眼泪,从沐冷冽的眼角流出,顺着面颊往下,一直滴到慕苡芷的脸上。
他想起来了,魏忠民说今天抚琴的姑娘是从扬州有名的万花楼青睐的花魁,花魁?万花楼?难道说,芷儿现在沦落在妓院?!想到这个可能性,他握紧了拳头,不知是因为心疼还是愤怒,他的牙齿打着颤。
“王……王爷……,大夫来了。”魏忠民在房门口小心翼翼地报告,沐冷冽刚才那一脚让他心有余悸。
大夫哆嗦着走了进来,刚才一路上,魏大人已经跟他说过这个王爷是不惹不了的主,现在又亲眼看到他们扬州的知府对冽王爷也是怵成这样,自然是紧张的不得了,给白芷看病的时候也是斟酌又斟酌,生怕一不小心诊断错了,或是说错了话。
大夫给慕苡芷把脉,沐冷冽将她靠在他的怀里。
“王爷,小姐受得都是外伤,没有大碍,开几副跌打和止血的药就可以了,忽然晕倒是……”
“那她为什么还不醒来?”
“那是因为太过疲劳,再加上受了刺激,休息一下就好了,我会开几副药给白姑娘。”
“白姑娘?什么白姑娘?她不是白姑娘!”沐冷冽听到大夫对她的称呼,立即咆哮到,这是他的慕苡芷,不是别的什么任何人。
好吵,她在他怀里皱了皱眉头,是谁在她耳边不断地发火骂人?
“芷儿,芷儿,你醒了?芷儿?”沐冷冽看到慕苡芷动了动,连忙唤着她,但并不见她睁开眼来。
“为何不醒,明明动了。”继续问那大夫,“她身上还有没有什么病或伤?”
“回王爷,白……这位小姐其他的伤是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大夫犹豫了一下,他真正的是怕冽王爷听到接下来的话会是什么反应,因为看样子,他似乎还不知道怀里宝贝着的女子眼睛瞎了。
“快说!”
“是!只不过,小姐的眼睛可能不能再复明了?”
“什么?眼睛?复明?你是说她的眼睛……是瞎的?”
“是!”
“出去!”一干人等听见王爷的话后,急急退了出去。
他捧起她的脸,在她眼睛上深深地印下一个吻。
感到眼睛上一股热烈,身体也被一种厚重的气息包围,慕苡芷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不过什么也看不见,沐冷冽看到那大大的眼睛,又黑又亮,根本不相信那是瞎了的,不过那茫然的眼神确实提醒他,她什么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