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在触及那越跳越快的心跳时,心也乱了起来。
好像是热恋时的少女那样,被心上人抱在怀里,那种心慌意乱的不知所措。
“素素,你愿意嫁我吗?我一定会带给你幸福,我已准备好自己的一切,等着你亲自验收。以后就算你怎么虐待我,我都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只要你高兴,我愿意把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都给你摘下来……”
“STOP!”听他这么快速说话,像是背书一样,我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么肉麻的话你也说得出来。”
怎么虐待,都不还手吗?我暗暗思考这句话的可行性。
“这段话不是我想出来的,我只是借鉴别人的话,殷御说可行……”他很不负责任地把肉麻的罪名推卸给殷御。
再聪明再理智的人,在触碰到爱情的那一秒,智商相当于三岁儿童,有的甚至为零。
“没诚意。”我背对着他。
无名指被一枚冰凉的东西牢牢套住,在我愣神之间,戒指已经戴上去了。然后,在我要回神之前的零点零一秒,他用行动堵住了我一切疑问。
这个总爱强迫别人的人。
讨厌我自己,总是沦为被强迫的一方。
没办法,遇到他,
我完全,不敌!
思考了一会儿,铺天盖地的热吻风卷残云夺走了我所有呼吸,理智的线绷紧,情感在两头拔河。
眼一闭,干脆用心去感觉,那份悸动。
很湿热的一个吻,忘了颜大少的接吻功夫一流,好多次让我有找不到北的感觉,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的舌头溜了进来,像是灵动的游鱼,和我的紧紧相戏纠缠……
气息交流着,情不自禁就吸入了彼此吐纳的空气……
鼓掌声一遍接一遍,还是没能唤醒我的理智……
这个吻,真的很色情又很刺激!
看来颜大少的接吻功力又更上一层楼,当然这其中也有我的功劳。
他的手顺着我的腰部慢慢下滑……
在我要制止的时候,才一把拉回我的理智,面对着众人。
拉起我的右手,无名指的地方有那枚被他强行戴上去的钻戒……
后来他告诉我,这颗戒指有十克拉,意蕴十全十美,以后如果我喜欢,就换过更大的……
求个婚还那么铺张奢侈……
我真搞不懂他的逻辑,不过他高兴就好,我没意见。
在一场几乎演变为现场秀的欢爱后,我们面对着众人,他举起我的手,只是我看不到那颗十克拉的钻戒,是不是在发着璀璨夺目的冰冷色泽……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
我,就要,和他结婚了。
晚上的时候,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多了。
我觉得十克拉的戒指太夸张,估计在黑夜里弄丢了那颗宝贵的钻石,我会心痛好久,所以把它放进盒子里……
把盒子放进抽屉里……
又把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铺盖在上面,欲盖弥彰……
完成了这个让我有点罪恶感的行为后,我松了口气,庆幸他应该不在现场。
至少,我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可以吗?”他从浴室里走出来,光着上身,轻拥着我,沙哑低沉的声带尽是恶魔的诱哄。
迷醉,糜乱,煽情。
“可,可以什么?”我觉得他身上散发着的氤氲水雾,都跑到我脸上来了,感觉被温热的气体熏得双腮发红。
意识到某件要激烈运动,气喘吁吁的事,我怔然,身子略微僵住。
才刚回来,早上才折腾了那么久,他不会又想要索欢吧?没等他正式开口要求,我迅速表示自己的状态不佳,无法迎战。
“我很累,最好不要。”雪白的素手,不由自主摸了摸桌面,接着上面的冰凉来维持自己可怜的理智。
“你在想什么?我是问你可以嫁给我吗?”他暗笑,那是种猫儿偷腥得逞之后的坏坏笑容。
原来他是说这个。
刚才在众人面前,也是被赶鸭子上架,不好拒绝他。况且我在心里已经决定答应他的求婚,也就半依半就了。
“……”不知道怎么回答,无语以对。
看来一肚子黄水的人,是我。
“到底嫁不嫁?”他步步相逼,只差没拿着一把匕首搁在我脖子上,威胁。
娇躯已经挨到桌沿上,紧紧抵着,紧张得有些呼吸困难。
不过,有人这样逼婚的吗?
黑手党的专横手段还真让人不敢领教。
“不嫁……可以吗?”我颤巍巍地问,不敢大声,小声了又担心他听不到。
他回答了,答案很果断,决绝。
“不可以!”直接把我压在桌子上,我的双手抵在他健美的胸肌上,感觉紧绷着的坚硬线条。
虽然看不到,但是用手摸还是能感觉他身材不错。
通常色狼都有一副好身材吧。
因为经常运动的缘故,所以长不出赘肉。
“那就嫁吧。”我改为讨好地巴结他,不知道他会不会被这个转变而一脸错愕。
我被一双强有力的肩膀抱到了桌子上,后面有着一张椭圆形的镜子,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洒落着,有几瓶还掉落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声响。
我暗暗叹息一声。
可惜了,前些天才让玛利亚去买的护肤保养平,没怎么用过就这么毁了,而且还是毁在一个男人手中。
只祈祷它们能毁得有价值一些。
过了许久,想象中的OOXX没有到来,反听到他压抑着声音笑着问:“你干嘛闭上眼?”
不是我要闭上,是它们自动闭上的。我在心里狡辩,嘴上却为自己辩护,“我看不见,睁开眼和闭上眼没什么区别。”
话刚完,我就后悔了。这句话说得有点委屈,又有些埋怨。
不过,在他面前,还是不要隐瞒真实的自我吧。反正都要结婚了,我应该接受原本的他,他也要接受原本的我。
虽然两者对比起来,他的优点多过我的缺点……
“素素,我一定会用一切办法治好你的眼睛。”他低头,我刚好偏过脸,
吻轻柔地落在侧脸上,
然后,
密密麻麻地到了敏感的耳垂,脆弱的颈项,感觉他在我的颈间逗留了好久,上面的毛细血管已经在充血了,他还是吮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