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如沐春风的语气有着化不开的温暖。
原来孩子们不在,应该不是巧合,而是他的阴谋。昨天晚上他答应让以璃去看小黑,我就有些疑心了,现在整个客厅只有我们两个,还说他没有企图?
“可以了吧。我很饿,快吃早餐吧。”对于他高调或是低调的调情,我的反应有些冷淡,也许是性子所致。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面对他的侵略和掠夺,我武功尽失,只能任由他掐圆捏扁的,随波逐流。
“先吃一点荷包蛋吧。七分熟,颜色挺不错,你会喜欢它的味道。”这一回,我紧紧抓住他的手腕,确定了方位才吃了一口。
荷包蛋的味道很清淡,但也很清甜,柔腻滑溜。
“嘴角上沾了一些……”他对我的表现好像不满意,专门挑毛病。
“哪里?”我伸手就要摸上去。
“这里。”他的舌头自动添去了残留在我嘴角的蛋液。
这已经是他在餐桌上第二次对我不规矩了,其中还除了桌下那双对我不规矩的长腿。我简直败给他了,吃一顿早餐也要勾引我吗?
什么时候学会这么色了?
虽然是难得的二人世界,也没必要分分秒秒都抓紧调情吧?
也不管我受不受得了。
“不吃蛋了,还有没有别的吃的?”我急于快点用完早餐。
“当然有了。”早餐还是他昨晚特地叫人安排的。
“吃一下这个吧,虽然煎得有点油腻,但是味道很不错。”
我点点头,祈求他不要再玩了。
张开口,咬到一根散发着肉香味的东西,好像是香肠。到了我嘴里,很快就断成了两截,呃……怎么会这样?(╯﹏╰)b
心里非常尴尬,正失神,他把我抱在怀里,问道:“怎么样,滋味好不好?”
等到意识到那是香肠的时候,还要他‘喂’我,我实在感觉不到香肠的味道来。只能说,“咳咳,还好吧。”
这一顿早餐吃得还真是郁闷。
他一定是故意恶整我的。
“很难得只有我们两个人用早餐,当然要吃得尽兴点了。”男人愉悦的声音在耳后传来。
他这样做怎么算是尽兴啊,根本就是尽性!
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一点感觉也没有!他还在忙碌地继续自己熟练得不能再熟的动作,我坐在他身上,搂住他的脖子。
“你不吃早餐吗?”我疑惑。
“还是吃你比较有味道。”他低哑。
“对了,我想知道一件事。”迷糊了那么久,突然想起来,还是趁着这个时候问问他吧。
“什么?”他的呼吸有些喘了,而我坐在他身上,一点怪异的感觉也没有。谁负责点火的,谁负责自个儿吧,我可不管。
“那天晚上,在汽车旅馆,是肖何……”我回忆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来,在黑房子里,压在身上的男人,到底是谁?
男人一把抓紧我的腰肢,“怎么突然提起他?”
这样坐在他大腿上让我有些不舒服,可是他又钳制住我,不让我离开。“我想知道,那天晚上黑房子里的那个人……”
“唔……”他深深吻住了我,抱得更紧了,几乎要把我整个人揉入他体内。这些天来,他很少有像现在这样粗暴狂野的动作,但是这一次好像有点失控……
深吻过后,我才感觉到能够自由呼吸的珍贵。
“你还没吃完早餐,胃口这么小,难怪越来越瘦,抱着就像是一具骷髅一样。”他埋怨,在我开口之际塞了我满嘴食物。
我味同嚼蜡,瞪圆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他在刻意避开肖何的话题,是什么让他这么做?难道那天晚上,他有什么瞒住我的事情?
在我的考虑中,有三种可能:
第一,他去了汽车旅馆,然后取代肖何和我发生超友谊的关系,事后又嫁祸于肖何——可是这样的话也有一个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其次,我不太想这种情况发生,但是也有可能颜黎深到达旅馆时,已经晚了,肖何已经和我躺在一张床上,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事都发生了。第三,颜黎深叫人顶替我,神不知鬼不觉地当了我的替身,因为据我所知,肖何那天的表现,完全是一副得到我的笃定神情,所以不可能没有得逞。
这样分析了一通,我的脑子又开始混乱了。
狼吞虎咽下他塞过来的食物后,我等到嘴巴里一有了空间,就抓住他两只手,“颜黎深,你快告诉我,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汽车旅馆的时候,我和肖何都见过娇娇,后来我知道娇娇是你的手下,她总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那里吧!”
“素素,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男人顿了顿,沉寂片刻,终于问。
直觉告诉我,真话不是我想听到的,也许假话才是我所希冀的。
可是,我不想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我想做一个清醒的女人。
“我只想知道真相。”素手松开了他的手,紧紧地拽进他的衣领,我的情绪毫不掩藏地表露出来。
男人任由我拽着,动也不动。
“还记得肖何把你带进去,然后把钥匙冲进马桶里吗?”
我点点头。
“在此之前,娇娇她们负责拖延时间,另外安排的一个人早已在房间里等着。”他的声音淡淡的,但是奇异的能缓和我紧绷的神经。
原来那间房间,不止我和肖何,还有一个冷眼旁观的第三者,颜黎深派过来的人……
那个人,可能最清楚黑房子里发生的一切,而颜身为她/他的主人,必定也知道全部详细的情况。
“他/她怎么跟你说的?”我还是揪紧他的衣领,男人的大手落到我的细腰间,圈住我,叹口气。
“她和娇娇们是一伙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必有所失。你和肖何离开之后,我就派人跟踪你们,根据当时的情况安排好布局。顶替你的女人叫作夜凤,是娇娇的下属,年纪最小,她主动提出要献身。”颜说得波澜不惊,仿佛那是件可有可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