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回头,也看到了将刚才的一切尽收眼底的凌弈轩。
凌弈轩五官深刻的俊颜上很平静,犹还带着刚刚宣布完喜事的满足,只有那微微滑动的喉结,才看得出这个男人对刚才的一幕还是有情绪的。
他一把抓住女子的手,喉咙里发出一声很不悦的闷吼,自己将她往伙夫营里拽。
灯光下,只见那张被怜爱过的娇唇更是鲜艳欲滴,微微浮肿,他眸中一黯,气息不稳起来,一把将女子抵压在桌边,倾唇吻了上去。他要抹掉另一个男人在上面留下的痕迹,那娇艳的样子太刺眼了!
轻雪被他抵在身下,不断躲闪他的粗暴,用手指去抓他的发,他的俊脸,却被他一掌禁锢在头顶,压在桌上。他利眸中是满满的愤怒,喉咙中不断发出困兽般的嘶吼,一双修长劲实的长腿紧紧压着她,薄唇在她唇齿间霸道肆虐。
他永远不懂尊重她,怜惜她,只有不断的霸道、掠夺、占有。
“女人。”他低吼,眸底的暴怒因子依旧在肆虐,突然将她一掳而起,反过身抵在桌沿。一只大掌,从后揽过来在她身上蹂躏,“这副身子也让他碰过了?”
她姣好白嫩的下巴微微后仰,长发被他一手往后拽,红唇高高肿起,都是狼狈的,冷笑道:“你都已经打算将我送给他了,还在乎他有没有碰过这副身子吗?”
他掌下的动作蓦然停住,在她耳边邪恶笑道:“我还没送呢,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了!”突然伸手去抽她的腰带,将她身上的伙夫装扯得零碎不堪。
她这才知他失去理智了,突然纤脖一仰,咬了他的耳朵一口,而后趁他吃痛双腿蹬动桌子,从他怀里挣了开,裹着破碎的衣裳跑出营帐。
他追出来,如一头森冷的夜狼看着她跌跌撞撞跑进军营的禁地,气定神闲看着她跌倒在禁区深处的草地上。这里是禁地,没有一个人敢进来,没有一个人经过,军营里的人都去饮酒作乐了,庆祝他的好事将近。
她跑不动了,困在地上,往后拖了几步。
他高大的身影朝她逼近过来,眸子里怒火仍未消散,突然躬下身,一把拽起她,“女人,你竟然让他吻你,还那么陶醉,该死!”
而后重重放下她,忽而用他健硕的体魄将娇柔的她压在湿软的草地上,一只铁掌扣着她的双手压在头顶,另一只掌则暴躁扯着她已经七零八落的衣裳,露出她雪白的肌肤和粉色的合欢肚兜。
她踢动着双腿,凄厉叫道:“凌弈轩,我已经打算放弃你了,不想再争取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紧紧掐着她挣扎的双腕,掐出红痕来,眸中除了怒火,更深得快泼出墨来,那里面有****,有占有,也有另一种感情。不再是犀利冰冷,而是各种情绪掺合闪动。
他听着她的凄喊,感受着她在身下的挣动,眸中闪着烈火,勾唇:“云轻雪,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女人!只能是我的!”扣住她双腕的手,改为与她十指相扣。
她双目瞪大,下巴高高仰起,黑亮的长发扯进了檀口里,“即便你这样强要我,我也不会再是你的!”
他冷冷一笑,不顾此刻骤然而下的大雨,就这么在这湿软的草地上,一把扣起她的腰。“不!”身下是溅湿的草地和泥浆,身上是恶魔的脸和倾盆大雨,她挣动双腕,任那雨滴砸在脸上,湿透她的眉眼,随他的动作起伏。随即一声惊雷,她指节透白,突然将地上的草连根拔起,砸向他的脸。
他墨发上滴着水珠,水珠顺着他刀削斧凿的俊脸滚落,落到他被雨水湿透的健壮颀长身子上,突然邪恶一笑,重新扣回她的腕压到草地上。
她仰头大叫,脸蛋被雨水冲得纸白:“孩子,孩子……”
当长风寻到这里的时候,只见得一身湿透的高大男人抱着裹了一身泥浆的她从禁地里走出来。
当凌弈轩一身湿透,墨发滴着水,袍服裹着健壮颀长的身躯,绛色裤管上沾满泥浆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坐在主帅营里的人吓了一大跳。
“主公?”今日是主公的好日子,可主公在出去一趟后,俊脸却阴沉得可怕。
高大男人缓步走进来,什么话也没说,走到帐包寝帐里,窸窸窣窣换了一身干爽清朗的蓝色精致袍服再走出来。
“今日大赦,本不该议事。”他沉声道,深邃的墨眸里波澜不惊,“但是京城急报,凤翥宫已大破晋南门,对京都势如破竹,抢先一步。此等情况下,我军不宜与乌氏军大动干戈,耗费过多军力。”
众人脸色立即变得严肃,忙停止饮酒,噤若寒蝉。
男人利眸微沉,扫一眼众人,撩袍在首座坐下,俊脸沉着。
“如今阿九落入奸人之手,做了降将,致使我军损兵又折将。加上三王爷和乌氏这只拦路虎,我军赶往京都,只怕是望尘莫及。”
他静静听着,剑眉微拢,看着这个志气低下的忠心部下,“飞龙将军早已回京镇守晋南门,凤翥要入内南门,还隔了险峰重重。紫禁宫,九重殿,金銮龙座,差一步,就是差了整个天下。我不想看到你们还未到出征,就在士气上打了败仗。”
“主公!”这银甲随将忙单膝跪拜在地,双掌抱拳道:“末将只是担心阿九归顺三王爷,做了我军的叛军。之前阿九带兵出城,便是受了他身边那个女子的唆使,如今他被降,极有可能随那细作归顺。”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霍廷鹤朗笑出声,矍铄的双眸望向他们的主公,笑道:“早在那云姓女子出卖侧夫人,接近阿九,便已是细作身份曝露。无奈阿九情根深种,极力维护,加上那女子又是侧夫人的陪嫁丫头,不好处置。这次阿九轻易让那女子唆使带兵出城,已是犯了军中大忌,不能再重用,索性便让他先归顺三王爷,再等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