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罪妾:冷佞王爷的待嫁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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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还是他发现了她才是那个被他毁掉的女子?

抹完药将小瓷瓶搁在枕边,揽臂拉被子盖上身子,却陡觉帐子一掀有一阵夜风扑进来,带来一阵淡淡的男性体香。

她侧首,被冷冷立在床前的高大身影吓得整个身子往里一缩。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质地柔滑的紫檀色长袍,颀长伟岸不带酒气的身形,一丝不苟束起的墨发,微微勾起的薄唇。

莲帐掀起,男人二话不说,一把抓起她的脚踝就往床沿拖,半眯利眸拎着她迫使她半跪半匍贴着他上下起伏的胸膛,大掌探在她的脊背上,而后下游……

她半跪着,盖在身上的锦被全滑了下去,露出她一丝不挂的雪白玉体。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喜欢用这样的方式做男女之间的事,闷哼一声,想取藏在枕下的发钗去刺他。

“疼?”大掌在她挺翘的玉臀上微微使力。

“啊!”她一声惨叫,伸出去的手仿若碰到碳火般惊缩回来,改为扯住他冰凉的锦袍:“放开我!”当然疼,他又不是不知道板子的轻重!

耳下贴着的胸膛,感受到的竟是强而有力却慢半拍的心跳,这个男人的心跳频率似乎只是正常人的一半。

男人深邃的眸子闪着淡淡的紫色妖魅,大掌由背部移到胸前,贴住她半个左胸,嘁了一声:“呵,原来有护身真气,难怪死不了!”

她忍着痛奋力挣扎了一下,冷道:“除非你亲手取我的脑袋,否则我会活得比你长!”

“是吗?”他勾唇笑了一声,陡然放开她,让她重新跌坐在榻上,居高临下睨着她:“你厌恶我?”

一双深沉的眸,将她的娇躯淡淡打量了一番。

她敛去最初的惊慌,揽臂取被将身子包裹起,冷瞧他眸中那不寻常的紫色,“板子挨过了,黑牢也呆了,接下来呢?”不错,还看得出她厌恶他。

“你说呢?”他反问她,眸中一冷,掀袍上榻来。而这次他是直接将裹她身上的锦被尽然掀去,大掌一把掐住她的腰肢,用长腿分开她修长的双腿,薄唇贴在她耳边:“嫁进来了,难道不想成为本少主的女人?”

低哑着,反剪她的双手,身下动作果真不停。

“你?”她大惊,身子被猛然往后一抵,立即痛叫出声:“我不想成为你的人!”

可是已经迟了。

她想起山上草丛间的那一幕,陡然抓起放在枕下的钗子朝他刺过去:“不是每个女人都想成为你的人,你给我出去!”

他的身子震了一下,不是为那支刺入他背部的玉钗,而是为身下进去后没有碰到的障碍。没有动一下,退出来,放开她,却笑着站起身:“不是完璧没有关系,只要已是本少主的女人!但是女人你记得下次在枕下放刀子,刺本少主的颈间动脉,这样才能一刀毙命,嗯?”

“我并不想杀你!”不,这一刻她想杀掉这个视她为笼中玩物的男人!

“都一样。”他敛去笑,落下这句后负手回转身,冷冷吩咐守在外面的两个丫鬟:“伺候她沐浴,一刻后端来净身汤药。”

“是。”

薄唇抿紧,墨眸中恢复幽深犀利,带着大管事大步离开。也算,完成了他与新妾的洞房花烛夜。

而后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廊下,善音和落音才敢抬起头,

“落音。”善音朝落音使使眼色,让她去东院七里棠大夫人那里,自己则推来门走进来,探了探帐子里:“二夫人,善音伺候你沐浴。”

“不必。”轻雪懒懒应了她一声,不想动。

谁知那丫鬟却兀自将帐子掀开了,对她的玉体横陈眉头都没眨一下,伸手去摸被她压在身下的白锦,“大夫人吩咐过,让善音将这块白锦务必呈过去。”

轻雪仰面躺着,望一眼那印上她臀部血痕的白锦,冷声一笑:“少主有没有与我行房,你们俩个在外头不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么?”

善音面色一赧,取过白锦将帐子轻轻放下:“二夫人好生歇着,净身汤药一会就到。”

而后将那块白锦叠好,急匆匆出门了。

轻雪翻了个身,将锦被裹紧,闭上眼睛。呵,这条路可真长啊。

而那边,凌弈轩去的方向是位于偏府的广德楼。

他让下属在外面守着,将屋子里的老婢全遣下去了,冷冷望着那个在灯下安静剪纸花的老者。

“你猜现在这个能撑多久?”他道,用指捻起一幅刚刚剪好的金童祝寿图,眸中噙着冷笑:“我七房姬妾全让你这个好儿媳整得生不能生,语不能言,加上现在这个,是第八房了,你猜,她能坚持多久?”

凌柄如手上剪纸花的动作不停,很安静。

“忘了告诉你了,这一个是侧夫人,是尹诺雨自己找进门来砸自己脚的,呵。”见老者一直不出声,凌弈轩眸光一闪,将手上那副金童祝寿拽进掌心:“后悔了吗?娶了尹家大小姐,你却必须用剪这些没用的纸花来度过你的余生,感觉如何?”

“我见过她了。”凌柄如终于沙哑出声,放下手中的剪刀,推动身下的木轮椅,“你可以不断娶妾室来气我,独独她留不得。”他安静道,木轮子“辘轳”声中,露出那一双用薄毯搭着的残废的腿。

“气你?”凌弈轩盯着他那双已经萎缩无力的腿,剑眉一挑,掀唇:“我犯不着气你,你该最明白我为什么要娶这些妾室,又为什么在你屋子里摆这两口黑坛。”

他笑,盯着凌柄如脸色大变的老脸:“这两口人彘黑坛是我特意让人打造,其中一口是为你准备,另一口,则是尹诺雨或者这个新妾的。”

凌柄如的脸,立即血色尽失。

“好好珍惜你剩下的日子。”男人眸中划过邪魅,十分满意老者的表情,而后大腿一迈,负手走出去。

木门“哐当”一声在他身后阖上。

月往东移,夜凉如水,等出那个密闭的房间,他才感觉到点点的胸闷。而下腹处,有阵阵灼流涌过,淌过他微显冰凉的身子,提醒他目前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