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星月明朗,城郊别院中,灯火微明。
赵溪月坐于窗前,拨弄着那朵微绽的紫竹兰,望着天边闪闪眨眼的远星,眼神迷离。
已经离开他三天了,只是短短的三天却胜过三年,三十年那般漫长,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如隔三载了。
他到底怎么样了?他现在在想些什么呢?
他一定非常气恼自己不告而别吧?
他会惦记自己吗?
思绪越为越乱,为什么总是想着他呢?吃饭时想他,走路时也想他,睡觉时更想他。想着他抚摸着自己身体时的感觉,他手心传来的温度,他热烈的吻,和那样霸道的索取。
赵溪月你疯了吗?赵溪月轻轻敲了敲自己的额头,皱了皱眉,心中突然出现一个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的问题:难道,自己真的已经爱上那个强暴了自己,又毁了自己家园的男人吗?
不!不能这样啊!赵溪月,你不能爱他!
星星啊!月亮啊!你们能够告诉我,告诉我该怎么办吗?
星空依然静寂如常,月亮亦不会说话,谁也帮不了她。
就在这时,猛听“碰”地一声,门被人大力地撞开了,一阵浓烈的酒味传来,吸入鼻中,赵溪月微微蹙起眉头。
随着那股酒味,一只手已经攀上了她的肩头,紧接着一张醉眼朦胧的脸庞呈现在她的面前,一张沾满酒渍的嘴巴,正在摸索着寻找她娇嫩的红唇。
此人正是檀飞扬!自从那日证实了赵溪月的心中竟然喜欢完颜昊后,他便日日买醉,以此来消解自己心中的愁烦。可是,却不料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他心里只有赵溪月,那挥之不去的倩影,就算喝醉了,脑海中还是她的影子,抹也抹不去,他的心很痛,十八年来,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痛彻心肺的滋味。
为了一个女人堕落如此!
不,我一定要得到她!要让她一辈子都属于我!
只要我对她好,以后日子还长,她也一定会慢慢喜欢我的,然后忘记阿昊。我带着她离开这里,永远不见阿昊,她就会忘了他了!
呵呵!就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三坛烈酒下肚,檀飞扬的胸腹间便似火烧般,下腹处更是有一股无名之火在不停燃烧,他现在迫切地想见到赵溪月,他想和她在一起!
檀飞扬丢下酒坛,三步并作两步,向自己的别院飞奔而去。
赵溪月奋力挣扎,别过头去,嘴中不停道:“檀飞扬,你喝醉了!快离我远点。”
檀飞扬一边抓着赵溪月的臂膀,一边道:“我没有醉,月儿,我爱你!你就给了我吧!?”
赵溪月一手撑开他的脸,一手摸索着去抓窗前那盆种着紫竹兰的花瓶,口中一片怒意:“檀飞扬,你疯了!你真的醉了啊!快放开我!”
脑袋早已被酒精麻醉了的檀飞扬,此刻软玉温香在怀,怎么会理睬她的话呢,只见檀飞扬更得寸进尺地将一只手朝赵溪月的胸部探去。
“啪!”的一声,瓷器的碎裂声响中,鲜红的血液自檀飞扬的额头滑落下来,他的手也随之缩了回来,抚上自己流血的额头。
赵溪月趁势从檀飞扬的怀中挣脱出来,朝门的方向跑去。
鲜血浸透了檀飞扬身上月白色的华服,头部传来微微的刺痛感,手上那大片的鲜红更刺激了檀飞扬此刻发热的神经。
他蓦地转身,将已经跑到门口,正准备拉开房门逃跑的赵溪月拖了回来,一把抛向房中的雕花绣床上。
“咚。”的一声闷响,赵溪月的身体与绣床来了个亲密接触,北部传来一阵难捱的酸痛感,可是,她现在已来不及顾及了,她慌忙退至床角,大睁着那双秀美的眼睛,惊恐地望着正向她步步逼近的饿狼一般的檀飞扬。
此时的檀飞扬早已失去了平日里的温文尔雅,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浑身充斥着欲望的普通男人,一头受伤却发情的失控的狼。
场面已经难以控制,月牙的冷辉自大开的窗户轻泄进来,将房中的两人,映照在一片迷离的光晕中,似乎一场梦境般,是那样的不真实。
赵溪月亦希望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一场噩梦,醒来了就烟消云散。
小丫头鱼儿悄立在窗边,粉嫩的小脸上涨满红霞,心扑咚、扑咚地跳个不停,她刚才被一阵大力的踹门声惊醒过来,以为是少夫人又在想办法逃跑。
她急忙爬了起来,只穿了一件粉色的内衣,披了一件深绿色的外套,便匆匆向少夫人的房间行来。
为了更好地监视赵溪月,以防她逃跑,是以,鱼儿的房间就安排在赵溪月的隔壁,她两步便来到了赵溪月的窗下。
眼前的一幕,却让鱼儿呆了呆,屋内惊恐的叫声充斥着鱼儿的隔膜,只见她平素仰慕的少爷,此时已经全无往日里的风度,他的衣衫凌乱,眼中充溢着欲火,烫得怕人,而此时的少夫人,一脸惨白,神色惊惶,犹如一只受伤的小鸟。
强暴!
鱼儿的脑海中陡然冒出这两个字来。
鱼儿犹豫着,要不要冲进去,阻止将要发生的事,可是,刚走出两步,她又立马顿住了。
这可是少爷的家事呢,自己最好还是不要管,免得惹少爷不高兴,又把自己卖回奴隶市场去。
鱼儿是檀飞扬三日前从奴隶市场买来的小丫头,像她这种奴隶身份的小丫头,一般的人家买去都是做那又苦又累的活,而且还会遭到主人的污辱,甚至强暴,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可是,买她的这个少年,不只人长得英俊,心地也是那样好。只让她看着少夫人,除了不许她出这个院子外,吃的都是精美的食品,住的也是干净明亮的房间。
只是有一点,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少爷和少夫人怎么看都不像一对正常的夫妻,不只是少夫人对待少爷的态度,还有少爷竟让自己监视少夫人,以防她逃跑,真正的夫妻还需要监视吗?
现在少爷居然又对少夫人做出这样的事来!
难道,少夫人竟然是少爷抢来的、或拐来的新娘吗?
可是,看少爷那样英俊又多金的少年公子,怎么也范不着做出这样的事来啊!不过,少夫人也确实长得美,不是一般的美,简直就像天仙一样!
哎!不要去想了,鱼儿摇了摇头,自己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她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将被子紧紧地捂着头,不要再听见隔壁的尖叫。
却说,就在鱼儿转回房间,蒙上被子的那短短一刻时间,檀飞扬已然扑上床来。额头上的伤口,依然在流着血,却丝毫也不能影响他的下一个动作。
他猛力将赵溪月压在身下,一只手便迫不及待地却解赵溪月的衣衫,浓浓的酒味,迎面扑来,钻入赵溪月鼻中,呛得她五脏六腑一阵翻滚,真欲作呕。
娇嫩的红唇却已被那张喷吐着浓浓酒味的嘴巴,噙住,贪婪地吮吸。
赵溪月挣扎着想摆脱檀飞扬的强攻,却哪里是这个武艺高强的男人的对手,双腿被他固定在脚下,不能动弹分毫。
猛听“哧啦。“一声,赵溪月身上水蓝色的丝质绸衣,被檀飞扬一把撕破,露出里面粉色亵衣的前端来。
屈辱的感觉息心底深处传来,一颗晶莹的泪珠亦自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