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权看着某人手拿大剪刀剪掉他悉心培养的花草,那哪是一个心疼说的清的。
一个快步上去拦住,夺走大剪刀“子纪!你给老子停手!这都几天了!再剪下去我这花还能看吗?!我的心血阿!”再次心疼看一看地上落得花花草草。
刚开始的十来天还挺正常,再过着几天卫子纪开始折腾了。
“你吼小爷!”卫子纪眼眨巴着撇嘴,一声轻哼把自己关进房间上锁。
“唉。”楚天权无奈重叹,这一个是要死不活一个是折腾的不要死活,真是可怜我那老兄怎么拉扯他们这么大阿。走开楚天权边摇头,老兄你实在是不容易,不容易阿。
卫子纪轻跺脚,狠狠饮去一杯酒,跳窗出去寻得一片空地,折下柳条耍起他那三脚猫武功“好你个顾雁忊!看小爷练得一身武艺超群非得凑你一顿,把你打成猪头!让你爹娘都认不出你来!”
来闲逛的一只狗也被卫子纪吓的汪声跑掉。
卫子纪冲着狗大喊“别让小爷下次再见到你!”
大街依旧如往常般的热闹,在一条死胡同有些安静的巷子里有两个人正在聊天。
一人道“去给弟妹找回来道个歉,这日子不能不过阿。”
另一人摆摆手“没事没事,过着几天她就会回来,何必我再......”此人话没说话便被扑面而来的拳头打中倒在地上。
旁边那人瞪大眼也是有些惊吓到,根本没有时间让这两人去思考,那在地上的人正被一个少年骑在身上不由分说的一拳、两拳....
“让你去道歉你就去道歉!”又是一拳。
“道个歉能死还是能变成女人阿。”再一拳下去。
没错,正是本应该在空地练武的卫子纪,心情烦躁希望上街能寻找好玩,就听到这该死的男子说着欠揍的话!
被打了数来拳....旁边张大嘴的人才反应过来连忙去将那少年拉开,结果连他一起被卫子纪抡拳头,周围围观的人也是越来越多,直到楚天权也好奇的围观过来。
哎?难道是我眼神不好了?那少年怎么那么像子纪?不可能阿,这小子应该把自己关在房里阿,眯眼看仔细后,一个箭步跑上去“嘿!子纪!给我停手!”
楚天权黑着脸看继续不理会的人,提高声调“卫子纪!你给我住手!!”
卫子纪偏头,看到是楚天权,起身整理衣衫,恢复翩翩公子形象,果然心情爽多了。
看楚天权不问原因不问事出理由就去自掏腰包,卫子纪轻哼离开。
那两人拒收楚天权的钱,少年临走的一哼让他们哪敢去收钱,自认倒霉的离开。楚天权举着钱,看着落荒而逃的两人皱眉,这世道还有白挨打的人?恩,这就是所说的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卫子纪停下脚“权叔,您就别跟着我了,我保证不会再去打人了。”
楚天权亦是停下,态度坚定“……不行!谁知道你除了打人还能给我做出什么事来。你能悠着点吗?”
“...”卫子纪点足运起轻功跑掉,那段练武的日子也不是白过的。原地的楚天权那是一个气!
他大概跑去了很远的地方,因为前方是一望无际的悬崖,盘腿坐在崖边他也不感到一丝恐惧害怕,卫子纪想要让这份广阔视野揽去他的愤怒。
风撩起他的发,他在想雁忊现在在做什么,可否也会想他?是为了什么又不来见他?卫子纪继而又为顾雁忊设想了很多理由。结果是越想越气!起身转身去了枫佮园。
这次卫一朝不再是躺在那里,而是坐在竹屋前,发着呆看着前方,卫子纪挡在他眼前也没有让他回过神来。
过了很久,卫一朝抬头,眼里有些干涩“多想有个人揍醒我。”
抬起拳头“正好小爷很想揍人。”
卫一朝闭眼等着下一秒的疼痛,却是什么也没有,睁开眼看着停驻在眼前一寸的拳头“为什么不打下来。”话语透着埋怨。
“放心,小爷不是为了心疼你才不打的。”卫子纪眯长眼,对着一张酷似自己脸打着怎么可能爽?寻来一张纸贴在卫一朝额上,写上顾雁忊,握紧拳头朝着肚子那里狠狠的揍“哈!”
很久---
兄弟俩双双倒在地上。
一个埋怨一个没有把他揍醒。
一个埋怨一个没有让他凑的开心。
前来送饭的楚天权一脸无奈放在饭盒“饭我放在这里了。”
皆不理会他...倒是躺在地上的两人聊起天。
“哥你怎么了。”
“你想变成猪头吗?”
“哦,那我不问了。”
“哼。”
“你还是告诉我怎么了吧。”
“想笑话小爷?呵,还不看你什么的样子,笑得出来就见鬼了。”
卫一朝又想起心中人,抬手抹去泪“你就说出来让我乐乐吧。”
卫子纪偏头看到他的弟弟已经可以抬起手来了,轻哼“小爷被甩了高兴不。”
“高兴。”再次抬手,可怎么也擦拭不完,干脆将手放在眼上。
楚天权心里轻轻叹气,坐在竹屋前上看不远处躺在那里的两人说话,如此坐着陪着两兄弟。
卫子纪忽然一个翻身压在卫一朝身上“一朝,哥在跟你说一遍,人生薄路说长又短,你若要奔跑就不要说累,一个深呼吸就要准备好再次奋力的起步。”
卫一朝掩住眼点头,而后开口“哥,我喜欢女人,请你从我身上下来。”
“...”卫子纪黑脸,毫不客气的将卫一朝踹到一边“去死”卫一朝也就顺势继续那样躺着。
“小爷也真是疯了才会觉得你会有救!”卫子纪没好气的说。
那知卫一朝回之“我没得救。”
“...”卫子纪爬起来“呀!气死小爷了。”
拿过饭猛吃起来,完全不给卫一朝留一丁点。
楚天权苦笑,这两个孩子呀!到底是悲是喜?怕是只有他们知道自己有多么的难过,无意的言语只会闹笑旁人。
吃饱打了个嗝,卫子纪满意拍拍肚子“小爷走了,等下次小爷心情不好再过来找你玩。”
人去后,还有一句话留下“一朝,任凭呼吸无法证明你的存在。”
卫一朝别过头。
卫子纪来到小屋,门上那张纸条没有被揭下,也就是说顾雁忊没有回来过。浓浓的失望涌上卫子纪的心头,这么久顾雁忊既不来找他也没有回他们的家。他在哪呢?
“雁忊。”卫子纪敛了敛眉眼,雁忊,你当真不需要我,离开得了我吗?我卫子纪当真是瞎了眼阿。你那时允出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现在又算什么?
“哼,不就说了你一下!真不是个男人,真是小心肠!”愤愤转头,高高扎起的发划出漂亮的弧度。
顾苍丰今日被放出来,所以安分的待在自己的宫里。
老二居然可以不动自己的手,不开自己口,仅凭一个脑子便可以利用他人将自己救出来,并且结果无人发现老二曾参与过。顾苍丰眼里沉了沉,他真的越来越深信得他者得天下,拥有老二的协助江山可谓是囊中之物了。
该死的,如今老二将他救出来已经两不相欠,这下如何是好。
“听说父皇新纳了妃?”顾苍丰随意的问起。
婢女颔首“是,而且还封了贵妃,環贵妃。”
“哦?如此了不得。”呵呵,怕是并非表面如此风光吧。
在一个显得有些孤寂安静的宫殿里,顾雁忊躺在摇椅上揉揉眉头。
这是一个并不明堂的房间,有些阴暗,顾雁忊就处在背面享受这样的隐晦。他很讨厌做些费脑子的事,尤其是他不想做的,真是让他觉得耽搁麻烦。
文华从窗户跃进来...当然他的面上依旧风度翩翩毫不影响他的形象。
“你确定每次都要从哪里进来。”黑暗里看不清顾雁忊面上是何表情,疲惫的?思念的?还是如往常的与世无争呢。
文华整理有些乱糟的衣裳“还说,还不因为不能让人发现阿。”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文华自顾找位坐下,翘着二郎腿。
“谁知道呢,等着吧,我那大哥会有所行动的吧。”
文华看着暗中人的身影,很是悠闲的姿态,果然还是处在被动。
“怎么,要与我杀上一盘吗?”文华看向摇椅旁处在半明半晦的棋盘,棋盘上一层灰烬,白子明显多出很多却处在很是不妙的局势。
这是很久以前的一盘棋了,是文华再被顾雁忊让八子的情况下所下的,可见二人差距如此之大。
“呵呵,怎么如此想不开来向我讨教。”顾雁忊轻轻摇起摇椅,发出陈旧的吱呀呀声音,却也不难听。
文华不开心“虽说以前我总是输给你,可不代表如今我也会输给你。”
顾雁忊笑笑“那就有劳大学士亲自来洗这些棋子。”
文华咬牙,他忍,有些粗鲁的倒入盆里,将桌上的水壶里的水倒尽,今日!他一定要一雪前耻。
顾雁忊闭眼假寐,洗子分子所需要的时间可不是那么短的。就在他真的要睡着的之际,一声响令他睁开眼,入眼的是文华拽拽的姿态。
“不用你让子,尽管来。”文华不客气的拿走黑子。
顾雁忊起身走来落坐。
天外日落,月起,逐渐星辰现,再让我们看下棋的二人。
顾雁忊面上游刃有余,风轻云淡。
文华紧紧捏着棋子,松手,他又输了。
“以半目之输,看来你进步很快,假以时日可以超越我不是梦。”不用分目顾雁忊就可以一眼看出来多少。
文华不领情的一哼“每次都这么说怎么没见我何时超过你?”
顾雁忊面上一笑“所以我说你想不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