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塌上,顾萧扬赤.裸的身体下,是一张清秀、熟悉的面容。
程小肆闷声的轻哼,纤长如葱的手指紧紧攥着身下明黄的床单。
顾萧扬伸手捏着身下人的下颚,俯在他耳边“叫出来,蒽?让朕听听你的声音。”
“嗯阿~!”小肆声出弱弱的,身子的酸痛无比,尤是是那难以启齿的地方。已经让他想要昏死过去。
天外乌黑一片,没有高月没有星辰。像是被拢进了黑暗里。
完事后,程小肆起身穿好衣,从床上下来,跪地,低头“陛下,奴才想求您一件事。”
“哦?”顾萧扬笑,撑起身子做起,伸手抬起那张清秀俊逸,可以说的上有些姿色的脸“说吧。”
“奴才想出宫探望家父,已入深秋,家父已感染风寒,如今已经卧病府里。还请陛下批准,让奴才回家看看家父。”程小肆细声,娓娓道来。
顾萧扬捏着他下巴,是他抬头对上他的眼“怎么,这就想着离开了?蒽?”
“奴才不敢。”感觉到顾萧扬捏着他下颚的手劲愈大,程小肆脸色苍白,眼睛却是明亮的,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奴才不会离开陛下。”
顾萧扬看着那双明亮美丽的眼,抽手轻道“准了…不过,今晚先侍候好朕。”
伸手将人粗鲁的带过来,眼里是惹火的****......
要说为什么顾萧扬会对小肆出这样的事,就要从那次私刑库出来后,自那次出来后不久顾萧扬又想要再次将小肆送入私刑库---
事发当天,在只有顾萧扬与小肆的寝宫内。
“既然你那么顽强居然能从私刑库里出来,那…也不罚你别的了,就再进去私刑库吧。”顾萧扬手在紫檀木桌上轻叩,冷眼看着地上颤颤跪着的人。
桌上那满汉全席的膳食顾萧扬也不扫一眼,不过这些对于顾萧扬来说确实是些平常饭。
小肆面色发白,跪下磕头,咬着唇“奴才领旨谢恩。”
“真是一副被人强迫的样子…果真惹人怜爱呐,你求朕,朕就放过你。”顾萧扬用脚尖抬起小肆的头,扬眉“如何?你不觉得划算吗?蒽?”
对上顾萧扬的眼,程小肆清秀的面上看不出是何心情“回陛下,正如陛下所言,奴才在私刑库里确实是被强迫了,当然也不止是一次…不然...不然奴才早已去黄泉路上。哪里还能在陛下身边伺候着。”程小肆在笑,却流了满脸的泪。
顾萧扬打量着“你的意思...他们贪欲你的身子你这才可以出来。”
就自那以后,顾萧扬不翻牌去嫔妃宫里。程小肆便也每夜留宿龙榻,当然那次小肆也躲过一劫再也没有去过私刑库,而...私刑库里的人也已经换了一茬,上一茬所有的人却已经死于非命了。是谁做的就不言而喻了。
翌日,小肆早早穿衣退下,那还在熟睡的人不自然的皱眉,却是没醒来。
当许久后,小肆站在一座简陋的府邸前,抽抽鼻子,随后面上扬起欢笑,踏门进去。
看门的老爷子热泪涌眶连忙拉近小少爷关门“小少爷!”
“蒽,马叔。”小肆轻轻一笑。
“爹的病如何了?可有看大夫?喝药了吗?”程小肆一路边走边问。
“蒽,看了,也喝了药。现在大抵没事了,前几天二皇子也来过一次,带了上好的药材给老爷用。”那名见马叔的点头,说着。
二皇子?他也来过了?程小肆面上不做表情。
“马叔,我想跟爹说些私家话…”已到房门口,程小肆看着他开口。
“…哎呀!你瞧,一见你都激动失态了。那老奴去让厨房做小少爷的爱吃的小菜去。”马叔一拍脑袋,带些尴尬,笑着说。
在府邸里,小肆与程肆那是话多的说不完,哈哈哈的大笑。说的都是欢快语。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小肆并不好多待“爹,在家您要多多注意身子。”
程肆老眼一酸“好好好,爹知道了,要进宫了吧,爹送你。”
说罢程肆就要起身,小肆连忙扶回去,笑眯眯“不用了不用了,儿子自个出去就好了,您就好好休息吧。”
“也好,也好阿。相思长别不如平淡无奇。”程肆眼里深深看着自己儿子,他还有很有话没有说,比如在宫里好吗?这么多年有没有什么苦?......
小肆亦是心头难受“儿...儿就走了,寻着机会儿会再回来的。”
“好好好,走吧走吧。”程肆别过脸不想去看儿子离开,离开后又睁着老眼期望的叹气。
刚到门口小肆看到来人愣在那里“二...二皇子!”
顾雁忊亦是惊讶“小肆!”随即眼里温柔“来看你爹了?”
“蒽。”小肆点头,他在想他还要行礼吗?犹豫之际就那么不自然的站在那。
“怎么这就走,不在待会?”顾雁忊轻声询问,话语也放的轻轻的。
小肆摇头走出门“不了不了,这就回宫里了,陛下还等着。”
顾雁忊轻点头,看人转身离开,恍然看见后颈有个已经红的发紫的吻痕,皱眉“等等!”
小肆回头“阿?”
顾雁忊抿唇,轻淡一笑“没事,既然你已经看过夫子我就不去了,一同一段路吧。”
小肆眼里有些惊讶“好。”
路上--
“你...每天都是在那个人身边服侍?”顾雁忊面上淡淡,随意的问。
“蒽,我是陛下的贴身太监,当然每天都在了。”小肆答,有些笑意,像是顾雁忊问错了话般。
顾雁忊眼里深邃,面上依旧翩翩清淡,发绑在后脑,耳边少许碎发很是雅致脱俗呢。
到了岔口,小肆轻笑道别离去。
淡衣的人走去另一边,有些单薄的背影,乘着微风轻轻卷起衣角长发,而顾雁忊眼里这才有些微微的怒气,顾萧扬!雁忊怎会放过你!
“嗨!雁忊~小爷在楼上!这呢,这边!”熟悉的声音传来。
顾雁忊抬头,再看店名:一品阁。撩袍,提步进去。
卫子纪双手油腻腻,嘴边也是油啧啧的,面上荡着幸福的笑“来来来~这里的菜实在是一个好吃!”
“怎么不去百味楼了?”
卫子纪微楞,将嘴巴塞得满满的“好吃好吃~”他才不会告诉雁忊,他是偷偷跟着雁忊来的,前几天就看到雁忊提着些药材出门了,今日又是,他这才跟过瞧瞧,这家伙是看谁…
还真亏了学功夫那段时间,运用轻功雁忊果然没发现他…哈哈……
顾雁忊摇头“吃饱了吗?饱了就随我回家。”
卫子纪歪眼一瞧“小爷才出来!小爷还没来得及耍,你就让小爷回家!讨厌吗?”
卫子纪擦擦手起身,走到门边回头“喂!还不起来回家。”
“是。”顾雁忊眼弯弯一笑,走去揽着卫子纪的腰,轻捏“又胖了一圈...”
“呀!敢说小爷的水蛇腰胖?”
“我错了。”
“哼!错哪了?”
“错在我不该说出来,下次我会注意。”顾雁忊笑着揉揉卫子纪的发。
“...信不信小爷离家出走!”
......
如今的卫子纪真的觉得自己更要珍惜与雁忊在一起的日子……因为唯恐他们哪日就要分开了。
卫子纪自己窝在顾雁忊的摇椅上,而顾雁忊不知道在外面做什么,反正大宝是跟着顾雁忊了。
轻轻晃动的摇椅,带动秀发轻摆,衣着紫色华丽,腰间别着上次在街上买回来的香囊,漂亮眼被两边发散挡住,小巧的鼻子下红唇微微动嚼着甜点,尾了一舔漂亮指尖真是诱人极了。
进来的大宝轻轻嗷声,蹭上卫子纪小腿,卫子纪伸手抱进自己怀里再次轻轻摇起,修长指尖抚着大宝的毛鬓“明明你才是胖了一大圈!是不是又偷吃了小爷的甜点!告诉你呀,吃甜点会发胖明白?以后少吃一些,竖着长别横着胖了。”
渐渐那指尖有些微微颤抖.卫子纪忽然感到非常的不安。那种突如其来的糟乱不安让他怕极了,他的身子这次又是什么?先是幻觉引出他害怕的记忆,再然后又是什么呢......
淡衣轻飘进来,手中拿着一本旧书,轻轻拍打着。
卫子纪眼里生笑,抚着大宝的手再次动起来“找到了?”
“恩,大宝把它拖进枯井了。”顾雁忊有些哭笑不得,这可是他珍爱的书阿,一本旧书对他更加弥足珍贵,他可以在同一句话里随着时间而有更新的领悟。
顾雁忊将书重新放到案上,柔柔的看向摇椅的人“最近怎么不见你出去玩呢?”
卫子纪手一顿,微低头的眼里有些惊愕,随即抬头笑的欢快“因为我觉得还是多陪陪你,让你免得寂寞~”
“哦?”顾雁忊微微轻挑眉。
恍然卫子纪抬起手指一指榻边放的一堆衣服“小爷没有换的衣服了!快去给小爷洗洗去。”
“你呀。”顾雁忊走去抱起脏衣服出去。
卫子纪面上瞬间冷掉,他以前经常出去玩?那...他以前都是去哪?还有今日雁忊说的百味楼,那又是哪里?他总是去哪里吃饭吗?不过还好,他还记得一凡的红楼。
卫子纪懊恼的拍拍头,小声嘀咕“卫子纪!快点想起来阿!作死呦!怎么会忘了?”
“嗷呜~”大宝轻轻舔着卫子纪的手指,蹭着衣服,像是在撒娇。
卫子纪木讷的重新抚上大宝,就那么一下没一下的,眼里藏着轻轻痛楚,嘴边带着浅浅的笑。
隔日卫子纪又是懒床不起,抱着身边人狠狠的蹭着“啊啊,我不想起~好困好困。”
顾雁忊回抱“那你就再睡会,我去做饭。”
卫子纪松手滚到墙边继续睡“去去。”
忽然卫子纪脑海里闪过与一人喝酒,在一个漂亮房间里,那人手中把着折扇,卫子纪睁眼蹙眉:那是谁?花酒?红楼之地吗?
猛地坐起来,他的记忆在退后?卫子纪意识倒不好,是不是就快到他与雁忊相识的了!跳下来顾不上穿鞋,翻出一只簪子重新回到榻上,在榻上木刻上雁忊。明明应该退的很慢阿,为什么会这么快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