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路的尽头是御花园,园里河边一个白衣翩翩雅致少年正在喂鱼,面上很温和。少年上前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偏头看着少年,二人年纪相仿,不过太子应该稍大与他。这个太子真可谓是手无缚鸡之力,哼,在他眼里百无一用便是书生,这句话一点儿也不假。
礼貌性的微笑“免礼。”
“太子不在明朝殿念书怎的来喂着无趣鱼儿?”少年并没有上前,毫无畏惧的甚至有些高傲的看着太子。
“无趣?呵呵。”
看到太子抓一把缓慢的丢进池塘,看着各种各样的鱼汇聚一起争抢夺食就像是看到什么,眼里生着笑。而后站起放下盘子,整理衣袍“也对。”
说罢离开,走去明朝殿的方向。少年上前看着池塘,那一群鱼儿还未散去.依旧簇拥抢夺着,他忽然好像明白那眼里的笑是何意了。还有什么比看一出戏更有趣?这个太子他真是打心底的厌恶!百无一用的书生!
少年一袭暗灰衣袍来到一位嬉皮笑脸的大人跟前,行礼“父王。”
“恩,刚去哪了?”
“西南第六院里一株梨花树下,陛下走了?”少年面上总是不合年纪的老成。
“走了,怎能不走,城池兵临敌寇...他又怎能亲自来监视本王。”
少年能感觉到自己父亲的野心,并且他一直认定一个真理便是有能者高居。这个环境永远拼的是势力,只有走在别人前面才可以安心。
少年一天晨练、先生授教、武将亲传...他想过,是否在别人眼里他很累呢?
经年弹指一挥间,少年愈加凛冽有气势继父位王,年少血气方刚的他喜欢上一个女子。那女子生的美丽极了,柳叶眉下是一双精致的杏眼像是会说话,灵巧的很,可是那女子柔情似水双目看的是黄袍加身的帝王...而那个帝王正是他往日总瞧不顺眼的太子。
宴席上他很气愤,也很妒忌,所以他心里一夺山河的想法瞬间扩大。而在他身旁的女人也看到他对帝王身边人的欲念,偷偷饮一杯酒含住泪,她即便是做了王妃又如何?可怜她肚子里的孩子。
“你现在不适饮酒。”做了王爷后,他更加的冷漠“好好给本王把孩子生下来。”
此后他领兵打仗开始讨好各个兵家,他也与王朝上朝臣关系处理得当,而与皇帝之间已经是薄如蝉翼,一戳即破。而那个可怜的王妃生下俏郎逝世了,王爷觉得儿子不能没有母妃,便又娶了一个女子。而且好死不巧新上任的王妃是女子义结金兰的好姐妹。
静谧的御花园,少年来到女子面前表明心意,并许诺天下为聘高位为礼。
女子惊恐着眼,一脸不可思议“你!你怎可这样,你虽为异姓王侯陛下却也待你不薄,你怎可如此这般对待陛下!”
“为你。”
“休得为自己野心推辞于我!”
女子离去,少年笑的张狂,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江山美人他还就一并收了!
终还是到了拔剑张弩兵临城下,少年逼进高殿,望着高位上的人还有一侧相伴的女子,他们紧握着双手似是要共风雨同生死。女子笑靥如花依靠进温润雅致的男子怀里,生生刺痛了少年的眼,更刺激了他残暴的神智。
“下一世不为帝。”
“臣妾愿为儒妇。”
拔剑亲自上前,依偎在一起的两人让少年不得不把女子拉开,然后----
“不!薄悉!”嘶吼完女子跌落,朱钗散落青丝委地,她爬去紧握着那还仍有着余热的手,唇齿打颤“薄悉阿,你不是喜欢臣妾唤你名字吗,你起来听我唤,听我唤,薄悉、薄悉...”
少年瞧见女子想要寻死,命人带下去。
三日后登基百官朝拜,却都是生面孔,难能找到老臣面容。偶尔一两个都是颤颤微微,折服新帝了都。
少年黄袍加身,心里得到了极大地满足,那种感觉让他很爽快!三****将反叛有意的统统除去灭族,改朝换代怎能不流点血?呵,这天下不是任由他帷幄?
而国母却不是女子,而是少年的妻子。并且当年那个孩子年已两年,乃是嫡长子。
女子被封贵妃,赐雅阁楼。阁楼建造恢弘巧妙十分夺目,所有人都是羡慕不已,里面却是别样的风景。
“妹妹你这是何必呢?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肚子里的孩子吗?”皇后一心担忧自己的好姐妹。
“这个孩子该死!我绝对不要那个人的孩子!”
“那是朕的孩子!由不得你!”他早已在殿门口听了许久,没想到他心爱的人竟然怀上了自己的孩子。
女子想疯了一样去打他,口中不断吐着:你杀了我吧!
他用力钳住女子的胳膊“醒醒吧!那个人已经死了!现在朕才是皇帝!难道你非要去死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吗?”
果然女子安静下来,颤颤手抚上自己的肚子,随后仰起头狠狠的注视着他“我生!”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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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脑子的刺痛让卫子纪下意识的用手托着。
“子纪!”顾雁忊趴在榻边也醒了,顾不上自己一直坐在榻边的全身酸楚,揽着卫子纪的双肩开始不停的询问“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头痛?啊?还是饿了,看我作甚?到底怎么了?”
“噗--哈哈哈。”卫子纪捧着肚子忍不住的笑,笑到胃疼“雁忊,你你你,你居然长胡子了...哈哈哈,小爷受不了了。”
顾雁忊没有理会他,朝窗伸出两支手指,进来二个人“去请文先生来。”
卫子纪深思雁忊果然有一匹自己的势力“雁忊,你母妃容貌是怎样的?”
顾雁忊看着卫子纪眨巴着眼,一脸的好奇“母妃是柳叶眉,杏眼...”
他如果没猜错,梦里的那些记忆是顾萧扬的!那个女子便是雁忊的母妃,皇后想罢是那逝去的温皇后了,而且...先帝很像一个人。还有为什么顾萧扬的记忆会在他梦里出现?
不过...为何他梦的正关键醒了?阿!为什么不让他继续!这真是比晚上做那种事到一半,一样的不爽!
顾雁忊看着榻上人一脸愤愤像猫儿一样,微皱眉,这莫不是还病发着呢?
“雁忊!”
“恩?”
卫子纪嘴巴张大却不说话,心里骂自己!卫子纪你是猪吗!怎么可以问雁忊是谁儿子呢?“嘿嘿嘿,没事没事。”
一位暗影已经买来热腾腾的饭,放在窗口。另一位也紧接着归来。
不用顾雁忊喊,卫子纪流着口水,穿上鞋子去吃饭。
“真是的!老子一天天忙的比狗睡得晚比鸡起得早的,难得打个盹还没粗鲁的叫起来!要不要那么粗鲁!...”文华骂骂咧咧的进来,眼睛里却是都是红丝,推开主屋门坐到卫子纪跟前,拉过正在吃饭的手把起脉。
看到可怜的眼神抛过来,顾雁忊宠溺的拿起筷子喂他吃饭。
文华扫一眼,眼里似是在说:我已经受不了你两了!
“你就这么惯着他!迟早惯出病来!”
卫子纪不满的白一眼文华“这会惯出什么病?你在说笑?”
“你这小家伙!你怎么不去睡两年才起来!一起来就折腾人!”文华放开手“诊断结果无事!什么事都没有!不过我怀疑你是中蛊了。”
卫子纪呆住“小爷睡了两天?”完了完了,难道他要熬夜书信吗?七十八封阿,手腕还不得折了!
文华冷眼扫去“我倒是希望你睡死去。”
“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卫子纪看回去,张嘴吃着“下个月十五是一朝生辰,你可要把人给我放出来那天。”
“吃完在说话!”顾雁忊瞪一眼卫子纪,下巴青色的小胡渣衬托的有那么一丝的喜感,卫子纪发誓他没笑,就是看弯了眼睛,哈哈哈。
转眼睛文华掏出一把刀子,对着卫子纪手指准备割下去。卫子纪余光扫到连忙收回来,抱在怀里,嚼完嘴巴里的东西便是大喊“好家伙!你想干嘛!谋害小爷阿!”
“剁你手指你能死吗?”文华脸上似乎写着:你是不是蠢?
卫子纪认真的“能!疼死小爷咋整?”
“蛊分为很多,多半靠心血养活,所以文华需要取你的血带回去研究。”顾雁忊说完后,舀起乌鸡汤吹温送到卫子纪嘴边,然后便是死循环。
卫子纪皱眉,喝它的血?一想到自己身体里可能有个虫子他就忍不住打颤。不会这么倒霉吧……
文华拿着刀子冷眼看着卫子纪,卫子纪藏着手指挝着眼看着文华。
“子纪,伸手,包子。”
“哦。”
卫子纪伸出手,依旧看着文华,看着文华从冷眼到含着笑再到乐祸然后是愉快...
“我说你是不是得”病字还未出口,就觉得手指清清凉凉的,疑惑转头“包子怎么是凉的...他娘的!顾雁忊你何时放了小爷一碗的血?!”
顾雁忊看到眼瞪如牛的人,继续在细微的伤口处抹着药,转眼间已经看不到伤口。
“呦!这是什么家伙?这么管用!来来来,送给小爷。”语落便伸手抢走,也不再去理会那一小碗的血...
文华将血到入从袖子中拿出的瓶子中,盖上塞子,起身快速的离去“唉。”
卫子纪收好那瓶神奇的药,笑嘻嘻凑到顾雁忊身边。
顾雁忊好似有些困了,有些恍惚没精神“怎了?”
“我今日想去权叔家里留宿一晚。”卫子纪可着劲的讨好。
“恩,去吧。”
这么干脆?卫子纪先是傻眼,然后乐呵呵的出去“小爷爱死你了!不过雁忊阿,你自己记得睡觉奥~还有还有,睡觉前先把那可爱的小胡子收拾了。”
顾雁忊却是听了卫子纪的话,收拾完胡子便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