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由腾讯文学首发,未经授权禁止转载!
听完老霍三人声泪俱下的解释,涉世未深的世界关年心中涌出一股热血。
几人的遭遇并没有给他带去多少影响,只是“警察”二字对她有些触动。
那年自己遇到的那个警察叔叔,他们一家人仅仅草草了事,没有人问自己从哪来,没有人问自己现在怎么样,没有人问自己的家在哪里。
他不想相信电视上播报的那些个警察的英雄事迹。
他只相信自己眼里看到的,所谓警察,也不过如此薄凉而已。
“我们再去一次派出所,他们要是再不管,我们就打他们!我很会打架的!”世界关年完全不当自己现在有多幼稚,他觉得事实如此,他们要是再不理会,就是该打,哪怕再给他一次考虑的机会,他还是想打。
老霍的叹息很无力,哀伤写满了他还算年轻的脸上:“苗叔苗姨把能找的人都找遍了,就是没有一个肯帮忙的,因为这,苗姨眼睛都哭瞎了,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车厢里面一阵叹息。
“那我们就去那个王八蛋住的地方,把苗苗姐抢回来!”
一开始三个人根本不同意,这毕竟不关他的事,况且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说什么也不能拖累他。
不过最后还是在世界关年自残的威胁下同意了。
说干就干,老霍当即开车来到了一座宏伟华丽的酒店楼下。
壹号公馆。福州最贵的酒店。
这几天猴子已经摸清楚那个人的资料,所以很快就找到了他住的房间。
箫子洛,京城箫将军家的长孙。
走进大厅的时候没有人拦截,因为这里的人都自认为只有有钱人才会进来。
来之前薛二很细心地给世界关年刻意伪装过,为了颠覆他的形象还带他买了一件哥特女装。
来到华丽的总统套房门前,世界关年二话不说,抬脚就踹门。
巧了,箫子洛正在房间里。
世界关年四人环顾房间,没有苗苗的身影。
箫子洛身后的那些保镖们作势要揍人,却被箫子洛抬手拦住了,他似乎认识老霍三人,一张俊脸上满是嫌弃:“还死追着老子啊,告诉你们,苗苗那个婊、子已经被老子女虽女干了,找人?荒郊野外找去吧!”
被忽视的世界关年当即怒火中烧,爆了粗口:“我找你麻痹的女表子!”
箫子洛身后的保镖见不对劲,冲上来抬脚也踹,世界关年似乎天生神力,很轻松的把保镖们一个一个踹回去。
等他缓过神回头看时,老霍三人已经跪在地上痛哭起来,眼神空洞。
瞬间,他明白了。
原来苗苗死了。死了。
于是他一步一步走向了箫子洛,箫子洛脸色从容,那些保镖不过是做挡箭牌用的,箫子洛从小混迹军中,身上功夫也是不错的,甚至不比保镖们差。
世界关年停在箫子洛身边,站住,面无表情却阴沉:“你好像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本少爷可没什么错!”箫子洛如果除去坏处,单听他的声音还是让人喜欢的。
“别人的命,还容不得你一个陌生人来主宰!”
“小妹妹,弱肉强食,懂吗?”
世界关年再次怒了,抬脚继续踹:“去你爷爷的弱肉强食!”
箫子洛堪堪闪身躲过,不在搭理他,而是快速拿起手机按了一个奇怪的键:“过来摆平一个疯子。”
世界关年一听这话,怒不可遏:“你妹夫的!”
这次他没踹,不过他掀了桌子,五米长的玻璃桌子,被他掀了个底朝天。
桌子碎了的时候,一小片玻璃正正好好镶进箫子洛的两腿间。
一刹那,鲜红的血染红了箫子洛的裤裆。
被巨响缓过神的老霍三人愣了,被巨响吸引过来的围观者以及大堂经理也愣了。
被箫子洛召过来的特警们更愣了,这何止是疯子?简直魔鬼出世吧!
众多枪口对准了世界关年。
世界关年身形顿住,第一次看见真枪,第一次被真枪锁定。
现在这些东西在他的眼里,只是特警们拿来讨好别人的工具。
旋即他回眸,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很安静,安静到空洞。
“这就是警察?”
为首的特警没有回复他,兀自说着自己的:“小姑娘,放了箫少爷,叔叔们就不会开枪!”
世界关年也兀自笑着:“瞧瞧咱们的警察叔叔是怎么营救人质的?不问问我为什么?还是说,这里人太多,事情太龌龊?”
此话一出,围观者纷纷低声讨论了起来。
特警头目侧头,吩咐属下把无关人等请一边去。
如果可以。世界关年真的不想去壹号公馆,就算去,他也不想再和老霍三人一起去。
“小子,你要再不知悔改,我们可就要开枪了!”
世界关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开枪?”走上前,世界关年一脚踩在痛昏过去的箫子洛的胸口,他闭着眼睛,好像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松地被放到吧。
特警们的双手轻微抖了抖,地上那位少爷金贵着呢。
“嘭!”
“嘭!”
“嘭!”
那三声枪响突兀的惊人,世界关年感觉自己的呼吸在枪声停止之后也停了。
老霍,薛二,猴子,三个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脑门都有一个血窟窿,也是大大的,然后……然后就倒了下去。
世界关年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吼出来的,他只记得自己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风。
风,穿透他们的皮肤……让这群冷血的王八蛋尝一尝痛的滋味……尝一尝痛的滋味……
于是在这个华丽的总统套房里,无数的细风凭空出现,特警们看到那个哥特打扮的小女孩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双臂展开,最后,无数的风。
风化成肉眼可见的刃,穿透自己的皮肤,冷,仿佛虫子在撕咬自己的每一寸肌肤。
然而,中央那人依旧撑着双臂,嘴角可爱地上翘,没有眼泪,只有甜甜地笑,甚至说着:“死了啊,一个人死了多没意思,一起死嘛。”
仿佛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