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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十几年里,世界关年并非无知,但是在生命这一方面,他却是“无知”了点。
在他的认知里面,死了就死了。如果该死……那就也死了吧。
这并不是说他精神上有什么问题,要怪就怪他从小并没有深入过这类的教育,老师教课的时候只负责让他们考出个好成绩,家长……家长就更别提了。
至于法律么?片面的了解一点点,但是好像仅仅限于打架斗殴一类。
血肉模糊。
军区的某个班长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个样子。
整个总统套房里血腥气息弥漫,没有大片大片的血渍,只有血肉模糊。
箫子洛因为昏倒躲过一劫。
所以,除了他,总统套房里面的人都死了,包括老霍,薛二和猴子。
雪白的墙壁上面是用血染成的字。
“所谓警察,
即警即察,
察之不警,
何为警察。”
士兵们一看血字,心里一跳,总觉得要坏事。
果不其然,军区那边传话的声音都颤了:“快……快!福州各个公安局派出所都遭到了血洗!快!救人!”
那个班长先是回了话,然后拍下血字的照片,再拍下现场的照片,再打120让医院的人接走箫子洛,顺便去各个公安局派出所找还有气的人救。
福州的上空,世界关年血红着两只稚气的眼睛,借助风势使自己悬空,盯着下面,看见穿警服的或者派出所公安局,想都不想,下意识就一阵风甩过去。
他没有失去自己的意识,他只是觉得,既然他们找死,那就杀。
毕竟……从小缺乏教育的孩子惹不起啊……
于是,整个福州,因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富家千金的死,笼罩在了巨大的血影之中。
活着的人,即将死去的人,都不会想到制造这一切的仅仅是个十五岁的孩子。
午夜。福建军区会议室。
“福州的案件迄今为止已经有三分之二的警察遇害,大家都来说说自己的看法。”看得出,首席上的中年男子在强忍着困意。
虎营的年轻营长臣雨龙拿出了自己手下那个班长给自己传过来的照片,一个一个发在在座各位的手上,念到:“所谓警察,即警即察,察之不警,何为警察。”
“……”众人沉默。
“可以看出来,案件的原因是公安机关的不负责任。”
臣雨龙这话一出,旁座的公安部部长罗洪国的脸上有了一丝别扭:“最近也没得罪哪个大人物啊。”
臣雨龙冷笑了一声:“大人物?你们眼里只有所谓的大人物?案件发生在箫子洛那个纨绔子弟的套房里,你应该想想会不会是箫子洛引来的祸事!”
罗洪国想要反驳却无从开口,只好别回头去。
另一个人同样发给了大家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哥特装扮的女孩子,大约十四五岁,满目的血红,嘴角却是甜甜地上翘着,她的背后……竟然是万里白云!
“我把卫星传过来的视频也给诸位看一下。”
画面中,女孩凌空朝着下面一挥手,下面便有一座公安建筑被凭空出现的狂风瞬间搅成碎石。
似乎是察觉了卫星,她回头,声音嘹亮,带有小孩子那种软软的不分雌雄的感觉:“箫子洛贪恋女色,藐视人道,妄自主宰他人性命,活该!警察,此等警察该杀该刮!活该!”
臣雨龙修长的手指按上太阳穴:“幸好上一个月和我哥要过来这种可以捕捉声音的新品,不然还真错过了这场好戏!”
罗洪国额头的冷汗密布满脸:“那怎么办?要不把这件事交给箫家吧?”
首席上那人满脸怒气,拍着桌子站起来怒吼:“还交个屁!刚刚那边已经传话过来了,整个福州的警察都已经被屠光了!那个男孩也消失不见了!臣雨龙,赶紧的!你去联系你哥,让京城那边过来看着办!妈的!老子不管了!他们谁爱找死就死去!”
“……”
“愣什么愣!散会!”
而此时的“哥特装扮小女孩”世界关年,正缩在沐邪大学后山的树上研究自己。
好激动,自己真的可以控制风……最重要的是自己还可以飞,也不用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消耗精神力什么的……而且自己还能觉察到卫星……
不过,遗憾的是苗苗已经死了,老霍他们也死了。
路上听新闻报道说那个王八蛋箫子洛仅仅是成了太监……虽然或者有点儿便宜他,但是……太监……算了,都太监了还想他做什么。
不知道苗苗的父母怎么样了,算了,卫星那边的人稍微查一查就能知道什么事了,我就不必凑热闹了。
嘿,黑道大哥,你好厉害喔,别人砍了你快十个小时你都活蹦乱跳的,今天的那些家伙,真是软蛋,我的风刃才招呼那么几下就死翘翘了,嘿嘿……
有点儿想你呢,想的我都快忘记你的名字了,你叫箫子风对不对?哈哈,我居然还记得……卧槽不对……箫子风……箫子洛……箫子风……这种神巧合……卧槽玩儿我呢!
一切的一切都那么戏剧性。
世界关年没有杀人之后哪种刺激,没有觉得恐怖,没有上瘾,平静地就像她随处串了个门,然后顺便打碎了人家的花瓶。就这么简单平静。
福建军区也戏剧性地死活不肯管这件事,臣雨龙的哥哥一听其中缘由,也死活不肯从京城过来管,箫家理亏,索性也懒得追究,于是“福州屠警”这件事就戏剧性地被各位轻拿轻放了。
箫子洛?他更不敢怎么样了。
唯一刺激到世界关年的事情还是警察。
自从再一次看透警察的薄凉,世界关年就发誓,妈蛋老子以后见一个警察揍一个!哪怕明里不行,老子就暗里把他们往死里阴!
……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世界关年在外面换下哥特装扮,摘下假发,安静地跳墙回到寝室。
扒拉和卡耶已经睡下。
第二天同着往常一样,三次元的世界没有人理会,卡耶画着《无妄之》的人设图,扒拉和世界关年商量着今天去谁的酒店串门比较好。
没人询问或者讨论昨晚的“福州屠警”,世界关年也不拿它当回事,所以没有说。
就这样,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
但是苗苗的死和老霍三人的死是烙在了世界关年的心上,哪怕这个烙印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