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史樵,楚青也还是第一次见到。
江湖传言,暗剑门门主冰冷无情,楚青还一直以为这是纯属谣传,现在看起来,这个应该是真的了。
“我说过,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人可以从我的身边将心盟带走,除非……”
“除非什么?”史樵冷冷的问。
“除非龙儿亲自来见我……”在提到应龙生的时候,滕飞雨的目光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你,还想见龙儿?”史樵冷酷地问道。
“滕飞雨,你还有什么脸要见龙儿,你对她做了那么多,你还想怎样?难道你心中的仇恨就不能放下吗?”楚青有些激动地说道。
“这是我和龙儿之间的事情……”显然,滕飞雨并不希望史樵和楚青插手他和应龙生之间的事情。
“滕飞雨,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从今往后,我都会守在龙儿的身边,不会让她再受到会何一点伤害,滕飞雨,你和龙儿之间的事情,我管定了,从今天起,龙儿的事情,就是我史樵的事情……”史樵淡淡地说道。很平静,却是他深思熟虑的想法。
“滕飞雨,我也不会再让你伤害龙生的,我说过,你若是再伤害他,我楚青就第一个不会放过你,就算拼上我的这条命也是一样的……”
楚青说得却是自己的真心话。
滕飞雨望着史樵和楚青,目光深沉,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你们两个走吧,今晚,我不会为难你们。”滕飞雨说道。
“滕飞雨,心盟是龙儿的孩子,我一定要将心盟带到她的身边。”史樵说道。
“这是我和应龙生之间的事情,我们自会解决……如果你们两个现在不走,我就叫烈炎的侍卫了……史樵,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不过要硬闯我烈炎皇宫,恐怕我也决非易事吧……”滕飞雨十分冷静地说道。
“滕飞雨,我们还会来的……”史樵留下了这句话,然后和楚青离开了。
史樵和楚青二人出了烈炎皇宫,回到了客栈。
“史樵,为什么我们今晚不动手?”楚青不明白。而且,史樵还要告诉滕飞雨他们还会再去皇宫,这样,滕飞雨有了准备,要想带走心盟岂不是更难吗?
“楚青,如果我们今晚强行带走心盟,你有几分把握?”史樵很认真的问。
“我……如果是我一个人,我没有把握……”当初,楚青武功没有被废之时,尚且无法独闯烈炎皇宫,又何谈现在,如果是他一个人,根本是不可能的。“可是,还有你……”
“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带着那个孩子安全地离开皇宫,滕飞雨的箭阵,我虽然没有见识过,但是,却是听说过,我和你,带着孩子,若要是闯出那个箭阵也是很难的……”
史樵并没有将话说明,如今的楚青已经是武功全无,如果真要是被困,楚青根本帮不上任何的忙,反而还需史樵的照料。
就算是史樵不说,楚青也明白史樵的意思。
“我们不能让那个孩子有任何一点的闪失。”史樵说道。
“嗯。”楚青点头。“那你打算怎么办?”楚青问道。
“我想明晚一个人再去,你在宫外接迎我。”
“好的……我们再来具体商量一下。”
第二天深夜,史樵独自一人来到了烈炎皇宫。
皇宫的守卫还是那样,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史樵悄悄地来到了龙生殿。
月色中,一身白衣的滕飞雨正站在院中,持剑而立,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史樵,我知道是你。”
史樵一进入院中,滕飞雨便已知晓。
史樵飘然而落,很轻。
“看样子,你是在等我?”史樵问道。
“不错,我就是在等你,我知道,你会再来的。”
“我说过,我会再来的。”
“史樵,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这件事,你一定要管吗?”
“龙儿的事,就是我史樵的事,她的事,我不会不管。”
“那好,史樵,出招吧……如果你想带走心盟,就先胜过我手中的这柄剑。”滕飞雨将目光凝于剑上。
史樵看了看滕飞雨,“滕飞雨,你不是我的对手。”
若论领军打仗、运筹帷幄,史樵可能比不上滕飞雨,但是,若单讲武功与剑术而言,滕飞雨绝对不会是史樵的对手。
毕竟,史樵这么多年来,所有的心思都用了剑上,而滕飞雨,用于其上的精力毕竟是有限。
史樵只不过在陈述着一个事实,丝毫没有看轻滕飞雨的意思。
对于史樵来说,滕飞雨也算得上是一个强大的对手。
但是,滕飞雨却不会是他的对手。
滕飞雨望着史樵,平静地说道,“这一点,我知道。”
滕飞雨也并不是那种狂妄自大的人。滕飞雨的聪明之处也在于他有一定的自知之明。
他清楚自己的武功,也知道史樵的武功。
“既然如此,滕飞雨,你还要和我比?”史樵确实有些迷惑。
这样的做法,倒不像是滕飞雨的作风。
“史樵,我想试一试,我知道论内力,论剑法,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还是想试一试,也许,我也不一定会输……”
“为什么?”
“史樵,我是不会让你将心盟带走的,阻止你,有许多的办法,就算是你的武功再高,也未必敌得过我的箭阵……但是,我不想伤你,如果我杀了你,龙儿是不会原谅我的……”
应龙生已经将史樵看作是自己的亲人,如果他真的杀了史樵,应龙生是不会原谅他的。
滕飞雨并不想这么做。
原来是为了龙儿,史樵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所以,史樵,我们来一场比斗,如果你输在我的剑下,就答应我,不要再管这件事。”
“龙儿的事,我不会不管的。”史樵的态度依然坚决。
滕飞雨望着史樵,想要说出的话,又咽了回去,没有出声。
半晌,滕飞雨开口道,“史樵,我爱她。”
很简单的三个字,从滕飞雨的嘴里说出却显得异常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