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点头,如玉咬着唇看着庄亦楚,突然轻笑出声,伸出食指指着她“好,庄亦楚,别得意,这不过是刚刚开始,好戏,在后头呢,走着瞧。”
“哼。”哼笑出声,庄亦楚不屑的笑着“好,我乐观其变。”
“哼。”重重的甩袖,如玉转身大步的走出空庭院,握紧的双拳始终没有松开,因为怕一松手,就会挥到庄亦楚脸上去,这种事儿,她不会做,她不是魅姬那个蠢女人,对付庄亦楚,武力是不够的,需要的,还是智慧。
“太子妃。”门外另一道人影走进来,身体有些倾斜,收起思绪仰头看来人,庄亦楚的眉头不由得一皱。
阿丑的脸色在月色下带着几分苍白,原本干净竖起的发髻已经蓬松,眼角处,带着一条流着血的伤口,细看之下,素白的外衣已被血水侵透,斑斑点点的印着。
“怎么了。”心里闪过一丝紧张,庄亦楚走过去扶住阿丑的手臂“这,这是怎么了?”
“没事。”苍白的唇开启,阿丑喘口气,对着庄亦楚点头,笑的有些勉强“太子妃今天做的好,太子已经在商议未央殿的事儿了,相信您很快就能出头了!”
“……”皱眉,庄亦楚扶着阿丑的手开始慢慢松开,眉头打成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帮我。”
“……”凄惨的笑,阿丑慢慢的点头“也罢,不该说的话,多说无益,多说多错罢了,那太子妃您歇着吧,阿丑不陪着了。”丢开庄亦楚的手,阿丑小心的扶着腰身走进内室,寝室的门也关闭,院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转身走进房间,庄亦楚有些无聊的转着,最终在梳妆台的匣子里找出一个青花瓷的小药罐,拿在手里拖了几拖,转了几圈后,终于拉开门走出去,推开阿丑的门,站在门口将药瓶扔在阿丑的床上,无视仰躺在床上休养的阿丑,径自关上门,走回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的阿丑,拿起手上的药瓶,唇往下咬了咬。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她不知道怎么会对庄亦楚动了恻隐之心,主子的打骂言犹在耳,只是她的内心没有一丝的悔意,她知道这是不对的,一次次的告诫自己,结果还是于事无补。
她沉沦了,正如张主子所言,但是沉沦的后果是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现在该怎么办?
静静地闭上眼睛,阿丑握着药瓶睡下,一声叹息。
“怎么样了?”阑珊的夜色,长夜的桥头长亭,几盏昏暗的蜡烛下,两个男人倚在栏杆坐着,手里一人一瓶烈酒,湖水潺潺,清风拂面,一切显得如此惬意,正如某人此刻的心情。
“问你呢?”开口的是今天山谷里的男子,眼角眉梢带着笑意轻推身旁傻笑不止的独孤震赢“看你的模样,今天不错吧!”
“当然。”仰头一口酒饮尽,独孤震赢轻笑着转头看身边的男子“不过我还是有疑问,亦楚的转变太大了,我都不能适应了。”
“哼。”唇角溢出一抹笑意,照亮了整个湖面,男子仰头喝着酒望着天上的月色“别高兴的太早了,小敏的事儿还没有完,敦楠知道了势必不会罢休,到时候你想怎么做?”
“……”脸上的笑意慢慢的褪去,独孤震赢摆弄着手中的酒瓶,黯淡的开口“我对不起小敏,我一定给小敏一个公道。”
“……”轻绷嘴,男子略有所思的望着神伤的独孤震赢“那个,太子妃的贴身丫头什么来历?”
“哦。”没精打采的抬头,独孤震赢晃晃酒瓶“那是如玉的贴身丫头,后来太子妃没有了丫头,如玉主动让出来的,那丫头虽然丑些,但是为人勤快,什么都不错。”
“当然。”似笑非笑着,男子轻吟一口酒“功夫也不错。”
“……”一怔,独孤震赢好一会儿大笑“你说的什么话,那丫头怎会功夫。”
“不在你我之下。”坚定的开口,男子挑眉“这个女子,不简单。”
“……”未央殿,如玉一言不发的坐着,脸色里带着青紫,显然是怒意后的结果,一旁的人群来来去去的收拾着地上的瓷片,慧心垂首站着,圆润是我脸上都是不满。
“主子应该好好处置子冉。”再次开口,慧心的声音里依旧僵硬“子冉这次明明就是故意的,我们并没有命她把庄亦楚领到忘忧谷去,怎么庄亦楚会到了那里……”
“别说了。”冷硬的开口,如玉一脸铁青的望着低着头的慧心“现在不是你挟怨报复的时候。”
“奴婢不敢。”诺诺的躬身,慧心低头“奴婢不敢。”
“不敢就闭嘴。”挥掉桌上的花瓶,在剧烈的响动里,如玉愤怒的站起身,怒吼:“以后这种勾心斗角的伎俩别在我面前使,现在还不是你们窝里斗的时候。”
“是。”身形有些哆嗦,慧心往后退了一步,额头上都是冷汗。
“主子。”一旁有丫头走过来,将手中的信件递上去“已经查清楚了。”
“哦。”缓和了神色,接过信封,折开后,脸色就是一变,眉头慢慢的皱紧。
原来是他?
握着信封,如玉的脸色开始慢慢的变暗。
“是豫亲王吗?”许久之后,慧心小心的开口,盯着如玉的神色,心里一阵的揪紧。
“是。”坚定的开口,如玉将手中的信纸折成团,眉头慢慢的揪紧。
豫亲王,一个实力了得的王朝里的王爷,手握重兵,独霸一方,可谓是实力相当的人物,据说这个王爷跟当今是患难之交,这次怡人事件能把这个番外王爷招过来,可见其重要性。
最重要的是,这个王爷的智谋筹略只在独孤震赢之上,据说他一夜之间踏平了一座城,使某座曾人人敬畏的城堡一夜之间变了了一把黄土,其手段残忍度无人能及,至今令无数人胆寒。
“主子。”慧心在思索后再次开口“不如由奴婢先去试探一下再做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