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人。”冷哼,如玉狠厉的盯着慧心“那豫亲王是什么人物,你去探视,你是怕我们的目标不够大吧?”
“……”深深的低头,慧心对着如玉福身“主子说的是。”
“哼。”冷冷的笑着,如玉将手里的信纸握成团握在手心,背着手走向门口,望着门口微弱的灯光抿唇“既然天不长眼,那我就让庄亦楚多活一时半刻,一旦有机会,他们谁也走不掉,豫亲王又怎么样,说不定徒有虚名罢了!”
“……”再次躬身,慧心的眉结在慢慢的揪紧“主子说的极是。”
混沌的睡梦中,只觉得有一双手揽住了她的腰身,猛地睁开眼睛,侧头望着黑暗中那双透着光亮的眼眸,庄亦楚本能的坐起身,却被独孤震赢压了下去。
“别动。”揽住庄亦楚躺下,独孤震赢疲惫的开口“我头有些晕,想睡会儿!”
“……”眉结皱起,庄亦楚在嗅到独孤震赢身上的酒味时皱眉“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儿。”有些调皮的笑着,独孤震赢将头窝进庄亦楚的颈窝“今儿高兴。”
“……”眼眸在黑暗中闪过一抹冰冷,庄亦楚的双手揽住了他的脖颈,眼睛瞄着黑暗中那洁白的肤色,手掌在脖颈上画着:只要一下,不知道这一下这个男人会不会断气,真希望只这一下他就毙命于此,这样所有的恩怨就此了结了。
可是不能,手掌松开,庄亦楚的眼睛微眯:她不能这么便宜他,这么死太便宜他了,这样的男人……
“亦楚。”略带迷糊的开口,独孤震赢紧紧地贴着她的颈窝开口“我很累,我想睡了!”
“好。”坚定的开口,庄亦楚的手改为抚着他的长发“睡吧,睡了什么都好了!”
“你也睡。”声音透着撒娇,独孤震赢坐直身骤的将庄亦楚压倒身下,手再次爬上了她的衣领,修长的手指解掉了她的肚兜,手指温热中透着冰凉,黑暗中,庄亦楚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咬住牙关抵挡来自心底的抗拒。
“我很想你。”指尖滑着她光洁的小腹,独孤震赢抬头在黑暗中愉悦的望着庄亦楚“我想在这里种下一棵种子,等着他慢慢长大,继承我的大业,到时候,我带你隐居山林,过闲云野鹤的日子。”
“带上如玉吗?”几乎是脱口而出。庄亦楚木讷的开口。
“不带。”坚定的开口,独孤震赢将头靠在庄亦楚胸口“到时候就给她未央殿,让她做太后,好不好,这也算是交换,毕竟也算是我对不住人家,你愿意吗?”
“……”心内的轻哼那样明显,庄亦楚的脸上依旧挂着笑意,伸出手抬起独孤震赢的下巴,认真的开口“我不愿意,别人的我不强求,属于我的我也不愿推让,你,后位,未央殿都是我的,除非我死了,否则谁也夺不走。”
“……”眼眸中明显的有些犹豫,独孤震赢盯着庄亦楚认真的神色,伸手将她拉进怀里,软声细语“我知道,我都知道。”抚着庄亦楚的头顶的秀发,独孤震赢用下巴抵上她的头顶“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如玉毕竟对你有恩,不是她,你怕是。”
声音稍顿,独孤震赢稍拉离她,盯着庄亦楚平静的神色“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在不在未央殿你都是我未来的皇后,我独孤震赢唯一的太子妃……”
轻轻的推离独孤震赢的怀抱,庄亦楚在他的错愣中站起身披起外衣将一旁的蜡烛点起,昏暗的灯光照亮了满屋,带着无尽的昏黄,散发着某种莫名的情愫。
在独孤震赢心里是庄亦楚无法言说的悲伤。
在庄亦楚心里是发自内心的嘲笑,对这个男人的嘲笑。
“亦楚。”站起身,独孤震赢走过去从后面拥住她“我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我希望你开心,我更希望你理解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什么叫没有办法?”声音略带生硬,庄亦楚挣脱独孤震赢的怀抱走向一旁,背对着他开口“你没有办法的时候就是看着我任人宰割,你没有办法的时候就是我只能被人嘲弄孤立,这就是你所谓的。”爱“,这个爱字真令我胆寒,看来,您今天来的用意不止为了看我吧,另有内情吧,如果是这样,您还是回到您该去的地方吧。”
“……”清风吹来,灯珠有些倾斜,怔怔的站在原地,独孤震赢的双手成拳,紧紧地攥着,想上前却止住了脚步,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那好,你歇着吧!”
“……”转头看独孤震赢的背影走远,庄亦楚的眼睛微微的眯起,唇角闪过一抹讥笑:来谈判的吧,在对庄亦楚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儿之过,还有脸来说这个,来为别的女人要未央殿,真不希望庄亦楚对这个男人有一丝的感情,因为那都是对感情的亵渎。
这个男人的身上,没有一丝令人心软的理由。
“亦楚。”厅门口,背对着庄亦楚站定,独孤震赢僵直着背影在昏黄的光线里有些颤抖。
“……”转头看门口那道高大的背影,庄亦楚暗自不屑的轻笑,眼睛慢慢眯起,下巴也随着高高的抬起“什么事儿?”
“没事。”僵硬的开口,独孤震赢大步的抬起脚“你歇着吧!”
“哼。”脚步声愈加的远,庄亦楚披着外衣走向灯边,轻轻的挑着那灯芯,脸上尽是嘲弄。
“太子妃。”门口,阿丑披着外衣站着,脸上都是忧虑“您这是干什么?你知道主子不会这么做的,你这么做不是把太子往那边推吗?”
“哼。”哼笑,拿掉手上的银针,明亮的灯光里,庄亦楚冷硬的抬起头“现在跟她比贤惠只有死路一条,你的主子巴不得我现在用贤惠跟她较量,这样她就有足够的机会为除掉我做准备,而且你我都明白,现在除了这个太子的爱,我什么都没有,与其浪费时间做试探,不如来个痛快,如果这个太子的爱是真的,我就活下去,如果不够坚盾,那就死在这儿,反正都是一条路,我何必再去做什么无望的赌注。”